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_徐徐图之【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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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皮鲁和流氓兔,永远在一起。

  第十九章 悲欢

  隔天去公司,迟立冬收到一个从上海寄来的快递。

  打开一看,是那个相框,他和夏岳在成都锦里拍的合影。

  他想了想,把相框摆在了办公桌上。

  他的办公室向阳,照片里的两张笑脸,被阳光照得越发灿烂。

  上海那边。

  听说夏岳要到北京发展,从前有过合作的一家北京投资公司向他伸出了橄榄枝,是家很年轻的公司,资质比上海那家差一点,但前景可期。

  夏岳接受了对方的邀约。

  只差最后一点交接工作,等处理完,他就可以回北京了。

  新公司位于国贸中心。

  迟立冬在建外SOHO看了一套大两居,拍了照片发给夏岳看。

  夏岳回:“可以。”

  迟立冬就租了下来,搬了点自己的东西进去,又准备了两人份的日常用品。

  换了新沙发,买了张大床,给床配了金可儿的护脊床垫。那晚在上海,夏岳处理完工作,边上楼边用拳头捶后脊。

  距离上次迟立冬从上海回来,过去了半个月。

  夏岳没能如预期的一样顺利回京。

  他在电话里表现出了很大的烦躁,负责和他交接的上司很麻烦,有意为难他。这家公司是从香港挖他过去的,现在他突然要走,对方这样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迟立冬帮不上忙,只能尽力安抚他,又说:“要是实在搞不定,就慢慢来,也不急在这一时。”

  夏岳道:“明天我就回北京,谁爱交接谁交接,我不管了!”

  迟立冬说:“怎么像小孩一样,还说这种赌气的话。”

  夏岳的声音炸了:“我赌什么气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啊!”

  迟立冬:“……那我明天去上海看你吧。”

  夏岳道:“别来!没空理你!”

  迟立冬没等到明天,订到了当晚的机票,飞去上海。

  到夏岳住处都快十一点了,敲门却没人应。

  他自己开门进去,门锁密码果然是他的生日。

  家里漆黑一片,他开了灯,没有人。

  加班到这么晚吗?

  他今天又买了经济舱,隔壁坐了个带孩子的妈妈,沾了他一身奶味。他把行李放下,上去洗了澡,水声哗哗盖住了手机铃声,等他洗完出来,才看到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夏岳。

  他回拨过去。

  夏岳在那边道:“怎么不接我电话?”

  迟立冬忍笑道:“我刚在洗澡,没听到。”

  夏岳道:“穿衣服出门。”

  迟立冬:“???”

  夏岳道:“我在首都机场,来接我。”

  迟立冬:“……我在上海。”

  夏岳:“……”

  迟立冬飞来上海,夏岳飞去了北京,起飞时间比迟立冬晚半小时。

  两人乘坐的航班,在云层里擦身而过。

  好在几天后,夏岳的交接工作终于结束。

  这次两人确定了航班信息,夏岳周日下午的航班到首都机场,迟立冬到时去接。

  还有两天。

  迟立冬一照成名的那个群里,组织周末去古北水镇泡温泉,群主来问迟立冬有没有时间。

  这个群很有趣,一个同城同志群,群名叫“望帝春心托杜鹃”,不细想都不明白其中的色味。迟立冬被名媛冷不丁拉进群的时候,还以为是古诗词爱好者交流群。群友也都很友善可爱,迟立冬偶尔会窥屏看一下他们聊什么,看看和自己同类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嬉笑怒骂,也还挺有意思。

  如果不是这样,迟立冬早在第一次线下聚会就要退群了。

  聚会他是不会再去了,拒绝群主后,就把自己的群名片从“迟(195/88/19/35/1)”改成了“迟(有对象了)”。

  不多时,群里炸起来:大迟哥有对象了?怎么能有对象?对象是谁?!什么时候分手!!!

  迟立冬是不想再和夏岳分开了。

  就如夏岳所说,他不可能找到比夏岳更好的。

  倒不是夏岳当真天下无敌,而是他自己很明白——

  在这个注定失望的人间,他最喜欢夏岳。

  第二十章 他的花

  入秋后北京雾霾越来越严重,可到了周日夏岳回京这天,霾竟散得无影无踪,碧空万里,甚至都不像北京的深秋。

  迟立冬从早上起就心情很好,到公司做了点事,吃完午饭又去美发店换了个发型,看看时间差不多,出发去机场。

  夏岳从接机口出来,迟立冬朝他挥手。

  两人相视一笑。

  一路无言,到机场停车场,上了迟立冬的车,才接了吻,从温柔缱绻到火花四溅。

  唇分,夏岳的手覆着迟立冬,眼角湿润,问他:“车里有吗?”

  迟立冬全身都绷紧了,道:“……有。”

  夏岳笑了下,目光热烈,说:“换个地方?还是就在这里?反正我是不怕被看的。”

  他手上用了力。

  迟立冬脸色都变了,急吼吼道:“系安全带,换个地方。”

  夏岳收手,系了安全带,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迟立冬把车从机场开出来,到辅路,再拐弯上小道,最后停在机场铁丝网外,网内就是起降跑道。

  夏岳道:“很熟啊,来过吗?”

  迟立冬说:“没来过,有回坐飞机,隔着窗看到别人在这里。”

  夏岳笑道:“你不好好坐飞机,乱看什么?”

  迟立冬略尴尬道:“不是,那车晃得太厉害了。”

  夏岳调了副驾车座,很放松地随着座椅放下的角度向后仰,脸上几分热辣的挑衅,邀请迟立冬:“来啊,看能不能晃得更厉害?”

  远处的起降跑道有飞机正在起飞,更远处还有飞机在有次序地排队。

  巨大的呼啸声被隔在车窗外,变得似有若无,耳畔只有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车身晃得剧烈。

  起飞的那些航班里,可能也有人看到了这边。

  想到这里,车子晃得更厉害了。

  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回到建外SOHO,迟立冬租好的房子里。

  两人一起洗澡,在玻璃浴房里又做了一次。

  洗完擦干,卫生间有浴霸,迟立冬怕夏岳出去会感冒,先到外面开了空调。

  夏岳吹完头发,叫他:“帮我从行李箱拿下洗漱包!”

  迟立冬开他的行李箱,问:“密码?”

  夏岳说:“你猜!”

  迟立冬按自己的生日,锁开了。他找出洗漱包送过去。

  夏岳拿了全能乳涂脸,不是上次那瓶,是新的。

  迟立冬一看见这乳液就很尴尬,也不想主动提起,转而说:“怎么就带了这么点东西?别的呢?打包寄过来了?”

  夏岳道:“没有,就这些,经常搬家,不学会断舍离,就太给自己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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