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刚才虞陶一直站在那儿, 翟临深以为虞陶已经忘记怎么打架了, 也没在意,只是一心想护住虞陶。
而这一棍子,不仅是打晕了奶奶灰,更像是打醒了翟临深脑袋里的一根神经,他倏地看向虞陶。
此时的虞陶面无表情, 别人都愣了,他可没愣,对着那些人就是顿抡。
向津杰抖了一下,这虞陶打起架来,怎么好像回到原来那样了。
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
所以虞陶气势一起来,那些人也就怂了。再看到奶奶灰已经晕过去了,他们就想跑。
虞陶哪肯给他们这个机会,拎着顿子一个接一个打。
翟临深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别让虞陶受伤,所以也跟着冲过去。
等来找事的所有人都趴地上了,虞陶也挂了点彩。翟临深和向津杰伤得比他重一点,但跟趴地上的人比,也不算什么。
常主任返校,正好看到街头这一幕,立刻停了车走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地上那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孩子,所以常主任更关心自己学校的学生。虞陶那可是尖子,万万不能有事。翟临深和向津杰也都在上升期,也不能被伤着耽误了课程。
翟临深喘了几口气,看向虞陶,比起跟常主任解释,他更担心虞陶。
只见虞陶手上的棍子突然掉了,随后,整个人软倒了下来。
翟临深赶紧把人接住,才发现虞陶晕过去了。
常主任一看这个情况,立刻对翟临深道:“把虞陶弄我车上,我们去医院。”
说完,还给学校保卫科打了电话,让他们立刻报警,然后过来处理一下这件事。向津杰也被留了下来,等警察过来好说明情况。
向津杰从常主任让他留下来等,就开始酝酿一会儿怎么痛哭流涕地跟警察叔叔表述他们的遭遇,真是太惨了、太可怜了、太无辜了,警察叔叔可要为他们这些手无寸铁之力的学生做主啊!
越想越入戏,向津杰居然还红了眼。
常主任临上车时看到向津杰这样,更确定了虞陶他们是被人欺负了。在博明门口欺负博明的学生,学校必须代替学生讨回公道,追究责任,要求赔偿。
虞陶这次去的还是被篮球打中时的那家医院,给虞陶检查的也还是之前判定他失忆的医生。也是因为了解情况,所以检查判断起来也更有把握。
但检查了一通,除了皮外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为了方便检查,医生让虞陶住院。
常主任在虞陶的父母都到了之后,就先回学校去了。她还要监督后续的问题,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再发生。
虞陶一直在昏睡着,梅满芝和虞数也是一脸心疼。因为怕梅迩看到虞陶这样大哭,所以也没敢告诉她,更没敢带她来。
虞数拍了拍翟临深的肩膀,“你明天还要上课,早点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在这儿就行。”
翟临深哪能不陪着虞陶,回道:“叔叔,阿姨,你们明天都要上班,而且也不好请假,今天晚上还是我留下来吧。反正我们现在在复习阶段,我在这里复习也是一样的,不耽误。”
“这么怎么好意思。”虞陶知道高三的压力有多大,所以不愿意让翟临深耽误学业。
翟临深笑了笑,“没事的叔叔,虞陶平时帮了我这么多,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何况这可是他的正牌男朋友啊!
虞数和梅满芝的确都不好请假,但让翟临深在这儿,他们也有些犹豫。
翟临深说道:“梅迩还在家,你们要是今晚不回去,她肯定也要多想了。虞陶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给你们打电话的。”
虞陶和梅满芝想了想,最后还是妥协了。
梅满芝道:“那就麻烦你了。明早我来给你们送早饭。”
医院的火食也就那么回事吧,还是家里做的比较合胃口。
“好,那就麻烦阿姨了。”翟临深道。
“不麻烦不麻烦。”
晚上八点多,虞陶还是没有醒。虞数和梅满芝就先回去了。
翟临深摸了摸虞陶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出门打电话去了。
也不是打给别人,而是翟临昭。跟他简单说了今天的事,想让他跟警察局那边打个招呼,一定要问出是谁出的钱找的那些混混。
翟临昭现在虽然在做网游这一块,感觉应该帮不上翟临深什么。但翟家的人脉可不容小觑,翟临深是没怎么接触,但翟临昭可是完全拿住了翟家的人脉,所以找翟临昭,准没错。
翟临昭一听这个情况,也怒了。在得知虞陶住院尚未苏醒后,问要不要帮虞陶联系其他医院。
翟临深说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翟临昭也没反对,跟翟临深说一会儿给他们订外卖过去,这样虞陶醒了随时可以吃,翟临深也可能吃点宵夜。
翟临深道了谢,跟翟临昭说话也慢慢地不见生疏了。
翟临昭也没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点完餐后,就开始联系人脉联系负责这件事的警察局。
翟临深刚挂了电话,向津杰那边就打了过来,把今天去警察局后的事,跟翟临深说了一下。并说明天让翟临深和虞陶去做笔录,那些找麻烦的已经该送医院送医院,该拘留的拘留了。
“你怎么样?不用来医院吗?”翟临深问。
“没事,都是皮外伤。屈老师已经带我去医务室包扎了。”
“那就好。我今天晚上在医院陪虞陶,老师要问起来,帮我说一声。”
“行。虞陶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事,就是还没醒,等醒了看看吧。”
“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
回到病房,翟临深坐到床边,握着虞陶的手。
虞陶的手有点凉,翟临深又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怕他冷。
看了大概十分钟,就见虞陶的眼皮动了动,随后睁开了眼。
翟临深一喜,立刻倾身道:“陶陶,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着,按了床头铃,通知医院虞陶醒了。
虞陶皱着眉,一手捂着手,似乎有些难受。脸上也没有之前看到翟临深时的温和。
虞陶觉得就在他醒来的一瞬间,有一个名为“记忆”的碎片球直接砸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一下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以及最近发生的种种。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头疼,又恶心。
不多会儿,医院赶了过来,询问虞陶的情况。
虞陶按着脑袋躺在床上,淡淡地道:“我都想起来了。”
翟临深顿敢雷击,他不知道自己跟虞陶是不是就这么结束了。虽说虞陶答应过他不后悔,但真到了这一路刻,谁又说得准呢?
医生又问了他些其他的,帮他做了检查,“没什么大问题,身体的不适是因为突然想起太多东西,大脑的应激反应。明天再住一天观察一下,没问题的话后天可以出院了。”
虞陶还在难受,不想说话。
翟临深点头道:“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离开后,虞陶靠在床头,翟临深站在床边。似乎这一坐一站,就已经在两个人中间隔出了一条看就见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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