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界_祎庭沫瞳【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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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将皮凳转了半圈,背靠在吧台上。

  “嗯,怎么了?”那头可以听到温宁拉椅子的声音。

  “到家了?”

  “刚换好衣服。”温宁轻笑了几声,问:“你不会是只想问我到没到家吧?”

  “不要太了解我。”

  “我也不想太了解你,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我顿了顿,接着道:“上次去登记成绩的时候我记得你还对席陌烨咬牙切齿的,怎么没几天就相交甚好了?”

  “你什么时候也跟子翔学着八卦了?”

  “NO。”我否定了他的问句,“我只是关心你和他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以此断定我下次见到他是来个亲切的拥抱,还是点头问个好,抑或是当成陌生人。”就算我想八卦,也不能让你温大人知道,好歹咱也得带一顶冠冕堂皇的帽子。

  “其实也没什么,前几天我去学校调整学生会工作,正好他来办事,就聊了几句。当时我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即使隔着电话,也可以听出温宁激动的语气。

  还想见恨晚呢。我不得不在心理念上一句:你这简直是在变向宣传自己交朋友的眼光趋向负半轴。

  “他这人挺健谈的。而且很多事情我和他都能想到一起去,所以就留了电话,时不时的联系一下。”

  得了,温大人。您那随便留电话的习惯还真不怎么地。

  由于这破习惯,要想在他的手机里翻出个电话,没个三五分钟是绝对达不到目的。也是由于这个破习惯,温宁一度堪比电话查询台114,连他小学同学的家庭电话也收入其中,怎么就不想想人家就不搬家?就不换个电话什么的?

  “你就不怕他是披着羊皮的狼?”我这话说的绝对靠谱,别管他披着什么皮,本质上就是只狼。

  “喂,宝贝儿,不是所有男人都对同性有兴趣的。”温大人,问题是那只“羊”真的对同性有兴趣。不过……

  “我也没说他是色狼的‘狼’吧,咱能不能别往歪里想?”其实我的意思是如果一不留心被他耍了,上哪说理去。

  “他现在又不是学生会的,我们之间不存在工作上的利益关系。学习上就更谈不上了,那是他和教授的‘情感问题’。你说我不往歪里想还能怎么想?”

  靠,你直接说奸情问题吧……果然妄想和“温封喉”斗嘴是我今天犯得最大的错误。

  “既然那么聊得来,怎么晚上不继续玩?”其实这才是我打电话的目的,我想看看温宁知不知道他晚上要做什么,或者说白了,就是想问他晚上会不会来涅磐。

  “他说今天有家庭聚会,要早点回家。”

  听到这儿,我不禁想吹声口哨。好极,晚上可以留在涅磐玩了。

  话题一转,温宁问道:“说实话,伊廷,你对他有兴趣?”温宁知道我是GAY,所以关于男人的话题他也不会故意和我拐弯抹角。

  “哥哥诶,温大人,您饶了我吧。”他要只是席陌烨说不定我还能往那方面想想,可他也是J啊……“我宁愿和您交往,也不敢看上他。”

  我能想象,温宁那边一定大大的翻了我一白眼。

  其实温宁知道我是GAY,并不是我自己说的,而是他猜的。

  那是大一下学期,有一次我错将沈子翔的书装进包里,去他寝室还书的时候,开门的就是温宁。

  “美人,找谁?”这句话从一脸斯文严肃的温宁嘴里说出来,让我黑线汗颜的不能自已。

  “沈子翔。”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

  “哦。”给我让了门,温宁向屋里喊道:“子翔,有美人找。”

  我当时真的很想用书砸他,但想到这屋是他的地盘,我只得悻悻地笑笑,说了声“谢谢”。

  “伊廷?你怎么来了?”刚洗过澡的沈子翔从浴室跑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一听说有美人,你连衣服都不穿了?”温宁双手抱在胸前,眼睛上上下下地瞄着只围了一条浴巾的沈子翔。

  “嘿嘿。”沈子翔拿过毛巾,边蹭着头发,边说:“能被你说成美人的人,我能不激动一下吗?”

  温宁“哼”了一声,坐到床上,拿起反扣着的书无视沈某人的讨好行径。

  “你的书我拿错了,还你来了。”两张书桌,一张干净整洁,一张满目狼籍。我随手将书放到后者的狼籍之上,根本不会怀疑那张整齐的桌子不是他的。

  “谢谢。”沈子翔一脸阳光健气的笑,然后将床上的被子卷里来推到一边,拍拍床边道:“有点乱,别介意啊,坐吧。”

  “嗯。”坐到床上沈子翔又递给我一包零食。

  “我穿衣服,你等会儿,喜欢吃什么随便拿。”说着他在衣柜里捣弄了一翻,揪出几件衣服,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笑,进了浴室。

  幸好这人还有点分寸,没在我面前上演换衣秀,不然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认他。

  “我叫温宁,你呢?”见沈子翔进了浴室,温宁才放下书报了他的名字。

  “童伊廷。”将零食放到一边,心道:小爷的胃暂不接纳这种东西。

  “你喜欢男人吧?”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得我有点懵。我没觉得自己哪里表现得像喜欢男人的样儿吧,就算沈子翔半祼着,我也没多看他一眼。

  见我不说话,他又自顾自的说道:“虽然是猜的,但你那张脸不去喜欢男人太可惜了。”

  靠,这是什么烂理由,耍我玩那吧……

  当然,我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从那以后,温宁就自觉地将我划到了GAY的行列。不过也好,省去我以后地说明和解释了。

  晚饭拉着齐骞去吃火锅,正宗的四川麻辣锅,就连我这个嗜辣的人也不禁吃出两滴眼泪来。而那齐老板就像没人一样,我甚至怀疑他的味蕾是不是已经被辣得身亡了。

  回到涅磐,我直接跑到吧台要了杯龙舌兰对雪碧,盖着杯口往桌上一磕,就着击起的气泡将其一口饮尽。酒的辛辣被混出些许甜意,稀释着口腔中的辣分子,让我不禁眯起眼睛。

  “给他倒杯可乐。”齐骞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少吃刺激性的东西,顾着点儿你的胃。”

  “嗯。”我装乖地点点头,神经还回味在刚才倍儿爽的味觉中。

  酒吧的客人成倍数的增加着,我以可乐代酒接受着服务生和调师们的祝福,眼神四下看着,果真没有发现J的影子,心里多少也踏实了一些。

  九点到十点往往是涅磐的第一个高潮时间,DJ放着强节奏的舞曲,在座的客人都自然地随着音乐晃动着身体,契合着涅磐的氛围。

  当我的杯被第三次倒满可乐时,音乐的声音徒然地降了下来,所有的灯被熄灭后,一束白色的光线直接投到我身上。

  对于这突如其来地变化,我还显得有些木然。台上的DJ便笑着拎起话筒,道:“欢迎各位光临涅磐。今天是简伊小少爷二十一周岁的生日,有人为您准备了一个小小的庆生仪式,祝您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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