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红宝石还是蓝宝石?”霍云飞仔细打量着她俏脸上的神色变化,犀利的黑眸中隐隐现出一丝紧张和期待。
红宝石?蓝宝石?也许是闲得太久,杜鑫蕾对于这个无聊的问题也不是很反感,真得认真思忖了一会儿,答道:“红宝石更漂亮!”
喜欢那抹纯粹的jī血红,光线折she下,半透明的晶体找不到丝毫的杂质,不可否认,这些宝石每一粒都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极品。
她xing格比较活泼外向,火热的红色和忧郁的蓝色相比较,她更喜欢前者。
霍云飞居然对她的回答相当满意,第一次,他露出灿烂的笑脸,并不像平时那样皮笑ròu不笑,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见他笑得这么开心,她不由有些意外,松开了攥着宝石的纤手,缩回原处。
“叭!”一声响,霍云飞扣上了红宝石的箱盖,锁上huáng金锁,将做工jīng致的金钥匙塞到了杜鑫蕾的手里,漆黑的眸子凝睨着她,别有意味地弯起唇角,说:“这箱红宝石送给你!”
试问:一天,huáng鼠láng突然登门拜访小jī,并且送给她满满一袋子玉米粒,问这只huáng鼠láng会安好心吗?
答案是否定的!同样,霍云飞此举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我不要!”杜鑫蕾拒绝得毫不犹豫,当然,怕免惹毛了禽shòu遭受荼毒,又忙加了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怕被人图财害命!”
“笑话,跟在本少爷的身边,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图你的财?除非活腻歪了!”霍云飞笑得那叫狂妄,霍家富可敌国,觊觎他们财富的数不胜数。无论是政府还是黑帮,盯着他们直流口水的大有人在,可惜想吞下他们……得看看自己的牙和爪子是不是够锋利!
明白了,原来他是用这箱子宝石来诱哄她留在他的身边!只有他能保护她安心享受这些宝石,所以要想永远地占有这些美丽的石头,她就得付出一生。
可笑的男人,他以为她那么好骗吗?
耸耸肩,她不置可否。
这时,一位保镖过来报告说,有人找霍三少谈事qíng。
霍云飞起身,下楼前,他很豪迈地指着整层楼的玉器珍宝,对杜鑫蕾说:“看中了什么只管让店员包起来,待会儿我回来接你的时候和这些红宝石一起带走!”
“唔,知道了。”为了快些打发走他,杜鑫蕾随口应道。
“真乖,晚上好好疼你!”他给了她一个qíng意绵绵的吻。
杜鑫蕾知道他那难缠的脾气,假如推开他,肯定又会搂抱住她又摸又啃,加倍地补回来。假如不理睬他,也就罢了!
果然,不见杜鑫蕾躲避推拒,他更满意也更高兴,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钢牙,更像一头准备享用猎物的禽shòu了!
好不容易盼着霍云飞离开,杜鑫蕾吁出一口气。身边的压力消失了,她可以比较随意地欣赏这满室的珠光宝气。
美丽的东西谁都喜欢,但喜欢不一定非要占有!杜鑫蕾只是见见眼瘾而已,她根本就没有奢望得到这里的一切,包括霍云飞允诺送给她的那只装满了红宝石的白玉箱子。
男人的馈赠轻易要不得,尤其是霍云飞这种男人。估计她拿走他的一颗宝石,也会给他这辈子穷追不舍的理由!以后必须要想办法离开他,所以她绝不能拿他的一针一线,更别提这些贵重珠宝。
缅甸玉闻名世界,而这里的每块玉器都是极品,用ròu眼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瑕疵和杂质。除了一般常见的玉镯项坠等首饰,还有车挂、摆件以及工艺花瓶甚至烟灰缸、烟斗……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看累了,既使闭上眼睛,眼前仍然还闪耀着那些迷人的晶莹玉色。
“杜小姐,你好幸运哦!”那些美丽的女店员都用无比羡慕的目光看着杜鑫蕾,好像她就是尊贵的王后。
幸运?杜鑫蕾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没吭声。假如说她的幸运只是源于那箱子冰冷的红宝石,那么她表示很无语。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说一个沙漠探险家无意间发现一座被huáng沙掩藏的宝藏,他立刻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富翁,可惜因为走不出那座迷宫般的宝藏,他没有食物和水,结果就守着那些金山银山活活饿死渴死了!
杜鑫蕾觉得此时的自己跟那个倒霉的探险家一样悲惨!什么狗屁幸运啊,那些金银闪烁的都是夺命凶光。
另一位女店员美丽的眸子里闪着桃心和星星,用很梦幻的语气赞叹道:“太làng漫了!三少一定很爱你,否则他不会送你满满一箱子爱qíng之石!”
爱qíng之石?这倒是让杜鑫蕾有些意外。
“难道你不知道吗?红宝石是爱qíng之石,像征着爱qíng的美好,它代表永恒和坚贞!”店员有的是华裔有的是混血儿有的是当地人,但她们都能讲一口流利的华语。
主要因为霍家父子是中国人,他们雇佣的人首要条件之一就是会讲流利的华语。
红宝石是爱qíng之石,还有这说法吗?杜鑫蕾微微诧异,因为她对这些珠宝根本就是门外汉,没有几分研究。可霍云飞应该懂得吧!想起他让她选择时,他隐隐期待的眼神,还有她选择红宝石后他喜笑颜开的神qíng,不由很是想不通。
当然,她绝不会异想天开误以为这只禽shòu爱上她了,那简直比最荒唐的笑话还要可笑!也许,禽shòu就是禽shòu,在正常人类的眼中,红宝石代表着爱qíng,像征永恒和坚贞,而在禽shòu的眼里,其实它就是一堆发着光的石头而已。
一定是这样的!
想透了也就懒得再多纠结,她在就近的沙发里坐下,双手托腮很是愁闷。这种被禽shòu霸占囚禁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北城,什么时候你才能来救我?
不,不能让他来救她!她连忙摇头,痛恨自己的自私。
霍家是什么人?连政府军都让他们三分,赵北城只是一介军官,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来救她出去。万一他为她涉险遭到霍禽shòu的伤害怎么办!
她qíng愿被囚禁一辈子也不要他为她冒险!要离开霍云飞,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假如林雪和霍家祥的求qíng都不好用,那么她就慢慢地等着霍云飞玩腻她!
是不是他腻烦了她,就会放她走?
*
挂完了盐水,林雪依然jīng神不振。不止因为昨夜的受惊过度,同时因为忆起了莫楚寒临死前的一幕,每每思及他心碎无奈又眷恋难舍的眼神,她就阵阵心酸。
昨晚难道真是他打的电话?现在她都有些不确定了!
脑子里很乱,塞满了千头万绪,总之,她实在理不清现实跟虚幻,昨晚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睡了一觉,噩梦连连,极不安稳,总能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一遍遍地在她耳边重复:“想我了吗?想我了吗?想我了吗?……”
再醒来,觉得头疼加重。
“哧!”她竟然听到有人在笑,那好像是年轻女子的笑声,惶然抬起头,环首四顾,室内除了照顾她的陈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是不是她噩梦连连弄得都神经过敏了呢!
房门再次打开,梁佩文走了进来。
“姑妈!”林雪撑着病弱的身子想下chuáng。
“别动!”梁佩文连忙疾行到chuáng前,按住她,叮嘱道:“刚好了些,快躺下!”
林雪只好坐回到chuáng上,让陈妈给梁佩文倒茶水。
梁佩文询问了几句林雪的病qíng,得知她只是一般的风寒感冒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
娘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见梁佩文几次yù言又止,林雪就问道:“姑妈有什么话想说吗?”
“唉,”梁佩文低叹了声,抬头看着林雪,苦笑道:“到底还是没有瞒过你的眼睛。”
林雪微挽唇角,“姑妈有什么话只管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是啊!姑妈准备要跟你说的!”梁佩文满脸愁容,斟酌之后告诉她:“你应该也听说了,就是刘阳跟那个女演员的事qíng……”
“唔,”林雪怔了怔,一时间有些猜不透梁佩文的来意。“听说那个女演员跟刘阳分手了!”
梁佩文点头道:“还生了个孩子!”
这属于家丑吧!梁佩文在她面前主动提起此事,看来真是没拿她当外人。林雪见梁佩文并没有忌讳她,便问道:“那个孩子现在由姑妈抚养照顾的吧!”
“是啊!总归是刘家的骨血,总不能让他进孤儿院!”提起这事,梁佩文满脸的无奈。
林雪问道:“姑妈来找我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猜到了姑妈的来意!”梁佩文拉起林雪的手,拍了拍,坦言直道:“想让你做一回说客,劝劝童童和刘阳复婚吧!”
原来是为这事!林雪实在不想做这种说客,奈何梁佩文第一次开口求她,她总不能拒绝。许久,呐呐地道:“童童的xing子很倔qiáng,我怕她……不肯回头!”
“我知道她一直很喜欢刘阳,是刘阳那个混小子辜负了她把她bī到无奈才跟他离婚!”提起自己的前任儿媳,梁佩文倒也没话可说,尽管不是很喜欢童童,不过童童比起那些贪慕虚荣的拜金女来说,qiáng了无数倍。“其实,刘阳再娶妻倒也容易,只是姑妈感觉他对童童还是有感qíng的,希望他们再能合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刘阳跟马童童结婚后,晚上经常夜不归宿不说,还跟白晶晶玩婚后出轨还弄出私生子的闹剧。梁佩文一度以为他完全不喜欢马童童,但偶尔一次机会,她无意间发现,刘阳独自在屋里拿着他跟马童童的合影垂泪,可见他对马童童还是留恋难舍。
林雪沉默了好久,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去找她问问!不过……”
“她肯定会拒绝的,我希望你能好好劝劝她!毕竟你和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蜜友,有什么心里话悄悄话她能告诉你!”梁佩文有些烦恼地摇头,接道:“我亲自去找过童童,想劝她跟刘阳复合,万万想不到,她拒绝了我,还说她已经在学校里相处了一位男朋友,快要谈婚论嫁了!”
这是实qíng还是托词?也许梁佩文只要派人去查一查就会明白。她却还是亲自来央求林雪去做说客,看来主要目的还是想挽回马童童和刘阳的婚姻。
林雪苦笑道:“以前我跟童童的确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过……后来为了一些事qíng,我们之间的关系慢慢疏冷了,现在不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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