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_咬春饼【完结+番外】(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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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乔笑道,“就知道说别人,我看陈哥就挺好。”

  “也是。”陆悍骁感叹,“不要脸是个好东西,我就是靠着不要脸,才能把你给追回来。但凡我矫揉造作久一点,你早就跟人跑了。”

  周乔一言难尽,这人还真是会自我安慰啊。

  陆悍骁得意地握住她的手,霸道地摆了个十指相扣的造型,“有什么好躲的,咱俩从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起,以后骨灰盒也是要摆一块的。”

  “呸呸呸!”周乔急忙呵斥他,“说什么晦气话呢。”

  “为什么不让说?”陆悍骁一脸的理所当然,“现在咱俩在一起,百年了,你还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周乔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

  算了,这人动不动就想到黄土归西,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好了。

  陆悍骁越说越兴奋。

  “老婆!”

  周乔被这个新称呼,激起了满身战栗,她故作镇定,假装矜持稳重。应了一声,“嗯。”

  那细微处掩不住发抖的颤音。

  陆悍骁笑得像个孩子,眼角眉梢都是光。他好像上了瘾,一声一声乐此不疲。

  “老婆。”

  “嗯。”

  “老婆。”

  “干嘛啊?”

  “老婆老婆老婆,我是陆宝宝牌复读机。”

  “……”

  陆悍骁哈哈大笑,心里都快美死了。

  “中午想吃什么?”

  “麻辣烫。”周乔说。

  “哇靠,今天咱俩大喜日子,吃点好的行不行?”

  “麻辣烫就挺好啊。”

  “行,老婆让我穿子弹内裤,我就绝对不穿丁字裤。”

  这哪跟哪啊。周乔忍不住笑骂,“你所有内裤往外一晒,都能给楼下的人挡雨了。”

  “待会回去试试?”

  “怎么试?”

  “你站楼下,我从窗户口泼盆水,看你能不能被淋湿。”

  “去你的。”周乔想打他,“你就嘴贫。”

  “你不就爱我这张嘴吗?你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陆悍骁!”

  “爱周乔。”

  他猝不及防的接话,让人言语失声。

  恰遇红灯,陆悍骁转过头,轻声说:“我爱你呀。”

  外面的阳光,争先恐后地往车里钻,清风也来凑起了热闹。

  陆悍骁弯嘴,突然问:“像不像?”

  “嗯?”周乔一时没明白,“像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陆悍骁提醒着,诉说着,“在陆家老宅,我被爷爷一通电话召唤回去,说要丢给我一个跟屁虫。”

  周乔跟着他,一起倒流回忆,然后笑了起来。

  “那天你坐在沙发上,也是这样一个好天气。什么都是亮的,你回头的那一瞬,又什么都暗淡了。”陆悍骁伸出手,食指点向了周乔的眉间,“感觉就是……”

  他停顿住,周乔嘴唇微张,这回轮到她问:“是什么?”

  陆悍骁望着她,深沉安静。

  周遭的一切都沉淀下去,他和周乔的相处,从无惊心动魄的大爱,而是在平凡的日子里,磕磕碰碰,细水长流。

  是什么?

  是那日你来到,轻轻一笑。

  我从天灵盖到脚底心,都在肆虐呼啸。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总和乔乔的正文,就此落幕,他俩还有一个啼笑皆非的怀孕以及家庭相处的番外,就这几天放上来。

  虽然争议颇多,但我还是按着最初的设定一路完结。燃哥是历经种种人生困难,才遇到的简晳,更懂爱与包容。陆总是遇到了周乔,才慢慢懂爱和成长。

  【夫妻】系列,由这两位大爷画上了句号。

  感谢各位包容小陆总的幼稚,有机会的话,下本书再一块吹牛皮。

  (新文在作者专栏里,点文名可收藏。)

  第66章 月光雪山(1)

  陈清禾从小就是个顽劣蛋, 在大院那帮孩子里, 带头干坏事没少他的份。

  陈家往上数几辈,都是拿刀弄枪, 上战场杀敌的功臣。骁勇世家的名号, 是真正刻在了陈家牌匾上。陈清禾骨子里就有一股煞气,小时候掏马蜂窝, 长大点了, 就逮人干架那叫一个嚣张凌厉。

  陈自俨的心脏病,就是被他给这么活生生气出来的。

  2009年,陈清禾犯了一件错事儿。

  彼时的他正在军校上学, 和系里一男生结了梁子。那男生叫晏飞,人如其名, 是个能飞天的烈货。祖籍沈阳, 也是高官家出来的公子哥。

  一山容不下二虎,陈清禾和他平日没少明争暗斗。

  军校这种地儿,大多是沾亲带故, 有点门道和后路的人,也有一部分,是寒门奋读,从穷乡僻壤里破土而出的苦孩子。

  那日, 晏飞和狐朋狗友,把班上一穷酸胆小的男生给堵在了男厕里,一口一句穷鬼又骂又推搡,男生老实巴交, 只得默默受着不吭声。

  后来话越骂越难听,甚至逼他喝厕所水,几个大高个把矮豆芽眼见着就要摁倒在地上。

  在最里边茅坑拉屎的陈清禾,就这么吊儿郎当地推门出来了。

  后来的事不难想象,俩人本就有过节,这次算是豁开了口子,谁也没给谁留脸面。

  晏飞人多仗势,陈清禾一身腱子肉也不是白练的。

  最后双方伤亡惨重,陈清禾猛虎上头,打红了眼睛,操起拖把屈起膝盖,往上一折,用断截的木棍往晏飞脑门心上狠狠一砸。

  晏飞当场就厥了过去。

  顿了几秒,暗色的血一道道地往下坠。

  这事儿闹得挺大,校方说要严肃处理,在调查情况的时候,双方各执一词,陈清禾将情况如实说明,晏飞却说是陈清禾无缘无故动手打人。

  当目光都落向挨欺负的“矮豆芽”男生时。

  他低着头,蹲在墙角,满脸怯色,低着声音说:“晏飞没有为难我。”

  此话一出,陈清禾走过来对着他肩膀就是一脚,“老子瞎了眼!”

  晏飞缠着一脑的绷带,暗藏得意地笑。

  陈清禾本该是要被记大过,但陈家声名赫赫,尤其老爷子陈自俨,那可是国典能上天|安门的人物。

  校方便要其写份检讨,再道个歉就算完事儿。

  陈清禾哪吃得下这份憋屈,摔了教务科的门,拽啦吧唧地走了。

  这事情,成功把陈自俨气得心脏病再次发作,差点没蹬腿呜呼。

  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要陈清禾滚蛋。

  陈清禾答应了,滚了。

  但滚的不是蛋,而是滚去了国境之北。

  陈清禾也不知跟老爷子斗气,还是跟自己置气,报了名儿,离家有多远就走多远。

  他骨子里有股匪气,绝不受任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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