甭管姿态怎么样,她心里想的,张小檀清楚了。
阮玉京进了门,把点心端过来放到茶几上,和张小檀并肩坐了:“决定搬来常住了?居翰之前都没有说过,今早乍然看到,还有些吃惊。”
她的话明里暗里都在显摆她和周居翰的亲近。
张小檀默了会儿才说:“我们是夫妻,自然要在一起的。”
阮玉京说:“之前居翰都没提过自个儿结婚了,我那天见了你,还以为你是他远房侄女呢,真不好意思。你们俩,看着有点……”她笑了一下,不说了。
张小檀沉默。
阮玉京给她拿糕点,比她这个女主人还要女主人多了:“吃啊,试试我的手艺。”
张小檀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走了,阮玉京才敛了笑容,目光往周居翰在的厨房望去。他在洗黄豆,弯腰对着她,紧身的浅灰色羊绒衫,薄款,表面绒绒的,包裹着他修长有力的身体。
不用触摸,就知道很暖。
她起身走过去,站到了他背后:“这是做什么呢?”
周居翰没料到她会过来,回头看了她一眼:“小檀早上爱喝豆浆,我给浸点黄豆。”
“没见你这么照顾谁过?你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她的语气酸溜溜的。
周居翰面色如常地笑了笑:“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对她好,对谁好啊?”
他的笑容很平和,却如正午的烈阳一眼刺得阮玉京睁不开眼睛。她忍了很久:“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还要在这里装傻。”
周居翰说:“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阮玉京收了惯常和煦的微笑,灼灼目光逼视他,甚至是哀求的:“我要求的很多吗?我不过是想留在你身边,给你解解闷,做一个你的异性知己罢了。”
周居翰听到这里就笑了:“咱们都是成年人了。”
阮玉京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我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周居翰:“我已经结婚了阮小姐。我们只是同事,没有别的任何关系。我希望以后见面也能客客气气的,毕竟咱们也合作不短时间了,要是闹僵了,老宋面子山也过不去。你说对吗?”
老宋是隔壁部门的,和周居翰平级,算是阮玉京的直属上司。阮玉京不是周居翰手里的,所以他一直对她非常客气,也免得老宋脸上难看。
阮玉京恨恨地看着他,心里不甘,但还是保持风度地回了客厅。
张小檀也回来了,阮玉京起来和她道别:“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儿休息,我上去了。”
她人走了,张小檀弯腰把那盘点心端起来,尽数倒进了垃圾桶。
周居翰从厨房过来就笑了:“至于这么小心眼吗?点心招你惹你了,就这么浪费?”
张小檀不理睬他,径直朝房间走去。
周居翰快步过来捞住了她的腰,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真生气了?你吃她的醋啊?嗯?”
“她这么好你去找她好了!成熟、漂亮、知性,还是你工作上的好帮手,你能不喜欢她吗?人家都登堂入室跟我耀武扬威来了!”
“吃醋了?果然吃醋了。”周居翰拧她憋得红红的小鼻尖,低头蹭她,“你也说了啊,她都三十几了,我还能对她有兴趣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软软的,嫩嫩的,摸一下手里都仿佛泛着油花……”
他前面的话说得恭维又缱绻,张小檀都心软了,乍然听到后面那句,顿时不干了:“油花?你才油花,你这个王八蛋,你摸猪呢!”
“是啊,你这不听话的小猪,给我生一窝猪仔吧。”
两人打打闹闹,这屋子声音又不好,楼上的大爷都有意见了,下来敲他们的门。
周居翰捂了张小檀的嘴巴,一边跟门外道歉,一边抱着她进了房间。
他低头要亲她的嘴巴,将手伸入她的衣襟,揉捏她胸前那两团。张小檀转过身,被他顺势扶了腰,提了提,垫在**。
小檀抓了他探过来的手,他却坐起来。她回头一看,他在台灯下仰头脱去了毛衣,露出光滑精悍的身体。
她不敢多看,把头别开。
他却捞回了她的脑袋,强势地迫使她接受他湿热的吻。他下面肿得发硬发烫,觉得时候到了,解开裤头,埋入她的腿间。
碰到湿润软滑的入口,不再多想,一探而入,小檀嘤咛一声,感觉瞬间被涨满了,似是快乐,也像痛苦,勾住他的脖子勾起身子。
他同一时间压向她,不轻不重地搔弄覆压,辗转厮磨着她。
这样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周居翰抱了她往床里挤了挤:“阮玉京就是一个同事,场面上的,不能不应酬,你别跟她置气了。”
“是她来挑衅我。”
周居翰说:“你别理她就行了。”
张小檀不说话,心里还是别扭着。有个觊觎自己老公的女人跟自己的老公几乎朝夕相对,还不能踢了,这是什么感觉?想想就怄。
可是,还真不能把阮玉京怎么样。说起来,人家说我跟你老公就是朋友啊,你要是对你老公的每个异性同事都这么敏感,让他怎么好好工作啊?
没准说了,她还要笑话她,说你这个小姑娘啊,就是不懂事,飞醋还能这么乱吃。
可不理会吧,心里又有一根刺。
周居翰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了:“除了公事,以后我尽量和她少接触,成不?”
她面上挂不过去,赌气道:“我又没逼你!”
“瞧瞧你这矫情的小样儿,瞧瞧。”周居翰挨过来捏她的脸颊,手感温软,特别地好,张小檀踢他,“别捏我脸!”
“那我捏你什么?馒头、还是包子?”
张小檀捶他的肩膀,把他往外面推:“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行,你推得动我就滚,推不动啊,您还是忍着吧,将就一下跟我一块儿暖被窝得咧。”他笑声浅浅,也不管她小拳头在他肩膀上捶。
张小檀打累了,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周居翰挨过去,又抱住她,手在她软软的腰间搔着:“痒不痒,痒不痒?”
小檀咬住唇,就是不跟他服软,死命地踢蹬,可是那双手纹丝不动。很快,她的眼底就积起了一层水雾,可怜地紧。
周居翰见她没动静,按了台灯一看。
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被子不说话。他心就软了,把她提起来拥怀里:“怎么就这么倔呢?跟你开玩笑呢,又不是真的要欺负你。”
张小檀说:“谁爱搭理你了!”
周居翰“嗤”的一声就笑了。口是心非啊,口是心非。
这边宿舍离首钢技术研究院比较近,张小檀日常上班都省了不少时间。这日,她开车去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刘文娟打来的,声音很热情:“同学会,来不来?班里同学和老师都去呢。你总不好缺席吧?还记得大学里的一个手工艺比赛吗?你有条卡纸折的裙子还在我这儿,正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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