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_徐徐图之【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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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立冬:“……”

  夏岳:“……”

  两人对望了片刻。

  迟立冬炸了, 道:“这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你非要三番五次地吓我!好玩吗?啊?好玩吗!”

  夏岳道:“好玩啊,我就喜欢捉弄你,看你吓得说不出话, 我就特别高兴, 你有意见吗?”

  迟立冬敢怒不敢言,耷拉下脑袋, 胸膛起伏不定。

  夏岳弯腰,欠了欠身, 自下而上看他的脸,轻声道:“生气啦?”

  迟立冬双眼里噙着泪。

  夏岳:“……”

  迟立冬又委屈又愤怒, 说:“耍我玩,用不用这么逼真?还把车过户到我名下……我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存心报复我?”

  夏岳直起身,道:“对啊, 我就是报复你, 怎么了?”

  迟立冬要哭了:“一个破盒子,我都说要扔了!你也太狠了。”

  夏岳冷笑,说:“这就算狠了?要走还对你有个交代,你离开我的时候,和我有一声交代吗?哪怕说一声你要走了?你说了吗?”

  迟立冬:“……”

  这是他们在一起以后, 夏岳第一次直截了当地说出对旧事的怨恨。

  迟立冬心里瞬间发堵得厉害,和刚才被夏岳耍弄的郁闷心情截然不同。

  夏岳似乎后悔提了这件事,露出几分懊恼,片刻后,说:“就当扯平,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迟立冬一脸狐疑。

  夏岳道:“真的,再也不这么耍你了。”

  迟立冬伸出手,道:“你过来。”

  夏岳走到他面前。

  他把夏岳抱在怀里,十分用力,说:“夏岳,我爱你。”

  夏岳回抱他,道:“这就不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好哄?”

  迟立冬发狠地更收紧手臂,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不生气?要不是得遵医嘱,我X死你你信不信。”

  夏岳笑了声,说:“哦,心里很生气,身体不争气。”一刀不行,还要再补一刀,“差点忘了,手术前你就偷喝壮阳药了,你是不是真不行了?”

  迟立冬:“……你是不是真想气死我?”

  夏岳靠在他肩上一阵笑,又抬头,在他耳朵边吹气,暧昧道:“有别的死法,要不要试试?”

  他被夏岳推着坐在沙发上,夏岳跪在他双膝之间,眼里闪动着俏皮的诱惑,慢慢俯下了身。

  桌上扔着汽车过户手续,几步外就是夏岳的大行李箱。

  迟立冬刚刚被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又舒服到无以言表,如夏岳所说,顷刻间让他死去,也是舒舒服服死的。

  和夏岳谈恋爱绝顶刺激。

  夏岳去漱口。

  迟立冬闭眼靠在沙发上,还在后劲里。

  夏岳出来,说:“我下午还得上班,你就在家休息,别出门了。”

  迟立冬睁开眼,声音也还略微暗哑,问:“哪天去新西兰?”

  夏岳有点咳嗽,去接了杯水喝,道:“下礼拜。”

  所以他提前一礼拜收拾好行李箱,又把车过户给迟立冬,就是为了在出院这天好好整治迟立冬一番。

  迟立冬恨得牙痒痒,但是刚尝过甜头,自然是气短了半截,道:“你自己能行吗?要不我陪你?”

  夏岳好笑道:“我不行?要你这伤残人士也没用,我还得照顾你。”

  迟立冬一脸郁闷。

  夏岳把水喝了,说:“放心吧,我爸妈身体都不错,三个大人带一个baby,没问题的。”

  迟立冬想起他以前和“baby”打电话,问:“他几岁了?能说清楚话了?”

  夏岳道:“马上就四岁了。”

  迟立冬古怪道:“那,他叫我什么?”

  夏岳回头看他,似笑非笑:“你想让他叫你什么呀?”

  迟立冬说不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个……儿子?太突然了。

  第六十三章 小夏岳

  在医院躺了几天, 回到家, 深刻地觉得, 还是家里睡得舒服。

  翌日,夏岳照常去上班,一年到头没睡过几个懒觉的迟立冬一觉睡到了中午。

  起床后填饱肚子, 感觉自己状态还可以,就回了趟家看他妈。

  他现在还不能自己开车,叫了辆网约专车, 到家门口下车, 迟夫人刚午睡醒,抱着猫在院子里晒太阳, 问他:“怎么又买新车了?快让司机到家里坐,喝口茶。”

  迟立冬招手让司机走了, 才对母亲说:“打车来的,不能开车, 做了个手术。”

  他把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为了减轻迟夫人的担心,用了最轻描淡写的形容方式。

  迟夫人还是急了, 拉他进去看他刀口, 怪他:“我就说哪里不对劲!除了出差去外地,你还没有这么久都不回家过,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这是手术啊,切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连知情权都没有了?!”

  迟立冬还能怎么说, 只能乖乖听着,表示:“真不要紧,就是怕您听了担心,您看我现在恢复得多好。”

  迟夫人埋怨够了,还是心疼,仔仔细细问他大夫怎么说的,以及现在刀口疼不疼痒不痒?最后道:“难怪那天小夏自己过来,说你太忙没时间来看我,他正好没事就来陪我说说话,你打电话过来,他还不让我告诉你说他来了,我就只想着他真是懂事知道心疼长辈,也不是为了在你面前落好,这么好的正经儿媳妇都不好找,我也算是有福气,怎么也没想到他是来替你打掩护的。你们俩也真是,下次再见小夏,我也要说他两句的,不能什么都听你的。”

  迟立冬心想,妈啊,该说您真不了解您儿子呢,还是该说您不了解夏岳呢。

  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他上楼去,到自己房间,开了保险柜,拿出那个铁皮盒子,坐在床边,把盒子搁在腿上,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看得直叹气。

  其实他对王齐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这盒子对他的意义也和从前大不相同,里面装的不再是他十几年的暗恋,而是他的一段青春回忆。

  别的倒还好,就这张照片,是真正的绝版,当时还是用胶卷照相机,只洗出来这一张,底板也早就找不到了。

  “你干什么呢?”迟夫人从外面进来。

  迟立冬忙把盒子盖好,说:“收拾点东西。”

  迟夫人看到那盒子,皱眉道:“这都多少年的破烂了,你还留着干什么?”

  迟立冬道:“就扔了。”

  迟夫人在他旁边坐下,想把盒子从他手里拿过去,他抓紧了,道:“妈。”

  迟夫人撒了手,说:“现在还藏什么?那天我都看过了。”

  迟立冬:“……”

  迟夫人道:“冬冬,你和王齐……好过吗?”

  迟立冬大惊,说:“没有!妈,您想什么呢?”

  迟夫人也是一脸尴尬,道:“没有也好,小夏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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