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沈先生_草灯大人【完结】(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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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未说过这种近乎表白的话语,她也从未和任何人剖析过自己的内心。

  只是今晚月色太好,夜色也很浓重,而这个男人……也太过于完美,以至于她总想要回应什么。

  “关于你的喜好,我猜对了吗?”沈薄没有积极回应余念最初所说的那些话,而是避重就轻,先挑了最末尾的句子,反问她。

  他知道她还有话说,所以尽量不给她压力,让她说完。

  余念视线下移,总算是敢把目光从沈薄的领带上移开,落在他的脸上。

  或许是之前光线太暗的缘故,她都没有发现沈薄是盛装打扮过的——他的领带打得工整,没有一丝褶皱处;深黑色的西装也是刚熨烫过,肩胛的线条笔挺;就连手腕的纽扣都抿地一丝不苟,还戴了一块纹了白金底线的腕表,清爽又干净,是郑重赴约的做派。

  他为她做了很多事,每一样都是细心准备的,却从不会诉说自己的辛苦以及为此所消耗的心血。

  这是他个人的自身修养,是他待人接物的方式。他从不希望任何人看穿,或者对他感恩戴德。

  这个男人啊……她突然有很多很多想说的,但对上他的眼睛,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余念捻住蛋糕最上方的草莓,抿到唇齿间,嚼碎,渗出甘甜的汁液,渐渐滑下咽喉。

  她微笑:“猜对了,我不但对咖啡过敏,我也对草莓过敏。在我小时候,我爸会带我去他朋友的水果园摘草莓,我喜欢吃,却会有不适的反应,就再也没有碰过了。等到长大了,我对草莓也不会起过敏反应,却再也没有吃了。”

  她说了这一段,是希望沈薄知道——她已察觉他为她所花费的心思,不然不会百般搜罗有关她小时候那样细小到让她都险些忘却的过往。

  沈薄也说过,要打听一个人的过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余念又深吸一口气,这次鼓足了勇气,继续说:“我相信你接近我不是另有所图,或许真的是……如你所说的,对我很感,感兴趣。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是真心的,想和我有进一步的发展,那就从朋友做起,我也试试看不再惧怕你,可以吗?”

  沈薄温柔一笑,“可以。”

  “我还想问……为什么?”

  “嗯?”

  “为什么你会对我感兴趣?”

  沈薄的表情难得认真了一点,反问:“那么,你为什么会对从前的我感兴趣?”

  余念支支吾吾:“这个……可能是一见钟情?我,我是指从前的沈先生,我那时候还小,不能分清楚这种情愫。然后青春期的少女总会有点关于恋爱的憧憬,所以自然而然就代入沈先生了……”

  “仅此而已?”

  “只有这些。”

  “那么,你就当我也是这样吧。”他朝上跨了一步台阶,凑近了余念一点,说:“我没有忘记过你的眼睛,所以会一直记到现在。然后,渐渐地被你吸引。”

  他话音刚落,已经欺身逼到余念的鞋尖。

  忽然,沈薄缓缓躬身,低头,炽热的气息缠绵在余念的发顶不散……他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又浅又淡,“晚安,余小姐。”

  余念瞪大眼睛,她大脑如触电一般,一下子就空了。

  等回过神来,她急忙伸手触上额头,肌肤上还残留着某种隐晦的触感。

  而沈薄,早已走上楼,渐行渐远了。

  他……他吻了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说过我会日更啊。。。文案也写了隔日。。。。

  ☆、第四十一集

  第四十一集

  余念躺到床上,她的手垫在侧脸下,紧贴光滑的肌肤,仿佛这样就能从对温热敏感的掌心里察觉出什么异样——是逐渐升高的体温吗?还是不自觉上扬的嘴角?

  她不知道。

  至少她现在的心境还久久不能恢复平静。

  一闭上眼,那个男人的一颦一笑都会迅速涌现在她的脑海中,将她团团包裹。

  余念舔了舔下唇,焦虑地喘气,自言自语:“冷静一点,只是亲了一下……”

  而是也不是第一次被吻了。

  沈薄之前也不是借着举例的借口,在小白面前吻了她的手吗?

  不过是一个晚安吻而已,没有接触到近似禁忌的唇舌,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些许暖流涌上心头,只是让她有些怦然心动。

  余念将被子扯高,半遮住脸,强迫自己进了梦乡。

  隔天,他们按照原计划行动,带了礼物去接唐泽、唐雪,还有赵炎,等带他们去外面小饭庄吃了一点晚饭以后,这才来到刘荚的家附近。

  赵炎迫不及待地敲了敲刘荚房门,细声细气地说:“刘荚,是我。”

  “赵炎?”刘荚打开门,探出了半张脸,疑惑地问,“你怎么来我家了?”

  赵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唐雪的表舅妈带我们来给你过生日。”

  “给我……过生日?”刘荚一双杏眼瞪得滚圆,她绞着手指,局促不安地迎接他们进门,说,“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我去泡茶。”

  余念温柔浅笑,说:“不忙,我带了果汁。小寿星今天就好好坐在凳子上,等许愿吹蜡烛就好了。”

  “我……那个,谢谢阿姨。”

  余念嘴角一抽,虽然被喊阿姨实在是有些显老,但看在小孩子这样乖巧的份上,她勉强受了。

  唐泽主持大局,“赵炎,帮忙我表舅把蛋糕提过来。刘荚,你家有空的桌子吗?”

  “有,不过得要把菜碟收拾一下。”刘荚说。

  余念怕刘荚一个小孩子忙不过来,急忙跟上了,说:“我也过来帮忙。”

  等她掀开纱质的桌罩,才看到桌上只摆着两样菜,一碟煎焦了的蛋,还有一样糖炒火腿。都是简单易学的菜,看火腿切割的痕迹薄厚不一就能知道,这是刘荚亲自做的,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孩子或许连锅都举不稳,更别说是做饭了。

  她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女孩。

  余念抿了抿唇,轻声问:“平时都是你自己做饭吗?”

  刘荚望了一眼余念,怯怯地说:“我妈妈要工作,很忙。忙的时候,我就自己做饭。”

  “你妈妈对你好吗?”

  刘荚抿唇,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猛地抬头,看她一眼,又错开眼去。

  她闷声闷气地回答:“挺好的。”

  刘荚裸-露在外的小腿上有很明显的燎疤,从轮廓上看,可以分辨出是被烟头烫出来的。这道创口极有可能是她妈妈留下的,只要她承认,那余念就可以控诉她的母亲施暴,这样刘荚就能被相关部门保护起来。

  但是她否认了,或许是因为不想再颠沛流离,所以本能依赖现在的生活,不想轻易做出改变;也有可能是长期承受暴力,演变为对施暴者的绝对服从与病态的维护,患有一定的心理疾病,譬如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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