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摇摇头,准确的说是生气。换成谁看着自己的哥哥被如此对待,给一拳都是少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几天了。”齐骞叹了口气,抬眼道:“帮我放水去。”
“嗯……”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我知道现在并不是问的时候。齐骞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逼他也没用。
起身给他放水。随后兑上一些按摩用的精油。齐骞披了件衣服站在门口,脖子上的吻痕红得刺眼。虽然我和他吵嘴的时候部腹诽他是下面那个,但今天看着他被那个男人狼狈地压在床上,心里却堵得难受。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这是齐骞第二次让我觉得心疼,第一次是他因为买了这所房子喝得烂醉的时候。
心里明白他过的不容易,却无能为力……那种脱力感说实话,很窝囊。
“你吃午饭没?”那剩下的Pizza我实在不能确定是他的午餐,怎么看怎么像昨晚吃完没收拾的。
“不饿。”将衣服脱掉坐进浴缸里,在我面前他从来不会避讳这些,“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回来拿书,周三要用。”我们都在刻意避开刚才的事。
“现在回去?”
“吃完晚饭再走,反正回去也没事。”席陌烨说吃完晚饭才回去,我也不急。
点了点头,齐骞闭着眼睛,后脑枕在浴缸边缘,没再说话。
从浴室走出来,房间的窗被敞开,新鲜的空气冲掉了原来的味道。撤掉沾着浊白的床单丢进垃圾桶,换上新的。一切回归原位,却总觉得不一样……
洗完澡出来,齐骞直接倒在床上睡过去。我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来回的转弄。想给程洛打电话问清楚,只要和齐骞有关的事,他肯定知道。但又觉得也许等齐骞自己跟我说比较好。
天色暗下来,手机始终没拨出去,只打电话叫了外卖,然后告诫自己别像小孩儿似的那么冲动。
“哥,吃完饭再睡。”推了推齐骞,他勉强睁开眼。
“嗯。”声音沙哑的不正常。伸手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果然是发烧了。就他这么有一顿没一顿的,穿得又少,加上今天的事,能不发烧就怪了。齐骞的体质并不差,但感冒发烧之类也不能避免,好在他吃完药基本两三天就能恢复。
“你发烧了。”把外卖放到床头柜上,我们坐在床上解决晚饭。
“没事,吃点儿药就行。”齐骞按了按额角,不堪在意。
吃完饭齐骞老实地吃了药,再次进入睡眠,我又帮他加了床被子,然后去厨房煮姜水。看这样子,我是回不去了。往常我发烧他都会去寝室给我送药,我自然也不可能扔他一个人在家,好歹我就那么一个哥不是?!
打了电话让沈子翔帮我请假,然后又打给席陌烨。
“我晚上不回寝室了。”
“怎么,怕我晚上和你算账?”席陌烨那边有点儿吵,但很快安静下来,他应该是换了地方。
“……我哥发烧。”这人就没个正经。
“哦,那用我去陪你不?”
“我哥发烧你来陪我干什么?”
“在你哥家算账。”
扶额……席哥哥,你也不怕齐老板做掉你。
席陌烨轻笑了一声,貌似很肯定的问:“又在腹诽我了吧?”
“……没。”矢口否认。我说,我就长得那么好猜吗?!
“那我今天直接回公寓,你早点睡。发烧不算大事,明天就好了。”听着他的声音,之前的郁结似乎淡了很多。
“嗯,我明天不去上课。”
“行,有事给我打电话。”
又扯了些有的没有,等姜水煮好,才挂断电话。又把齐骞拖起来喝完才让他不受打扰的休息。我自己则挂在网上,开始夜生活。
第二天中午,被一阵门铃声吵醒。本以为齐骞会去开,过了一阵才想起来那家伙昨天发烧,可能还没起。这才踩着拖鞋,不怎么情愿地去开门。
“我得问齐骞要把钥匙,这门敲得太费劲。”门外的程洛微笑地看着开门的我,似乎并不意外我在这儿。
“是你来得太早。”让他进屋,我打着呵欠倒在沙发上。早上五点才码完字贴上去,算来只睡了七个小时。
“你那作息时间得改改。”把带来的东西放到餐桌上,程洛去卫生间洗手。
这作息时间我已经喊了八百遍要改,但结果都不了了之,明显已经失去可信度。
没一会儿,被吵醒的齐骞从屋里走出来,看了程洛一眼,“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手头有案子吗?”
“怕你在家饿死,过来看看。”抽了张纸擦手,程洛抬头问:“身体没事吧?”
齐骞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你想说什么?”
程洛看了看我,笑着摇摇头,“只是关心你而已。”
我茫然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之后,抻长的下午,我们三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齐骞问过程洛郁烁的近况,又问我和J现在如何。却始终没有提起那个男人。当然,我也没有,程洛也没有……
晚上齐骞要去涅磐,程洛说想去看郁烁,顺路送我回学校。站在楼前等程洛把车子开过来。
齐骞拍拍我的肩膀,“别二的J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听哥一句,至少别付出的比他多。”
齐骞眼里闪烁的看不清的情绪,或许是他由感而发,或许是他知道些什么。直觉上他想说点儿什么。却欲言又止。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齐骞笑了笑,“没事,怕你吃亏。”
“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
“难。”你能不能别那么干脆……
坐着程洛的车子往学校走,一路的沉默让我觉得别扭。
“没话想说?”程洛打着方向盘,车子使下立交桥。
“不知道怎么说,也许应该等我哥自己说。”跟程洛我没什么可隐瞒的。我、他和齐骞之间其实没什么秘密可言。
“我也不瞒你,你昨天见到的那个男人叫夏锐扬,是齐骞之前的恋人。”程洛顿了顿,接着道:“我今天去看齐骞,也是他拜托我的。”
原来如此。难怪他见到我开门并没有惊讶,而且在没人告诉他齐骞发烧的情况下,问起齐骞身体怎么样……想必齐骞当时的愣神也是发现了这点,又或者说是程洛故意让他发现的。毕竟以他的头脑不至于泛这种低级错误。
不过,关于齐骞之前的恋人,我真是一无所知。他也是个能玩得开的人,419、SexPartner……也应该不算少,但能被称为恋人的,想必应该很特别。
“想知道吗?”
“我哥大概不想让我知道吧。”如果他不想告诉我,而我却从程洛口中得知,他可能会觉得很尴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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