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了力气推开了他,却傻眼地发现,自己买回来当晚餐的便当,已经掉到了地上。不用看都知道,包装盒已经惨不忍睹。
这都叫什么事呀!
她蹲下来收拾残局的时候,苦忍了一整天的眼泪,终于如大雨滂沱一般地掉落下来,“叭嗒叭嗒地落到便当盒上。
第6章 不要再纠缠
第6章 不要再纠缠 “香怜!”田梓握住了她的手,涩涩地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她期待了多少年的家,终于折翼在他与刘雪莉的颠鸾倒凤之中。
“听我解释,好吗?”
骆香怜几乎想要大笑出声,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她把便当盒往路边的垃圾桶里狠狠地一扔,就朝着家飞奔了起来。
“香怜!”田梓叫了一声,到底腿长脚快,不过五十米,就被他握住了手腕,继而是单薄的双肩。
紧紧地咬着唇,骆香怜倔强地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不用任何解释,我绝不会充当他人之间的第三者!”
“不是,你当然不是第三者。香怜,我只是一时糊涂,不要判我死刑好不好?我们已经准备了这么久,请柬都已经写好……”
骆香怜摇了摇头:“杀了人也可以用一时糊涂来作辩解吗?田梓,你可以把柬请换上刘雪莉的名字,你和我……不用再纠缠下去了。”
如果说有一种痛,名字叫“凌迟”,那么她已经品尝到了。
她以为自己的幸福,已经走进了根须,渗进了绿叶,可以用绚丽的万紫千红,去催开那朵欲开未开的蓓蕾,其实已经从花心里面,烂掉了。
田梓还说了些什么,她却在泪痕遍布的脸上,展开了一个灿烂夺目的笑容:“真好,我还没有和你公证……”
她转身就跑,这一次田梓没有再追上去。夜色里,他的背影被街灯拉得长而孤单。
肚子在“咕咕”地叫个不停,骆香怜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一片饼干屑。恨恨地踢了柜子一脚,却只是把心头的痛,转移到了脚尖。
抱着脚跳了起来,骆香怜颓然地跌坐在床上,忽然传来的拍门声。
骆香怜没好气地拉开门:“都说了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道歉,你从我的眼睛里彻底消失……”
话还没有说完,立刻脸红耳赤了起来。
面前站着的并不是田梓,而是与她一样租住了阁楼的租户,长得斯文秀气的男孩。
“呃……对不起,我以为是……我不知道是你,不好意思。”骆香怜急忙道歉,怎么自己的日子,从出差回来就变成了一团糟。
对方白晳的脸,也粉成了一片:“呃……我叫韦震岳,你好……我是住在隔壁的……”
“我明白。”韦震岳像啄米似地点头,然后献宝似地举起了自己手里的袋子,“我看到你把便当洒了,所以……替你买了一份四喜汤圆,就是马路对面那一家的,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第7章 又有事了?
第7章 又有事了? 骆香怜纵然想要矜持地拒绝,肚子却很不合作地叫了起来。
脸色更红了,她低头接过了盒子:“谢谢你。”
“没……不客气。”张震岳实在辜负了他的名字,秀气得和自己都有得一拼。
在把一盒汤圆风雪扫残云地吞进了肚子以后,骆香怜才满足地叹了口气。 脑袋有点晕沉起来,匆匆地冲了一下,却因为错过了时间而没了热水,冻得牙齿都几乎能够听到“咯咯”的响声。
钻进被窝,拼命地双手互搓,才暖和了过来。打量了自己简陋的陈设,细心用薄纱遮住的几件华服,便格外醒目。那都是为了婚礼准备的……
眼泪茫然地落下,心里那种像刀子般割裂的疼痛,居然已经不再存在。
再回想一遍与田梓的交往,竟然因为时间太久,都让回忆都成了迷茫的空白。她爱他吗?也许并不,她仅仅是想往那一个家而已。
她一直以为一时冲动而相爱的人,泰半不能够走到白首。而相濡以沫的感情,却能够经历时间风雨的摧残,坚定地互相搀扶着走到永远。
其实,有什么感情能说天长地久?还不是如琉璃瓦一样绚烂,骨子里却脆弱无比?
年少轻狂的青春岁月,他握住了她的手,在花前月下许诺了永远,可是还没有走进婚礼的殿堂,就用赤-裸-裸的背叛,撕开了她尘封的伤口。
早晨被手机闹铃吵醒的时候,骆香怜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一个好觉,连梦都没有一个。怅惘地看着小小的窗户,晨曦初透,又是新的一天。
在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床上浪费时间,急忙掀开被子跳了起来,迅速地洗脸刷牙,用黑豹的速度完成了早上的准备工作。直到拿着豆浆饭团挤上了晃晃悠悠的公交车,才吐了口气。
生活里没有了田梓,不还要一样的过么?恨恨地咬着饭团的时候,骆香怜这样的鼓励自己。
时间真是最好的金创药,伤得再重,血流得再多,都会慢慢地止住。
田梓和刘雪莉最终并没有举行婚礼,在两个人对她伸出的橄榄枝上,骆香怜绝决地写上了“拒绝”两个字,日子终于平静了下来。
在三言两语打发了龙君儿之后,骆香怜退回了自己的蜗牛壳,再一次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生涯。她才二十四岁,不必急于走进婚姻的牢笼。
这一次,她要擦亮眼睛……
骆香怜不住地为自己打气。
“香怜,刘助理请你去一下。”内线电话里,张小姐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种隐约的嫉妒。
第8章 冰山总裁相召
第8章 冰山总裁相召 骆香怜放下电话,有点愣愣的。刘加伟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温和带一点磁性,仅限于交代公事。
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花板,那个二十八层,是她无法企及的高度。
惴惴不安地敲开了刘加伟的办公室,骆香怜先送过去一张笑脸:“刘助理,有事交代我做?”
刘加伟抬起头,目光有些复杂。沉默了一会儿才指了指对面:“先去总裁那里,是他找你。”
总裁?骆香怜立刻吓了一跳:“啊?我没有做错什么事吧?”
“总裁有事吩咐……你去吧。”刘加伟斯文地笑了一下。
“那个……我能不能不去?”骆香怜懊恼地问。
刘加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别人遇到这样的机会还求之不得呢,你为什么不愿意去?”
求之不得?那个冷得像冰块一样的男人,分明从头到脚散发着一种叫“生人勿近”的信息,谁会傻到去触霉头?
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磨蹭了一会儿,一回头,看到刘加伟的目光里含着探索,才硬着头皮敲门。
“进来!”
这个声音,同样缺乏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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