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香怜并不关心血型的问题,她看着刘绾,后者经过了兴奋之后,似乎染上了疲惫。
可是,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妈妈,骆香怜不想离开。
不,一点都不想。
“明天再来,好吗?你妈妈也要休息,我们的宝宝也要休息,对不对?”尚书轩适时地揽住了她。
“那……好吧。”骆香怜柔声地对上了刘绾的眼睛,“妈妈,明天我们再来看你,好吗?”
刘绾忽然像是吃了一惊似的瞪大了眼睛:“不,你不能走!”
骆香怜又酸又涩:“妈妈……”
“你又要回你的那个家,你说过爱我的!”刘绾痛苦地哽咽了一声,骆香怜愣了一愣,才知道自己一直被当成了父亲的替身。
在刘绾的潜意识里,原来自己是她爱着的那个男人。
她的思维,一直都停留在那次分别,所以生下了女儿,根本不在她的意识之内。
骆香怜的眼泪,几乎又要夺眶而出了。
她拼命地忍住,无意识地安慰:“我不离开,不离开。”
刘绾紧握着她的手,看上去心满意足。
一天折腾下来,她大概已经累极,可是微一阖眼,又一个激凌,猛地又吃惊似地瞪大了眼睛,眯着眼睛看着骆香怜,才又继续阖眼。
骆香怜凝神看她,那张脸,几乎连眼尾都没有留下皱纹。就连相貌,都奇迹般地保持在了二十几年之前。
“走吧。”尚书轩再一次提醒骆香怜,她的眼尾,还有眼泪的残痕,让他心疼。
“可是妈妈……”骆香怜舍不得抽出自己的手,犹豫着看向刘绾。
菊花的香气,隐隐绰绰地从窗台上飘来。
骆香怜替刘绾把额前的一绺刘海,捋到了耳朵根。
“替我……好好照顾妈妈。”她半带着哽咽,抬头看向安美珍。
“我会的。”安美珍很郑重地答应,“这是我的工作。”
骆香怜回头看向尚书轩,点了点头,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如果……妈妈半夜里醒来找我……”
“放心吧,刘女士她不会记得这么久的事。”安美珍安慰。
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忧伤,骆香怜叹了口气,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在正式迈开步子的时候,她仍然回头看了一眼被紧紧闭合的房门。
“走吧,香怜。”这一次发话的,是曾烨。
“嗯,曾先生……”
“叫我什么?”曾烨故意板下了脸。
骆香怜回过神来,很艰难地叫了一声:“舅舅……”
这又是一个新的称呼,即使在最美丽的梦中,她都不会想到,自己还有一个舅舅,一个舅妈,外加一个可爱的表妹。
她看向曾启梅,后者已经抱住了她的肩:“姐姐,我真高兴!”
骆香怜微笑着说:“我也是。”
月亮半明半暗,藏了一半在乌云里。医院的大树,斑驳的落下一片暗明不定的阴影。
“我们去吃宵夜吧!”曾启梅永远都兴致勃勃,“我知道有一家宵夜特别棒……对了,我把书亭也叫来,最近怎么老是加班!”
她不满地看了一眼尚书轩,言下之意,自然是因为这位总裁大人全程要陪同骆香怜,因而把尚书亭困在了公司。
“年轻人多挑一点担子,是好事。”曾烨毫不心疼自己的准女婿。
看向骆香怜的眼神,透着慈祥和温情。
第402章 你是女主人
第402章 你是女主人 回家的路上,尚书亭抱怨着:“为什么每一次精彩的好戏,都让我白白地错过?”
骆香怜拭了一下眼角,觉得泪意,像是决堤的海,一不小心,就会泛滥成灾。
“这些好戏,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错不错过有什么关系?”尚书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对他的抗议无动于衷,“可行性报告做好了,星期一就批下去。”
“我今天带回来了。”
“不用,这个项目你全权负责。”尚书轩很干脆地放权。
“全部由我负责?”
尚书轩点头:“对!所以,你多错过几场好戏,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横竖和你无关。”
尚书亭哀叹一声:“不是吧,老哥!这么大的案子,全压我肩膀上,那怎么行?再说了,什么叫横竖与我无关?你是我哥,香怜是我嫂子,启梅是我……”
他挠了挠头,有点尴尬。
骆香怜心情大好:“启梅是你什么人呢?”
“现任的女朋友么……”尚书亭无奈地承认,还有些不甘不愿,“反正,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这些事情都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尚书轩不理他:“反正这案子错了什么,我唯你是问。”
“哪有这样的老哥……”尚书亭咕哝着抱怨,但谁都知道,尚书轩的“放权”,只是因为信任。
何伯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已经忙着迎了上来:“今天我让厨房热着银耳羹呢,现在盛出来,每人都来一碗吧?”
他虽然用的是询问句,可是根本不等哪一个主人的回答,已经回身把羹都盛了出来。
“咦,今天怎么这样好,连我都有份?”尚书亭夸张地叫了起来。
何伯没好气地放了一碗在他的身前:“二少爷,嘴巴不光是用来说话的。”
“对啊,可也不光是用来喝汤的。”尚书亭笑嘻嘻地和何伯抬杠。
乌黑的发,掉了两绺下来,遮住了额头的一角。
骆香怜的神思,似乎还没有从医院里回来,一勺一勺地挖着,吃得有些漫不经心。
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在灯光下,落下两排密集的阴影。
“还在担心你妈妈啊?”尚书轩凑到了她的耳边,顺手替她把刘海捋到了脑后,“别担心,我们明天再去看望她。”
“嗯!”骆香怜点了点头,似乎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怎么了?”尚书轩问。
“回房间再谈吧。”骆香怜拿不定主意,暂时转换了话题。
沐浴过后,尚书轩把玩着骆香怜半干的发丝,顺手拿过了吹风机。
骆香怜的心有点乱,没话找话地说:“不用吹了,一会儿就干。我想最近去削短头发,这样的话,洗头洗澡也方便。”
“我不觉得长头发麻烦啊……”尚书轩显然并不赞成她的主意。
“短发容易打理。”骆香怜赧然笑,“每个准妈妈都会去把头发剪短的,据说……坐月子的时候不能梳头……”
其实,她也是去医院听那些课程的时候,听说的,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
“有专门的月嫂伺候你,不用你操这个心。”尚书轩笑着把她的头揽到了自己的肩上,“整天想这个想那个,怎么会想那么多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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