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香怜吃惊地看着茶几上堆得像小山一般高的各式零食,期期艾艾地问:“这……你平时吃这么多零食?”
“对啊,我喜欢抱着零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有上网的时候,也喜欢抱着零食。”曾启梅把一盒核桃仁递了过来,“这个补脑的,你多吃一点,宝宝一定很聪明。”
骆香怜笑着接了过来,她对于零食没有什么感觉。
以前是迫于经济压力,一分钱都恨不能掰成两半来花,她几乎没有享受过零食时代。再到了尚家,每天被何伯喂猪似地填,几乎从来不觉得饿,也就没有吃零食的欲-望。
“啊,还有水果,我帮你削苹果啊!”曾启梅仿佛不知道怎么待客才好,只是恨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给骆香怜。
她拿水果刀的样子,有点别扭,一看就知道她从来没有替苹果削过皮。
“先洗一下……”骆香怜提醒。
“哦,对,我去洗。”曾启梅急忙奔到水龙头上,狠狠地冲了两遍,才又回来,拿着水果刀不知道从哪一个部位开始下手。
“我来吧。”骆香怜抿着唇笑。
曾启梅急忙摇头:“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削呢?不行,我今天一定要亲手削一个苹果给你吃。”
曾烨和成敏佳并肩而坐,眼睛里盛着笑意。
“不会削,就别逞能……”曾烨话音刚落,曾启梅就不服气地反驳:“不就是削苹果吗?把苹果皮削掉就行了,我美工课还拿了优呢!”
事实证明,削苹果和美工课的成绩之间,还真的没有必然的联系。
一个硕大的红富士苹果,最后到骆香怜手里的时候,绝对只剩下了三分之一……据粗步目测,比拳头可能还要小上一圈。
“第一次……技术不好,下次改进。”曾启梅看着自己满头大汗整治出来的成果,脸色讪讪的。
骆香怜接了过来,她的笑容,温婉恬然。
曾启梅不好意思地侧过了头,看到尚书亭正笑得肩膀不断地抖动,顿时下不了台:“书亭,你有本事,自己削一个,别光顾着笑话我!”
曾烨和成敏佳看到女儿的“成绩”,也忍不住相视而笑。
“我倒也不大会削……”尚书亭慢吞吞地说,看到曾启梅的脸上,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神色,忽然微微地翘起了唇,“但是,我有更好的办法,绝对比你拿得出手。”
曾启梅不屑一顾:“什么办法?无非就是用嘴啃呗!”
尚书亭神秘地一笑:“等我一会儿。”
曾启梅看他往厨房里走去,很纳闷地问:“难道他要去拿榨汁机?可是,那就成苹果泥、苹果汁了,能算削皮吗?”
尚书轩没有让他们久等,拿着一把削皮器回来了。
“看到了吧?没有这个水平,咱们要利用工具!”尚书亭晃了晃手里的“工具”,“聪明人知道善用工具,而不是在客人面前出丑。”
“香怜是我姐姐,不是客人!”曾启梅不服气地反驳,看着尚书亭果然三下五除二,把一只苹果削出了形状。
虽然皮是厚了点,但至少还是苹果。
骆香怜心不在焉地咬着苹果,偷偷地观察着成敏佳的长相。
然后,很无奈地发现,自己和成敏佳,也长得没有哪一点相同。
心里浮起了淡淡的失望,也许她猜测来,猜测去,还不如直截了当地问一下尚书轩,来得直接。
以他和刘加伟的能力,至少还不会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苹果忽然变得有些苦涩,尚书亭“刨”出来的苹果,适时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骆香怜笑着摇头:“不用了,我来削吧。”
她一手握着苹果,一手拿着水果刀,动作从容优雅,从下刀开始,薄薄的苹果皮,就一圈接着一圈地被削了下来,到收刀的时候,还是一个完整的苹果,把曾启梅看得目瞪口呆。
第386章 一夜未归
第386章 一夜未归 习惯性地想要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才发现每天等她醒来的那个人,彻夜未归。
他的枕头,还是平平展展,没有一丝皱褶。
一整个早上,骆香怜都神情恍惚。
已经不知道多久,尚书轩没有彻夜不归的历史了。
是他的公司,还是亚洲区,出了什么事?
公司的事,至少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是黑手党……可就难说了。
“昨晚没有睡好吗?”刘末晖关心地问。
“嗯,很明显吗?”骆香怜有些懊恼。
“唔……不是很明显,不过眉尖有点疲倦,眼眶下面有点乌青。书轩没有回来?”刘末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骆香怜泄气:“是啊,不知道公司出了什么事。”
刘末晖看着何伯把骆香怜的早餐端出来,才笑着说:“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以书轩的能力,不会真成什么大问题的。你是孕妇,要注意保持心情的平静。”
“嗯,我明白。”骆香怜应付性地一笑。
吃早餐的时候,她还神思恍惚,刘末晖叫了两次,她才反应过来。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刘末晖微笑着提议,骆香怜没有拒绝。
银杏树的叶片,已经凋零得差不多。明暗的光影里,几丛枯苇,像是氤氲着纱缦似的,随着清泠的风轻轻舞动。
两人走在满地的落叶上,悉索的声响,像是一道没有伴奏的清唱。
远处的溪流,因为冬天而略显干涸。
不管这座尚宅在风水上,有什么说法。骆香怜觉得这里的景色,就是一绝,有山有水,才显灵秀。
“当年,老太爷请了著名的风水先生考察了不止一个地方,最后才在这里选址动工。尚家后来越来越发,可能与建造的这座祖屋,有莫大的干系。”刘末晖悠闲地说着当年的事,看起来他与尚老太爷,也有数面之缘。
“风水之说,原来是真的?”骆香怜玩弄着株水杉的挺直躯干。
小溪的水,流得很缓。微风在它的表面,留下一片片的细碎波纹。河边的水草,已经露出了颓败的趋势,半青半黄的样子,蔫头蔫脑。
“可别小看了风水学说,这是道家五术之一,并不像你们年轻人以为的是纯粹迷信。”刘末晖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温和地解释。
骆香怜不服气地反驳:“如果风水学真有这么神奇的话,那些皇帝都很注重自己的坟墓,选的肯定是风水宝地,怎么还会灭了皇朝呢?”
刘末晖带着三分纵容地笑:“你说的是狭窄的意义,风水的范畴很广。再说,风水并不是万能的,除了风、水、地以外,人和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骆香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风水只是选址呢!”
“风水是大有讲究的,老太爷是什么人啊,你觉得单纯迷信的东西,会让他心服口服吗?现在,尚氏兄弟不都很出息吗?尚氏也得以保全,这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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