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_咬春饼【完结+番外】(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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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禾向着月亮走,雪地一串深脚印。

  “墨鳞是我爷爷养的狗。”

  霍歆:“……”

  谜团解开了,陈清禾也没对霍歆另眼相待。

  一个热情,一个冷淡,搭配得还挺好。

  过了几日,陈清禾训练时发现,霍歆没有跟组拍摄。

  武装十公里体能训练结束后,他问摄像大哥,“哎,同志,霍歆今天怎么没来啊?”

  “霍歆?哦,她被暂时停掉手头工作,在屋里看护机械设备呢。”

  “呵,犯错了?”陈清禾就当无意闲谈,刨根究底。

  这摄像师跟了他们半个月,关系还挺好,于是小声告诉。

  “霍歆跟组长闹翻了。”

  “原因。”

  “我们有一卷原片,就是拍你们四百米障碍跑的那次,原片啊,其实是被组长给弄丢了,这雪下的大,一转眼就给盖了,谁还找得回啊。”

  摄像大哥声音压更低,“我们这组长上个月新调来的,背景好的很,这不,就把责任都推到了小赵身上,据说是半逼半哄霍歆,让她什么都别说。”

  结果,在开内部小会,组长有模有样批评小赵时,

  霍歆站了出来,不卑不亢:“组长,原片是你弄丢的,跟小赵没关系,早上我跟你一块出门的时候,亲眼看到你把胶卷放包里。”

  零下的冰天,组长的脑门上硬是流了汗。

  这霍歆,跟朵铿锵玫瑰似的,带刺儿。

  陈清禾沉默几秒,问:“后来呢?”

  摄像大哥一声叹气,“组长让小赵自个儿说,小赵的家境不太好,能进咱们电视台,真心不容易。”

  话只需半截,陈清禾就明白了。

  小赵肯定说,是自己把片弄丢,和组长没关系。

  霍歆一番好心,却被人倒打一耙。

  这滋味儿。

  陈清禾想起自己在军校的经历。

  他懂。

  ———

  今天也是周六,晚上是部队的例行聚餐日。

  有严有松,穿上军装,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脱了军装,也是朝气纯粹的烈焰青年。

  倒了一桌的烧刀子,酒味儿重,配着屋里的炭火,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班长!今天你不喝,真的太太没劲儿了!”何正端着搪瓷杯,酒水晃出来,推到陈清禾面前。

  陈清禾笑他,“还太太呢,说,是不是想女人了!”

  战友们起哄,用杯底敲桌,可闹腾,“何正想娶老婆喽!”

  “去去去,瞎说。”何正底气不足,被冷风吹伤了的脸颊,还泛起了红,说不过陈清禾,他实诚地一口干完杯中酒。

  “好!”一片拍手声。

  “不行,陈班长必须要喝。”又有人接着进攻,“什么风湿疼,都是幌子,喝两口烧刀子,包治百病!”

  “真疼,哥不骗你们。”甭管怎么进攻,陈清禾总能温和地推着,“这酒烈,喝下去,明天真没法子带你们翻越高台了。”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小脑袋冒进来,声音俏生生的,“他有风湿呢,别逼他啦。”

  是霍歆。

  这一天不见人的小丫头,这会子溜进来了。

  大家都知道她的心思,哪能放过这机会,没等众人调侃,霍歆乌溜溜的眼睛直转悠,竟然自投罗网地说:“实在要喝,我来呀!”

  陈清禾终于抬头看她。

  霍歆眨眨眼,端起搪瓷杯。

  陈清禾坐着,她站着,脚尖还在桌底下,故意踢了踢他的小腿。

  陈清禾哼笑一声,极轻,下一秒,他脸色微变。

  霍歆仰头,哎呦喂,真喝了!

  一口。

  陈清禾起身,伸手把杯子给夺了回来。似怒非怒地瞪了霍歆一眼,然后抬手,咕噜,喉头一滚。

  搪瓷杯空了。

  “你不知道这酒叫烧刀子啊!”陈清禾把霍歆拉到外面,沉声训她。

  霍歆皮着呢,还示威似的摸了摸肚子,“你别不信,我喝得过你。”

  陈清禾嗤声一笑,清清淡淡地说:“你怕是被关禁闭给关傻了吧。”

  霍歆愣了下,继而低下头,声音终于疲下来,“……你知道啊。”

  废话。

  她白天没见人影,小房间里,晚上七点才亮了灯。

  看起来一副天地不怕的模样,其实背地里,偷偷伤着心呢。

  霍歆垂头丧气,鞋底磨着地上的薄雪,问他:“为什么小赵任由别人冤枉自己。他自己不委屈吗?”

  漠北雪夜,天晴云朗的时候,晚上的月亮皎净明亮。

  陈清禾看了眼月亮,才把目光给挪回她身上。

  “这种人,活该一辈子受委屈。你比他光明,真相才不会被埋汰,月亮在天上看着呢。”

  回到寝室,熄灯就寝。

  陈清禾翻来又去竟然失了眠。

  呵,当年飞扬跋扈的陈大爷。

  如今也会说人生道理了。

  第二天,陈清禾用座机给陆悍骁打了个电话。

  “哥们儿,帮我个忙。”

  ———

  当天下午,霍歆竟莫名其妙的,又恢复了原本的摄影工作。

  那组长一脸憋屈又奈之不何,真是大快人心。

  这件事之后,陈清禾自己有意躲着霍歆,他把原因归结成,不想和狡猾的狐狸打交道。

  结果这只狐狸做了件聪明事,向部队打报告,说自己的摄影器材坏掉了,必须去市区才有地儿修。

  从驻地去市区,挺难转车,领导派了陈清禾,全程陪护。

  六点出发,从镇入县,再坐大巴进市,到达已经是下午两点,等修完照相机,天都黑透了。

  陈清禾向部队汇报情况,得到允肯,留宿一晚。

  两人找了个其貌不扬的小宾馆,陈清禾给霍歆开了个单间,给自己要了个八十八一晚的特价房。

  特价房住着挺好,就是有点吵,隔壁嗯嗯啊啊,男女挺尽兴。

  陈清禾两眼一闭,心无杂念地唱着《团结就是力量》。

  唱到“咱们工人有力量”这句时,敲门声响。

  是霍歆。

  洗得干干飘香,穿了件薄绒衫,跟鱼儿似的,从陈清禾的手臂下面溜了进来。

  陈清禾好笑,敞开门,“干什么?”

  霍歆指着门,“关上关上,他们声音叫得太浮夸了。”

  陈清禾:“……”

  确实,隔壁太不矜持了,听着红眼。

  门一关。

  霍歆就走了过来,手从背后滑向他腰间,紧紧扣住,“不许动,我上锁了。”

  陈清禾浑身僵,“放手。”

  霍歆才不呢,抬头看他,“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没帮你。”

  “胡说。我工作的事儿,就是你给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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