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二哥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上辈子得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今生才能遇见这么个货色!你无缘无故,半路抛我们下去,好歹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哪有人像你这么天经地义的?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有脸皮给我沉脸,你甩脸子给谁看呢你!
即使说到首长爷爷那儿,也是你的错,你凭什么甩脸色!!!
我大声而肯定地说:“我就是在质问你,我和可青等你多久,你自己算算。”
显然,二哥没把我当盘菜,他身子一歪,换了一个坐姿,手肘撑在方向盘上,懒懒地耸了一个肩,“我忘记了,开车回到家,才想起把你们俩给落下了。”
瞬间,我的动作大于理智,而先于大脑,我的手用力一扣,车门打开了,猛一下扑到二哥身上,一通乱拳给他揍下去。
“反了你!”二哥低喝一声,大手一捉,立刻拿住我的手不让动。
我够不着他,打不到,我气疯了我,身子乱挣,扯嗓子大叫,“可青,二哥打我了,你快来揍他。”
“二哥,你不准动楠楠,你动她,我跟你没完。”
我身后是可青尖利的叫声,外加他招呼到二哥身上的拳脚。
“你们搞什么鬼?!”二哥怒了,声音很有威慑力。
不过,对不起,我们没人怕你!
车子前驾驶座狭窄,高头大马的二哥拳脚无施展之力,我和可青双剑合璧,联手攻击,兼之二哥有顾忌,不敢真伤了我们,我终于从二哥的魔爪之下挣脱。
趁着可青扑打二哥,我瞅着他肩膀,一口给咬上去了。
夏天衣服薄,即刻咬中二哥的肩膀肉肉。
我那个得意和快意啊,今天所有的鸟气全还给你……
哇哈哈,我咬你,我咬死你,让你说我是小废物,让你说我是偷糕妹妹,让你瞧不起我,看我不咬你,咬你就像咬切糕那么容易!!!
咬中肩膀肉肉几秒钟,我感觉身下的二哥身体蓦地一僵,全身好像微不可察地绷直了,可青的小拳头还在打他,我的嘴也咬着他,他愣是没反应了。
嗳,怎么不挣扎了?
我愣怔,不觉松了嘴,呆呆地望着他,这人怎么了这是?
我该没咬坏他吧?
可青也为他的奇怪反应而停下了小拳头,和我一样呆呆地望着他。
接着,我和可青对视一眼,咱俩的杀伤力没那么巨大吧?
嘴和牙,离开了二哥的肩膀,他大概呆了有几秒钟,才好像活过来似的,长长吐了一口气,语气很无奈,“唉,怎么有女孩子像你这个样子的,真是胡闹。”
后面,二哥当时的奇怪反应,经过我和可青的研究,一致认为他大脑神经突然短路了,失去了应激反应,而出现的状况。
不管我和可青两人怎么认为他当时的状况,我却好像是真的惹上二哥了,他有事没事净惹我动大怒气,每次惹得我像疯狗一样朝他乱咬,他就开心了。
他开心的时候,平常看着我的,那种鄙夷、不屑、轻视、挑剔的目光尽数不见,都变成了快乐……
唔,真是莫名其妙的人……不愧是疯子二哥,想法和正常人是有很大差距的……
我不咬他的时候,如同现在他倚靠在门边,见了我和可青接吻后的分开,他眼睛微眯,目光里的鄙夷、不屑、轻视、挑剔,像支支利箭射到了我的身上,好像恨不得将我射成无数个窟窿,又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第四十八章
当母豺狼遇见公狮子
二哥的眼睛微眯,目光里的鄙夷、不屑、轻视、挑剔,像支支利箭射到了我的身上,好像恨不得将我射成无数个窟窿,又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如果说接吻投入导致喘气,那么二哥的出现,则是令我和可青惊得大气不敢出,吓呆了,连动都不敢动。
怎么办,居然被二哥撞见接吻!
心里慌得不行,比那次田继戎的生日宴,他说见到我和可青互相亲脸颊还要慌。
二哥是谁啊,那是疯子、狂人,和正常人想法不一样,鬼才知道他想干什么。
斜倚在门上的身子突然一动,手一带,二哥走进来,竟然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他他他……他关门……想干什么……
手心忽然暖融融,凭感觉知道,是可青在握住我的手,我侧头见到他温暖而明亮的目光,慌乱的心奇异地镇定下来。
是啊,无论如何,有他和我一起,我怕什么?
“我说呢,去叫人接个电话而已,那么久没回客厅,原来是跑到房里玩这个。”二哥背靠着关上的房门,双手插在裤袋里,说话的口吻吊儿郎当,眼神却恰恰相反,他直直盯着我和可青交握的手,眼里似有黑色的风暴在凝聚。
我的手被握得越来越紧,可青……他……不是不紧张……
相较于我感知到的紧张,可青的声音很稳很认真很平静,说话的口气好像不是在做解释,而是在申明,“二哥,我们不是在玩。”
“不是玩,那是什么?”二哥嘲弄地反问。
二哥的反问太那个啥,不仅是可青说不出口,我也说不出口啊,脸庞烫得没边,怎么好意思说?!这好比本来是在房子里关起门来做的事情,你知我知大家知,心照不宣,你非要把它弄到太阳底下去晒,谁受得了?!
我和可青之所以不顾忌世俗的看法,是因为我们俩做的事情是对其他人隐秘的,再怎样大胆也是背着人做的,不是拿着一个大喇叭广而告之别人,我们做什么了,这没有必要。
我和可青的快乐在于,不与别人分享我们的甜蜜,我们做的事情仅限于对方才能知晓的快乐,那些快乐是隐秘的,属于**,我们不是电影里公然打情骂俏的男女,我们是薄脸皮小孩儿,只对彼此厚脸皮。
“说啊,我等着听呢,有胆子做,没胆子说?嗯?!”那个结尾的“嗯”字被二哥咬出一个滑音,给我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是在挑衅似的。
老实说,一般二哥不惹我狂怒去咬他的话,我挺怕他的。说得大言不惭点,我这人感觉还是挺敏锐的,心眼不少,没事喜欢瞎琢磨,对于自己琢磨不透的事情,会害怕,会胆怯。
二哥的行事方法,我从来没琢磨透过,往往我觉着琢磨到一点儿了,二哥又变了,比那天气还难掌握,好歹天气变化有气象预报,二哥可没有专门的预报,说变就变,所以,到后面我干脆不琢磨了,琢磨他真是费老劲了。
我直觉二哥这人对我来说是危险的,只要他不惹我,在他面前,我通常乖得像绵羊一样。
打个比方吧,假如我是豺狼,路上遇见一羊,肯定是我比羊大,羊得服我,然后,我继续走吧,路上遇见一力量十分强大而凶猛的狮子,那肯定是狮子比我这豺狼大,我得服它。
对我而言,二哥就是那狮子。豺狼能够咬狮子,不是因为它力量比狮子大,而是狮子有意纵容和逗弄它,这个道理得弄明白,要不然真以为自己比狮子强大,把狮子惹急了,被狮子一口吃掉,哭都没地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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