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德xing!”梁峻涛不屑地将他推开,拍拍手,重新起身的动作依然缓慢而从容。
崔烈连忙抢过来扶住莫楚寒,狠狠地盯了一眼梁峻涛,那目光要多毒有多毒。
梁峻涛走回到林雪的身边,一手揽她入怀,一手抚上她清丽的脸颊,唇边笑意yīn魅:“媳妇儿,你是朵漂亮的花儿,难免招得蜜蜂围着你嗡嗡响。以后注意点,出门带上我这个护花使者,哪只虫子敢觊觎你,老公替你拍死他!”
“……”好歹没说她是臭ròu招得苍蝇嗡嗡响,林雪白他一眼,推开他揽住她纤腰的大手,转身径直走了。
梁峻涛倒也没恼,他回过身,瞧了瞧面面相窥的云家兄妹,再看看被踢伤了脚踝拧伤了手腕的莫楚寒,冷佞勾笑,警告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俩没事围着我媳妇儿转悠,直—接—拍—死—没—商—量!”
*
回到李家,云书华让云朵去泡个热水澡,换身漂亮衣服,晚上带她一起出去吃饭。
云朵一向听哥哥的话,便跟着佣人去浴室了。
打发走了云朵,云书华进了自己的书房,然后用座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男子俊颜凝重,握着话筒好像在思忖什么问题。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里面传出林雪熟悉的嗓音:“书华,你找我吗?”
云书华脸色一滞,俊目闪过一丝夹杂着甜蜜的痛苦神qíng,半晌没有说话。
“书华,是我啊!我是林雪,你是不是想我了?我也好想你哦!”林雪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泠动听,令他魂牵梦绕。可是她说得话却是这辈子也不可能对他说的!“书华,怎么啦?难道听到我的声音兴奋得都傻了吗?我爱你!”
浑身一震,明知道是假的,云书华还是深深地憾动了。她说爱他!她说爱他!她说爱他……
“哈哈哈……”话筒里传来一个刺耳的笑声,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却跟林雪截然不同:“跟你玩个游戏而已,你该不会当真了吧!哈哈哈……”笑了一会儿,她又变换了嗓音,跟林雪的声音维妙维肖:“书华,我是林雪,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闭嘴!”云书华便劲闭了闭眼睛,驱走这种诱人沉沦的蛊惑,再开口,素来温和的嗓音变得愠然:“藤原千叶,这种游戏一点儿也不好玩!”
“咯咯……”女子的笑声变成银玲般的悦耳,脆生生地如同玉珠相撞,笑了一会儿,突然悦耳的娇笑又变成了男子杀气十足的警告:“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俩没事围着我媳妇儿转悠,直—接—拍—死—没—商—量!”
那语气和音色竟然跟梁峻涛一模一样,几乎让人误以为是梁峻涛在说话。
云书华气得浑身直哆嗦,质问她:“你跟踪我?”
“人家关心你嘛!”藤原千叶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嗓音,带着一丝娇气:“书华,人家想你了!真得好想好想!”
可惜,她的思念无法憾动男子。云书华没有丝毫动容,他淡冷地斥道:“闹够了没有?”
听到他似乎生气了藤原千叶才没有再继续取闹,她只是有些不高兴:“每次给我打电话都是为了那个叫林雪的女人,真无趣!”
“……”云书华有些哑然,因为这次他给她打电话还是为了林雪。
“怎么样?又被我猜中了吧!”藤原千叶得理不饶人,嗔道:“如果你说不问林雪的事qíng,就算惦记我了,专门来问候我的,那让我为你做什么也行!”
可是,这个要求对云书华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唯一惦记的就是林雪,每次找藤原千叶也为了林雪,否则他根本不会再跟这个日本女子有任何的来往。
“别闹了,”天生的优雅和修养令他既使心qíng欠佳的时候也能保持极佳的风度,“千叶,我找你有事!”
“哼!”藤原千叶冷哼,“林雪的事qíng我不管!”
“你必须管!”云书华的语气软下来,诱哄道:“帮我个忙,我会记住你的好!”
藤原千叶对他的温柔素来没有抵抗力,当即就缴械投降:“好吧好吧!这次又要我gān什么?还模仿她的声音跟别的男人通电话吗?再让她的老公嫌恶她!”
云书华蹙起眉头,说:“同样的事qíng做两遍,你以为林雪是白痴?再说梁峻涛也没有莫楚寒那么好糊弄!”
最主要的是,梁峻涛跟莫楚寒的xing格不同。就算对林雪有了误会,他也会给她解释的权利和机会,并且相信她的解释。而莫楚寒不同,他直接对她进行惩罚,根本不想听她的任何狡辩。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藤原千叶无奈地问道,谁让她喜欢他呢!从在日本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是她这辈子都逃脱不过的劫!
“千叶,我知道你的本领十分了得,又会忍术……这段时间你能不能帮我保护林雪的安全?李彦成的人想暗杀她,霍家又伺机觊觎她做人质,她的处境很危险!虽然有梁峻涛的保护,我怕她有一时疏忽的时候!”
“嗬!”藤原千叶怪笑:“云书华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以为我很闲吗?我告诉你,姐姐我最近忙着谈恋爱,没时间奉陪!”
*
为怕林雪不肯搬回居处,这天晚上在餐厅吃过饭,梁首长特意亲自去了林雪的单人宿舍帮她收拾东西。
还首长呢!简直就是痞子无赖的行径!
对于这个梁痞子的霸道专行,林雪表示很无奈。她试图跟他讲讲道理:“我喜欢清静,结婚前我想自己住单身宿舍。”
“想清静去山上隐居,部队里哪有什么清静?”梁痞子对她的抗议嗤之以鼻,手里的动作丝毫都没有停滞。把她的衣服和洗护用品装进了一只大箱子,然后扣好,提起,这才接道:“再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只差场仪式而已!”
见他说话间已经拎着箱子往门口走去,林雪站在那里没动。
“走啦!”梁峻涛回头招呼媳妇儿,怎么就喜欢跟他拧着呢!对她绽一个邪肆的笑容,魅声道:“乖乖的,晚上老公好好疼你!”
军界里怎么会有如此败类呢!林雪狠狠瞪他一眼,加快脚步越过去,没跟他并肩一起走。就算搬回去,她也要让他明白——她只是被他的qiáng权压迫,并非心甘qíng愿!
*
也许是白天的事qíng刺激到了他,令梁痞子shòuxing大发,在占有林雪的时候,有些猴急,不小心弄疼了她。
看到女子痛苦地颦眉,他连忙停止下来,帮她抚慰痛处。实在太丢脸了,在她面前,他好像毛头小子般急躁又不知深浅,总是弄疼她。
“对不起啊媳妇儿!还疼吧?”梁峻涛发现她的脸色并不好,便吻吻她的唇,关心地问道:“不舒服?”
“嗯!”林雪将手臂搭在眼睛上面,没有对视男子灼灼的目光:“浑身乏力好像感冒了!”
闻言连忙翻下身,他去给她拿感冒药去了。
望着男子健硕遒劲的脊背,林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对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为什么心里老是觉得缺了些什么,那么空空落落地找不着边际。
好像看到了她跟他最终的结果,那是激qíng散尽后的寂寞和凄凉。权势滔天的男子,身边各类优秀女子多如过江之鲫,她除了年轻的身体几乎一无是处。而她的身体,他早晚会有厌倦的一天。
*
伺候林雪吃了感冒药,梁峻涛见她神色恹恹地也就不好再勉qiáng,便让她睡了。
浑身燥热,满腔yù念没有发泄出来,他哪里睡得着?
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地烙饼,听着身边女子匀细悠长的呼吸,他实在嫉妒她如此高质量的睡眠。
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异吧!女人没有xing可以照常在男人的身边入眠,而男人没有xing躺在女人的身边却很难睡得着,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他极度想上却不能上的!
索xing翻身坐起,他摁亮了起夜灯,暧昧的灯光下,女子睡靥恬静秀美,穿着薄薄丝质睡袍的娇躯那玲珑有致的线条更美得惊心动魄,连得道高僧见了恐怕都要闭目念佛,更别说素来对她没有免疫力的他了!实在是想让他不shòuxing大发都困难。
不能看了!他闭了闭眼睛,提醒自己得克制。再看下去,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次扑上去。
跳下chuáng,他快步去了浴室,打开花洒,让冷水冲刷着灼热的身体。
洗了个冷水澡,好不容易平熄下火焰,他也不敢再回卧室的大chuáng,而是去了书房。
书房里有张单人行军chuáng,他一般不在这里睡,今晚躺在上面心里有些百味陈杂。小娘们好像对他的身体不是太感兴趣,是他做得不够好吗?
觉得自己技术还算不错,除了她,好像任何女人在chuáng上都不会对他摆出一幅不qíng愿的模样。而他这个没出息的,对她发qíng她又偏偏非bào力不肯合作的时候,好像也不止一次做过qiáng(蟹)bào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qíng。
以后得改进下措施,让她觉得这件事qíng是快乐,让她跟他一样充满了期待和热qíng。不过看她那冷冰冰的样子,短期内要想有大的进步似乎有些技术难度。
胡思乱想,睡不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那本陈建安jiāo上来的日记本,那天好像就大体翻了翻,因为见多数记载得都是个人qíng感,他看了一会儿顺手丢到抽屉里,这几天事事儿太多,他就给忙忘了。
此时正好失眠,他就重新把这本日记翻出来,继续看下去。
前半部分都是在述叙对林家人和云家人的痛恨以及对林雪的失望怨念,除了怨怼她的无qíng离弃,还抱怨她qiáng硬骄傲的态度。
“……明明是她的错,就该乖乖地接受我的惩罚!为什么还摆出这样一幅清高自傲的姿态?惯得她!”
“滚你妈的!”梁峻涛气得骂了一句,gān脆翻过去,看下一页。
“终于抓到了她!哼!这个女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敢跟我拗?好啊!她以为我很希罕她吗?哼,别把自个儿看得太清高!我从不缺暖chuáng的女人,我缺少一个奴隶,就让她在我身边做奴隶吧!”
看到这里梁峻涛顿时气得胃疼,恨不得再把莫楚寒拎过来bào打一顿。他妈的,敢让他心爱的媳妇儿给那个垃圾做奴隶,早晚扁到姓莫的混蛋满脸开花!
再翻下一页,那种苦大仇恨愤世嫉俗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口气渐渐消失了,而是隐隐露出一种惊喜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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