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清冷的目光扫过呆若木鸡的围观人群,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似乎受不了她的目光亦或者看不得这伤风败俗,目光纷纷移开。只有那么几个人有嫉妒,有不屑,有担心的看着她。
嬴倾城挑了挑眉,舔了舔手上的碎沫儿,继续若无其事地吃东西,时不时地往身旁的女人嘴里塞几颗。
这只是一道插曲,正戏继续进行。
待天正亮后,作为现任的武林盟主,遥千行走出幕后,来到台前。嬴倾城拍掉手上的碎末,随众人站了起来行了行礼,随后坐下继续慢悠悠地有一下没一下吃几口,毕竟这马拉松式没营养的讲话实在无趣,以前的他就没少这么干过,相比较下来,还是自己有煽动力啊。
无非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她老了,步入台后,这是年轻人的舞台什么的,最主要的还是希望武林盟主不要被魔教也就是看他看得最大胆的对面一袭黑的女人夺取,以及不希望被官府插一脚啊。看来江湖的消息还是灵通的,知道朝廷要干涉,不过太机密的事也就是谁是朝廷代表就不知道了,否则那个大妈也不会对慕容简裕投以鼓励的微笑,没把她搓成灰就不错了……话又说回来,似乎那个千魔教的左护法被若离砍了一条胳膊,还有那个非常有女人味的魔女不知道还会不会见面。
在洋洋洒洒的一席话后,在嬴倾城打了N个哈欠,欧阳若离与周公下了一盘棋后,终于,激动人心的比武大会开始了。规矩很简单,有能力就可以上,谁站到最后谁就是武林盟主,生死不论,武器不限,持续一个月。
基本上最先出场的还是那些小罗罗们,没啥背景的来碰碰运气,扬扬名,亦或者是一个门派现出来探探深浅,大BOSS们总是后来出场的。所以现在看到的就只是花拳绣腿,能看到一个内功家子就不错了。懒洋洋地伸了伸胳膊,连他的身手都没有啊,身旁的欧阳若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见过这传说中的盛况,有些视觉疲劳的两人再也没有兴趣起早了。小日子过得相当美满幸福。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
在武林大会的第四天,大概实在看不惯这两人的懒散生活。中午一打开房门,则见到一个威严的老公公,带着一帮子大小男人杵在门口,见是嬴倾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然后眉头越来越紧,最后一声冷哼之后,手下的男婢们,便将倾城半推进去。碰了一鼻子灰的倾城摸了摸鼻子,一脸纳闷地与若离对望。
只见那老公公向若离福了福,随后一挥手,两个男婢走过去,开始服侍她更衣洗面。而嬴倾城则被毫不客气地按在梳妆镜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几个小男人摆布着。
“走开。”
除了嬴倾城,她还没有被什么男人看光的兴趣,哪怕是碰碰衣角也不行,若离冷冷地喝退那两个貌美的男婢,好不给情面,虽然隐隐知道面前的老人是谁。那老人动了动嘴角,最终也不说什么。
而这边,
“能不能……不擦粉?”
嬴倾城弱弱的问道。头发随他们弄,他忍了,衣服随他们穿,他认了,但是那粉,谁知到有没有汞金属等刺激性物质在啊,而且,他又不是女人,打扮得像人妖一样怎么见人啊?
然而他的请求被人彻底无视掉,那恐怖的东西最终还是爬上了他的脸颊,默默流泪中,显然已经把他戴面具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看着被衣裙裹得严严实实,一点多余肌肤都不露的嬴倾城,那老公公最终有了一抹笑容,只是严肃人哪怕是笑都有些恐怖。待一切准备完全后,嬴倾城就被带了出去,独留下欧阳若离。
“老奴见过七皇女殿下。”
原本严肃非常的老脸一下子泪流满面匍匐在地,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
这些剧本本就是嬴倾城编的,其实他才是主编,所以不见正主,欧阳若离倒有些不知怎么接话,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进什么皇宫的。
“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什么七皇女。”
她淡淡地陈述着事实,嬴倾城了解她的性格,也知道怎样以她的路线走下去,所以说实话最好。
“老奴知道,殿下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老奴是都记得的,您就是殿下,我伺候了您十八年怎会认错……”
见若离不认识自己,更不承认自己是七皇女,老人急了。
“也许只是长得像吧。”
若离接口道。
“不会不会,也许连您自己都不清楚,您的眉边有一道浅浅的白痕,不看仔细是看不清楚的,但老奴记得,贵妃记得,您出生时清晰可见,然后就渐渐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但一直没有消退。”
巧合么?还是命中注定,那玩意儿的确从小时候就有的,父亲还说她与众不同。只是她知道她是假的,但是真正的七皇女去了什么地方。
“是怎么一回事……”
若离喃喃的说。
“殿下,世女说您现在称自己姓欧阳,名若离,请您赎罪,您应为慕容若离,只是当初陛下逼婚,您才说愿自己只是欧阳若离,不再为皇女,当初老奴以为您只是抱怨,谁知到您却真的离宫出走……您怎么可以抛下老奴呢……”
“后来呢?”
“后来,陛下派人去找你,结果,人没有找到,只找到陛下赐给您的玉佩,然后查下去才知道逃婚那天您遇上了强盗,被打落悬崖,这玉佩还是她们抢去的,陛下震怒,剿灭了那窝盗贼,却一直找不到您,找了整整三年了,贵妃整日以泪洗面的,一听到您的消息,他才立马命我来确认,谢天谢地,您还活着……呜呜……”
很狗血的巧合镜头,只是却为什么,三年,这么说这位七皇女21岁了,而今年恰恰是她21岁生日,也是在生日那天穿越的。
决赛
被裹得严严实实,妆画得让人想吐的嬴倾城在一帮子男婢惊艳的目光下坐在离卧房不远的小厅里,因为行动不便,他便懒洋洋地窝在那里,也可以在情况不对下冲进屋内,说到底,这也是欧阳若离第一次面对未知,大男子主义下,虽相信老婆的能力,但总是心里有那么些疙瘩。
“倾城,怎么坐在这里?”
老远,慕容简裕就看到那一抹慵懒的身影,穿着彩纱锦裙,乌发梳上形成发髻,画着妆的嬴倾城当真是倾国倾城,瞬间迷乱了她的眼睛及心,而且这还只是他戴着面具的容貌,若是原来的容颜……一瞬间,她回忆起在红楼阁里那绝代风华,心中顿时激起千涛海浪,若为眼前人,亦可冲冠一怒为红颜。
“唉,她还在里面。”
嬴倾城的眼里没有笑,目光深幽望向若离的地方,而眼底的歉意却是留给她的。读懂了这些,那心潮澎湃顿时趋于平静,慕容简裕闭了闭眼睛,是七皇女的男人啊。
待慕容简裕的眼中的欲望不在,嬴倾城才恢复了笑容,抬起脚,曲起膝盖,双臂抱膝,将有些沉重的脑袋抵在膝盖上,硬生生地将这幅唯美恬静的画面弄得不伦不类。慕容简裕哭笑不得,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哪是端庄秀美的男子所具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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