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_徐徐图之【完结】(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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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立冬道:“我知道。”

  夏岳道:“我教不了你,我也不会。”

  迟立冬轻声道:“没关系,我们一起学啊。”

  夏岳没说话。

  迟立冬听到他发出极小声的哽咽,紧张道:“你又哭了?”

  夏岳:“没哭!”

  迟立冬知道他不想承认,改口道:“你刚才吓死我了。”

  夏岳道:“哪个刚才?”

  迟立冬道:“你出去找西装,弄得跟真的一样,我还以为你又要走了。”

  夏岳:“本来就是真的,那下是真的想走。”

  迟立冬偷偷想,那怎么又回来了?

  夏岳像读了他的心一样,说:“走了也还得自己回来,图什么,怪丢脸的。”

  迟立冬心里一跳,总觉得他不是在说刚才的事。

  夏岳说:“我要睡了,不要和我说话。”

  迟立冬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快指向六点,再不睡就该起床了,便也住了嘴,抱着老婆睡了。

  两人睡到十点多起来,夏岳没有衣服穿,迟立冬先出去上楼,找了件自己的衬衣拿下来,给他凑合先穿了,说:“他们都没在家,我妈可能带年年出去玩了。”

  夏岳毕竟还是来做客的,本来起晚了就很尴尬,听他这么说了才好些。

  迟立冬又去把挂烫机推进来,笨手笨脚地帮夏岳熨西裤。

  夏岳完全没帮忙的意思,穿着迟立冬的衬衣,光着两条腿,坐在床边看,边看边骂迟立冬笨死了,怎么这么笨?

  迟立冬被骂得高高兴兴。

  本来夏岳今天要陪连冶兄弟到处逛一下,现在也去不了,只得电话给连冶说抱歉。

  打完电话,他对迟立冬说:“连冶约我晚上见面,和他那两个朋友一起谈点事。”

  迟立冬道:“他弟弟跟你们一起吗?”

  夏岳道:“不一起,他弟弟要出去玩。”

  迟立冬放心了,说:“那我晚上送你过去。”

  下午他陪夏岳一起去了趟大姨家。

  夏岳换了身衣服,又收拾出一个小行李箱,装了几件自己和儿子的衣服,给大姨的说法是:“夏斯年想在那边住几天。”

  大姨和大姨夫都是一脸“我们懂我们懂”的看破不说破。

  迟立冬把夏岳送去连冶下榻的酒店,也上去和连冶见了一面,客套几句才出来,打算在附近找个餐厅或是咖啡厅,等夏岳谈完事好接他回去。

  刚走两步,就看见一身嘻哈打扮的小连从斜对门出来了。

  小连上下看他一番,才叫他:“迟大哥。”

  迟立冬客气道:“你这要去哪儿?”

  小连道:“出去玩啦。”

  两人进了电梯,迟立冬道:“去哪边?顺路我就捎你一段。”

  小连莫名其妙:“烧我?”

  迟立冬只好解释道:“就是让你坐顺风车。”

  小连笑嘻嘻:“好啊好啊。”

  迟立冬:“你去哪儿?就好啊好啊?”

  小连道:“我母鸡哪里好玩,你推荐一下?”

  迟立冬:“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玩什么。”

  小连:“那你平时玩什么?”

  迟立冬:“散打。”

  小连:“好啊好啊!”

  迟立冬:“什么就又好啊好啊?”

  小连:“迟大哥!带我去散打啦!”

  被迟立冬拒绝以后,小连同学也不走,下了楼,迟立冬去找餐厅,他就像根尾巴一样跟在迟立冬身后。

  迟立冬赶他:“你快玩去吧,走走走。”

  小连赶不动,说:“没有人要和我玩啊,我们一起去玩不好吗?”

  迟立冬道:“散打俱乐部很远的,现在堵车,去不了。”

  小连:“那我们可以玩别的。”

  迟立冬心说我才不想和你玩,道:“我身体不好,什么也不能玩。”

  小连打量他,说:“你这样叫做身体不好喔?”说着伸手捏他的上臂。

  把迟立冬吓一跳,忙躲开:“你干什么?”

  小连翻白眼:“这么小气的?摸一下又怎么样?”

  迟立冬以为这香港仔接受的是西化教育,对身体接触的认知和他不一样,也没放在心上,又赶他:“你快玩去吧,我真不去,我要等夏岳和你哥哥谈完事情,接他回家的。”

  小连不以为然道:“他是一个成年人,自己不会回家吗?还要你接喔?你没正经事做吗?”

  迟立冬一副妻奴脸道:“等他就是我的正经事。”

  小连奇奇怪怪地看他:“你这个人好有意思,和他说的都不一样。”

  迟立冬想起昨天小连说过的话,问道:“夏岳都和你说过我什么?”

  小连道:“说你扮猪吃老虎啦。”

  迟立冬追问:“没了?”

  小连道:“你带我去散打就告诉你。”

  迟立冬:“……”

  小连退而求其次:“请我吃饭也可以。”

  晚上迟立冬接了夏岳一起回家。

  夏岳在副驾上翻着手机邮箱看新邮件,突然转头问道:“你一直笑什么?”

  迟立冬笑得见牙不见眼,说:“没笑。”

  夏岳:“……”

  迟立冬两手搓着方向盘,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说:“你对小连说过我是你的男神?”

  夏岳:“……”

  迟立冬看他面无表情,心想坏菜,被小连耍了,有点失望,干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没一句实话。”

  夏岳把手机转了两圈,说:“是实话。”

  第八十九章 热爱

  夏岳在迟立冬眼里从来都是光芒万丈,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夏岳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今天听小连那样说, 刚开始自然是不信、你胡说, 但小连说得信誓旦旦,学夏岳的语气还学得足有八成像,他才半信半疑地信了, 不管真假,先开心了再说。

  可是现在,夏岳居然承认了。

  据小连说, 去年暑假跟着哥哥连冶到新西兰去玩, 专程看了夏岳,当时他还是很喜欢夏岳, 也知道夏岳和迟立冬分开的事,见到夏岳之前还充满了各种浪漫的幻想, 等见到夏岳之后,幻想瞬间破灭——小连的原话是很怨念的:“Xa-vier一点都不美了。”

  迟立冬问他:“他怎么不美了?”

  小连道:“他就像一个在农场连续耕种了几年的农夫, 皮肤又红又黑,我是喜欢他很白很帅的样子啦,那个样子就没多喜欢。”

  迟立冬没问过夏岳在新西兰的事, 奇道:“难道他真的在新西兰种地了吗?”

  小连道:“才没有, 当时新西兰是雪季,他前几天刚去滑雪,我和我哥哥还很奇怪,都不知道要怎么滑雪才会把自己滑成那样,他讲说他是连续滑了四天三夜, 玩这种极限运动也不要睡觉的,身体大概都麻木掉了,等结束以后他才发现脸被晒伤,很严重的,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的脸还在脱皮过敏。”他露出一种很难以形容的表情,纠结道:“看到他的那一分钟,我就感觉到我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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