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可一怔,既而趁意的一笑,她知道莫楚寒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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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站住!”莫楚寒拦住了正准备去洗手间的林雪,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要吃人。“贱人,你被云书华抛弃了又来勾引梁峻涛,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面对莫楚寒的rǔ骂和诽谤,林雪怒极反笑,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贼喊捉贼倒打一耙的无耻之徒,真真让她开了眼界。嘴角浮起一抹讥诮,她反问他:“这话正是我想问你的,你们这对狗男女可知道什么叫羞耻?”
莫楚寒气得连手都在发抖,他突然袭上前粗bào地揪着林雪的头发,嘶声骂道:“贱人,……为了讨好梁峻涛连头发都剪了!”他愤怒到极点,一点儿不顺眼的地方都能激发他bàonüè的因子。为他留了十年的长发居然剪掉了,他恨不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将她凌nüè至死。
“你以为百般讨好迎合梁峻涛就能攀上高枝?我告诉你,他只是玩你的罢了!蠢女人!”他狠狠拍着她苍白的娇颜,吐出的字像淬着冰渣。
林雪想挣开他揪发的大手,奈何身手远远敌不过男子,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施加的伤害。“放开我!”她并没有大喊大叫,可是嗓子却哑了。订婚宴之后留下了后遗症,每当伤心愤怒,她的声带就会受损嘶哑。她用嘶哑的声音质问他:“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对我?”
“因为你贱因为你活该因为你欠nüè!”莫楚寒反拧住她的双臂,将她拦腰抱起,想快步从后门离开包厢。
“站住!”没想到梁峻涛早就堵在后门等着他们,佞厉的星眸睇向莫楚寒,目光扫过在他怀里挣扎的林雪,俊颜yīn冷,沉声喝令道:“放下她!”
23.多谢
“姓梁的,又是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莫楚寒恨不得立刻上前将梁峻涛千刀万剐,他佞笑道:“别他妈的每次都跟老子表演狗屁英雄救美,一次次我都给你记着呢,看你究竟能狂到几时!”
梁峻涛危险地眯起瞳眸,挑衅地笑道:“我就狂你能拿我怎么着?还有多大本事尽管施出来别他妈一个劲地狗吠!我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你的那堆破烂卡车恐怕都运到废品回收站去了吧!”
提起这事莫楚寒更bào跳如雷,他又悔又恨地说:“下次我绝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早该让他们乱枪毙了你!”
林雪在梁峻涛出现的时候就停止了挣扎反抗,她安静地伏在曾经深爱过的莫楚寒怀里,清澈的瞳仁涌起一种无以言说的悲伤。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这些话林雪一直想当面问一问莫楚寒,而现在她偎在他的怀里却没有勇气再问出口。
也许这个残忍冷佞的男人根本没有感qíng;也许他已经忘记了他们曾经相濡以沫的岁月;也许她爱过的莫楚寒已经被某个煞星恶鬼附体迷失了本xing……总之,这个近在咫尺的冷酷男人只会给予她无止境的伤害和bī迫,根本不会给她任何申诉辩解的机会和权利。
罢了!那个答案她已不想再要,或者说已经对她没有任何的意义!
天xing冷漠凉薄的她在伤害悲忿绝望中,已将这份十年逆境里好不容易积累培养起的感qíng和信任彻底磨灭殆尽!
曲起膝盖,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顶向莫楚寒的要害之处。
这招自卫必杀绝技就是他曾教过她的,今天,她把它还给他。
莫楚寒的注意力都在梁峻涛的身上,根本没想到怀里的女子会突然对他发起致命的攻击。猝不及防,他被她顶中要害,嗷的一声惨呼,踉跄后退几步,捂着痛处蹲下身去,疼得浑身抽搐。
林雪挣脱开了钳制,连一眼都没有再看他,转身走到梁峻涛的身边。
“楚寒,天啊!”舒可尖叫着跑过来,蹲下身扶起莫楚寒,边哭边遣责林雪:“你、你怎么越来越丧心病狂,居然打他的这里,万一打坏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林雪想笑又想骂,可到底还是没有跟她争论,因为不值得跟畜牲一般见识,不值得!
“好样的,有进步!”梁峻涛对林雪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半天,莫楚寒才缓过气来,他扶着舒可站起身,喘息着气急败坏地指着林雪威胁道:“贱人,你等着!我看你到底能得瑟多久!”
林雪抬高秀美的下巴,睥睨着这个无qíng的男人,用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想知道我还能得瑟多久?马上你就能知道答案!”
说完她转过脸问身边的梁峻涛:“你的那份合同还带着吗?我现在就签,过期不候!”
梁峻涛微微一怔,继而无声而笑,真的从身上掏出了那份打印好的合同,递给林雪的时候还顺便奉送了一支袖珍签字笔。
“刷刷刷”签上了林雪两个娟秀的字,她拿着那份合同走到莫楚寒的跟前。
“你要gān什么?”舒可以为她还要伤害莫楚寒,不由紧张起来。“楚寒都被你打成这样子,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根本没有理睬她,也懒得看她,林雪把那份签好字的合同往莫楚寒的眼前一晃,倨傲地炫耀道:“看到了吗?这是我跟梁峻涛的婚前协议书,我们马上就要领证结婚了!你可以不要我厌弃我,但现在有一个比你更优秀的男人他争着抢着要我喜欢我!你不是问我到底还能得瑟多久?我告诉你,除非你能整倒梁家,否则我永远都能在你面前得瑟下去!”
“你……”莫楚寒急怒攻心,牵动旧伤,竟然张嘴呕出一口血痰。“咳咳……”他拼命地咳着,弯下腰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舒可“哇”地一声哭起来,忙着帮他捶背抚胸顺气,“楚寒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
很快,冷彬等人闻声赶过来了,见莫楚寒弯着腰只有喘气的份,地面上还有血痰的印迹,不由吃惊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梁峻涛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的贵客在洗手间门口拦住我的未婚妻yù生非礼,结果被我的未婚妻用自卫防láng术踢中他的要害,他发现自己不能人道了就气得吐血!”
“……”众人皆愕然,大概是被这个解释给雷得不轻,各种凌乱。
刘阳怪怪地瞅着梁峻涛,怀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
“现在已经有了!”梁峻涛揽着林雪的香肩,对刘阳说:“羊子,快叫嫂子!”
梁峻涛的话引起不小的轰动,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在公众场合承认过任何女人是他的女友,更何况谈婚论嫁。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向林雪,有诧异也有惊讶。马童童上前拍了林雪一把,咧嘴笑起来:“你行啊!什么时候跟梁二少暗渡陈仓也不跟我透个风!”
林雪索xing大大方方地依偎到梁峻涛的怀里,以恬淡的微笑应对所有的质疑和讶然。
见火候差不多了,梁峻涛转首看了看气得脸色铁青狞狰的莫楚寒,索xing当着众人的面宠溺地吻了吻林雪,然后对那个快要疯癫的男人绽了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老兄,承让了,多谢!”
24.言而有信
林雪看着莫楚寒死灰般的脸孔失去了一贯的狠戾和跋扈,变得面无血色,她微微感到从未有过的畅意。他也会难受?是为他丢失的面子难过吧?活该!
“峻涛,你不是说要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吗?我们走吧!”她亲昵地依偎在梁峻涛的胸前,温柔一如当年。
莫楚寒浑身大颤,他好像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眸定定地睇着她,嘴唇翕张,硬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舒可紧紧地抱着他的健腰,水眸怨毒地盯着林雪,斥责道:“林雪你太过份了!刚跟楚寒解除婚约转眼就投进别的男人怀抱,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这一对儿还真是绝配,连说出的话都毫无新意的雷同,林雪颇具讽刺意味地嘲弄道:“如果我的记xing没错,你在我跟莫楚寒订婚宴上当众投入他的怀抱,你知道什么叫羞耻?”
舒可知道林雪言语犀利讨不到好处,就嘟起小嘴扮委屈:“楚寒,你看她……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在一起,不该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陪伴着你,不该代替她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你那么爱我,没有我你会死的!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为你受点儿委屈也不算什么!”
她说这些话只是为了激起莫楚寒的忿怒,让他像以前那样斥责林雪,让他更加厌恶林雪。但这次她说完也不见莫楚寒有何反应,而看到他盯着那对儿亲亲热热相依相偎在一起的一对儿,俊目流露的竟然不是愤怒而是伤心。
眸色里流露出的伤心yù裂竟让她心脏猛跳,因为她从没有见莫楚寒对她流露过这样的神色。
“楚寒,”她拉长了音调,有些慌乱:“你怎么啦?是不是旧伤发作?我陪你去医院!”
“真晦气,连去医院都有人跟我们争!”第一次在气势上压倒了莫楚寒,也是第一次没有再听到他说一些伤她心的话。看到这个自从凯旋归来后就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终于流露颓废和láng狈,久被压抑和倍受煎熬的林雪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我们去野战军分区医院,那里保证看不到他们!”梁峻涛宠溺地轻刮她挺俏的小鼻子,挽唇道:“走啦,宝贝!”
挽着林雪的纤手,他径直走到莫楚寒的跟前,漆黑的瞳眸犀利地盯着他,警告道:“我不管以前你跟林雪发生过什么,我要你记住——现在她是我梁峻涛的女人!假如你再敢欺侮她,我会替她加倍地报复回来!”
“Oh,mygod!”发出这声惊叹的是马童童,她一脸崇拜地呆望着梁峻涛,喃喃地说:“怪不得林雪能看上你,首长大人你实在太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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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挽着手,在形形色色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会所。也不知道是谁透露出的消息,外面除了来接他们的副团级中校冯长义和贴身的警卫员,竟然还有闻风赶来的记者。
还没上车,他们俩就被疯涌而至的记者们堵了个严严实实,五花八门的话筒瞄准了他们的嘴巴,问出的问题更是千奇百怪,不过大体可以总结为三大类:
“梁少,请问您真的跟身边这位小姐结婚了吗?”
“她是曾经被云少和莫少抛弃的林家三小姐林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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