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说的坦诚,啜一口酒杯里的酒,无意补充。
“真无趣。”我承认我心口不一,他完全勾起了我的兴趣,但还是那句话,认了就不是我了。
“我不会说,只会做,要试么?看看是不是做的也无聊?”他转过头发出最赤裸的邀请。
“好吧。”我干脆的接下他的话,说狠话谁不会,小爷可是这方面的行家,谁怕谁。
他没有答话,下一秒,伸手从背后环上我的身体,嘴唇紧跟着贴上颈部从未被采撷的肌肤。我能感到他情欲的火焰在肌肤相亲出瞬间急速的燃起,燎原的气势,一发不可收拾。
这……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竟然是个行动派。这次真是……把话说大了……
舔吻的动作随着越发粗重的呼吸而变得难耐而急迫,迫不及待的欺上我因惊讶而轻启的嘴唇,舌就探进来。玻璃顶映出我因撩拨而变得嫣红水润的脸色,我知道自己此时像极了熟透待采的蜜桃散发出甜蜜的诱惑——随着他舌技巧性的的欺入,最后一点理智开始溃败,原本僵硬的身体渐软下来,我下意识的攀上他愈压愈来低的背,积压的欲火汹涌而出。
我的初吻……毫无技巧可言的我,却觉得出奇的美妙……
贪婪的舔舐着唇齿间每一寸芳泽,他急切而热烈的索要着我口中湿滑的软舌,摩擦缠绵,辗转翻卷,像饥饿已久的野兽用尽每一个敏感的味蕾去品尝猎物血腥的鲜美,侵略,索地,占有,已经纠缠不清的舌叶章法全乱,没有点到而至的挑逗与勾引,用最原始却最直接的方式的上演着舌面摩擦力的抗争,在有限的口腔里肆意的横冲直撞。
吮吸到真空状态的空间压迫着开始发酸的舌根,肺部接近缺氧的窒息感让敏感的神经阵阵发麻,伴随着眼前轻微的眩晕,绝望的舌尖无意的划过上腭引起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兴奋。
以为要溺死在窒息里的思维,被突如其来一口吹进的空气所挽救,还没清醒的意识过来怎么回事,刚刚被释放的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奴役,深及喉舌的舔食吮吸,让头皮都泛起一层酥麻与的怵立——真该死的要命的吻技。
放开已经气喘吁吁的我,J用一个色情无比的眼神边和我对视边用舌尖轻扫过我微微肿胀的唇,无声缓慢深呼吸巧妙而老道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挂起一个挑逗意味十足的厚脸皮的笑,看着依旧难以平复的我:“多谢款待。”
靠,当我是什么啊。虽然他的吻很销魂,但被当做玩物或MB的感觉并不怎么样,甚至会让我想揍他的冲动。
“SO,你的吻……很无聊……”挑着眉尖,我不屑的有啐了一声……
挑起好看的眉,他并没有辩驳,绅士的微微点头,却拿起手里装着加冰酒的玻璃杯恶意的轻碰下我因害羞而高温的面颊,意料之内的引起一个我本能的向后趔趄。
预谋好的手臂撑住没站稳的腰身,依旧不在乎的露出好看的笑容,“很细的腰。”
不理会他的调情,我一把拍开他的手臂,从椅子上跳下来,真是越想越气,小爷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他不当回事的笑笑,全当碰到一个脾气不好的MB,任由我走开,回到熟人间继续谈笑。
我心理明白,GAY之间还是玩的成分多一些。419也好,SexPartner也罢,都只是寻求一种刺激或者性快感,而不是……爱。
明知道他也是在玩,但我却会为此生气,不因为他吻了我,而因为原本抱有更高期望的人……却发现和别人毫无差异的失望吧……
哎……我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游戏啊……所有人都一样,不应有所期待……
“你怎么了这是,脸怎么这么红?”钻进钱眼儿里的客串酒保齐骞一把抓住打算去洗把脸、清醒一下的我。
“没,喝多了而已。”反正我是没打算告诉他刚才的事。
“那你要不要先回去。”见我除了脸红,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齐骞看了看往来不绝的大门,问道。
本原我应该点头同意他的意见,这里我的确是不想待了,特别是现在。但突然想起耽美人儿交给我的任务,于是还是敬业的留了下来。
“哥,把你酒库的钥匙借我一下。”
“干什么?”齐骞边在身上搜索着钥匙,边抬头问我。
“没什么,拿来就行了。”接过齐骞手上的钥匙,我直接走进了后台。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写了一篇新小说,主角是个品酒师,对酒的研究那得是相当地道的。写了两章丢给小编看,她在那边儿长吁短叹的道:“好好一美男,好好一优雅的品酒师,但我怎么没感觉到他很懂酒呢?”
得了,这丫头不是在说“他”不懂酒,而完全是喻指我外行。所以在她的“监督”下,我不得不进涅磐的酒库转转,不过幸好还有这么个方便的条件,不然我找谁去。
其实比起自己去酒库研究,不如找个调酒师问来得快。但就现在这种繁忙的状况,我再从他手底下翘一调酒师,齐骞那家伙一定会用眼神杀我N次,外加用心理让我给他当N次MB……
打开酒库大门,里面的温度有点儿低,大概是为了保护酒的新鲜度和口感才用空调维持着这里的衡温状态。
这里的酒可真不少,一一记下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我依旧利用自己的美学态度,挑了些我看得上眼的,瓶子特别的,颜色诱人的品种输入手机的记事本中。
恍然间想起Janus杯中沉浮着冰块的琥珀色洋酒,不晓得是什么名字。
不自觉地揺头轻笑唇瓣传来似有似无的麻痒感,似乎还在提醒着刚才让人沉醉的吻。
是的,我的初吻VeryDelicious——唯独缺少了爱。我并不打算再试一次,没爱的欲望只会变得危险……
看着手机中零散的资料,虽然不全面,但好歹大体上有个了解。等有空再来找个调酒师问问,我也可以写得很专业,如果别人认为是编的话也没关系,反正很专业。
心情微好地从库房里出来,正巧看见独自靠在洗手间门口吸烟的J,整个背部完全的贴合在光滑的墙面,微微扬起的头随着一个细微的舌尖舔唇的动作吐出一股苍白色的烟雾,拿着酒杯的左手随意的垂在一边,挂在指尖上的玻璃器皿的倾斜程度让人怀疑里面的琥珀色液体随时都有流出来的可能,而他却不慎在意。
抬起右手指间的香烟,凑到嘴边深吸,刚才暗淡的顶端随着燃烧的加剧而变的嫣红而明亮,他半睁的眼睛在享受着烟草麻痹的同时微微眯起,继而拿烟的右手再度垂下,手指灵活而熟练的轻弹一下烟体,轻飘的烟灰徐徐落下。
库房的门关合的时候发出“咔啪”一声金属的轻响,他的眼神顺着声响看过来,注意到门边的我。
我正打算若无其事的走开——本来就是若无其事,我坚定的告诉自己,就看他跨着步子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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