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我有点别扭,什么叫你的人。好吧,我姑且将它算成一种保护方式,不和他计较。
“原来是情人啊……”
“我看应该是爱人,不然J干嘛那么护着。”
“J,你打算定下来了?”
……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跟到了卡座旁,J让我坐到里边,玩笑似的笑着赶人,“去去去,都玩去,别打扰我和我家宝贝儿聊天。”
“J,你这是重色轻友……”
“典型地见色忘义……”
……
听着他们的报怨,J也只是笑着挥挥手,不甚在意。
“要喝点什么?”见那些人走远了,J坐到我身边看着正在翻弄酒单的我。
“你不是点酒挺在行的吗?”我这话有点揶揄在他涅磐帮我点酒的事儿,“饿着呢,给我弄点吃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说话也不见了起初的生疏,也许是我自己厌倦了那种陌生而潜意识的增加了几分随意;也许是他随意的语气潜化了我的语调……总之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行,你坐这儿等着。”说着J起身走向吧台。
在这种吵杂的环境中你指望服务生听到你的招唤,没不如自己找他们点餐来得容易。
打量着Deep内的环境,说心里话若就自己一个人,我是绝对不会踏进这里半步的。Deep给人的感觉复杂,好像无论什么人,统统来者不拒,小到不知是否成年的男孩,大到发福秃顶的中年男人……如果这才叫酒吧,那么涅磐充其量就只能算是个休闲吧。
“晚上好,MyPrincess,第一次来?”一个穿着白色上衣米色长裤的男人坐到我对面,看上去挺斯文,但透过眼睛可以感觉到是个相当有手段的人。
“Prince,谢谢。”面无表情的纠正了他性别错误明显的英文,没打算再搭理他。
“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喝一杯。”男人轻笑一声,用那双精明的眼睛打量着我,似乎在等我回答“要”或是“不要”。
我沉默,他也不催我。那就这么僵着吧,反正到最后要么他滚蛋,要么……还是他滚蛋……因为J已经回来了。
“Hi,J。”看到J,男人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好久不见。”
“Fred?”明显J和他是认识的,“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幸好我今天过来,不然不是要错过你和你的Princess了……”被叫做Fred的男人笑着将脸转向我,“哦……不对,是Prince。”
J坐过来搂住我的腰,我“嗯”的一声,暧昧的呻吟泄出嘴角,同时身体一颤差点跳起来。
J愣了一下,就连坐在对面的Fred也愣住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小声说道:“痒……你放手……”他刚刚一抱,手正好按在我的痒痒肉上,所以造成这种尴尬的局面,完全不是我的错。
“哈哈哈,你在哪找到这么个小尤物,身体这么敏感……”Fred笑得前伏后抑。
J倒没说什么,只是换了个姿势拥住了我的肩膀,微笑道:“别在意,他是Deep的老板,你可以叫他Fred。”
我点点头,脸上火烧似的热,不过幸好这里灯光很暗,不会被发现。
“K呢?怎么没来?”吃着Deep的特制秘肉饭,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J和Fred的闲聊。
“有事绊住了,过两天闲了让他来。”J将服务生送上来的爱尔兰咖啡推给我。
“第一次看你带人过来。”Fred的眼睛瞟向我,“这算定下来了?”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听着Ferd的话,心跳却漏了半拍。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肯定或是否定大概都会让我感觉不安吧。
喝了口加冰的威士忌,J笑着反问道:“这还用问吗?”
虽然我们都没有明确表态,但现在的感觉真的已经很好了,至少我觉得不错,加上他基本趋于肯定的回答,让我心里蓦然地腾升起一丝甜暖。
等我酒足饭饱的离开Deep时,已经凌晨2:03了。临走前Fred塞了张贵宾卡给我,说以后有空可以常来,J不陪我,可以直接找他。
我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并没有承诺一定会去。
之后的几个星期,每到周末,席陌烨都会按时出现在我寝室门口,以出去玩的名义带我逛着R市大大小小的酒吧,而每个地方都会有J熟识的人,这让我不仅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未成年就已经开始泡吧了。
渐渐地,我对这种“周末计划”上了瘾,有时甚至会小小的期待一下。跟着J,多乱的酒吧也照玩不误,他总是能给人一种安全感,当然这种安全感并不是说感情上靠得住,而是说当你有危险的时候他不会袖手旁观。
每每在酒吧遇到熟人,J总会拥着我,不需介绍明眼人也明白是什么关系。而我也由最初的别扭闪躲默化为后来的习惯默认,现在就算有人说我是J的恋人,我也能笑着点头。
进入秋天,昼夜会有一定的温差。像齐骞这种夜晚活动的人就很容易着凉感冒。通电话时听着他轻微的咳嗽声,我决定“大出血”一次,给他买条围巾。好歹是我哥,我不关心谁关心。
将MuKa商场上上下下转了个遍,总算找到一款我觉得满意的羊绒围巾,略浅的驼色看上去就倍儿温和。
“就要这条吧。”还未等店员打包,我就改变了主意,“拿两条吧,另一条打上包装。”
多买一条并不是我自己要带,而是想……送给席陌烨。
怎么说他也带我去了不少地方,吃的喝都也都是他出钱。现在天冷了送条围巾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但多少是个心意。
一走进涅磐,就看到Bill站在吧台内招手让我过去。
“干嘛这么神秘兮兮的?”走过去将袋子存放在吧台里,“齐骞呢?”
“老板一会儿回来,你专门来找他的?”
“嗯。”我点点头。
“你家亲爱的来了。”Bill的笑容里满是暧昧。
“嗯?”什么我家亲爱的?我有些茫然的眨着眼睛。
“J。”
“……喂,那不是什么亲爱的,别乱说。”我笑着否认了他的话,“这话要让齐骞听道会扣你薪水。”
我知道齐骞不喜欢我和J交往,哪怕只是朋友。
Bill完全忽略了我的辩白,自顾自的沉浸在YY的遐想中,“J去了洗手间,你去找他吧。”
无奈的摇摇头,走向洗手间。但并不是为了找J,而是解决“个人问题”。
还未等我走到门口,K的声音就让我本能地放轻脚步躲到门后。
“J,你该不会是对简伊认真了吧?”K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被问的人沒有立刻答话,短暂的停顿后,响起J缓慢而有些懒散的回答,随意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认真?怎么可能,我只是不相信他真的没感觉,再者就是……”J顿了顿,里面传来洗手的水声,“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有多少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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