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姐,你做弟弟的,还老抱着干嘛,不是小孩子了,不准碰。”说完,二哥不钳我手臂了,改道去拉拔可青。
我已经被疯子二哥给吓坏了,见他拉可青,直觉是要揍,我一转身,挡在了可青的面前,求他,“二哥,我们错了,我认错还不成么,你别动手。”
二哥停住,不去拉拔可青,他直了身,指着我的脸,口气凶凶的,“哭什么哭,把眼泪擦掉,军人家庭的孩子没有那么容易掉眼泪的,没血性!”
本来气氛挺紧张的,我还流着眼泪呢,一听“没血性”那三个字,感觉怪不伦不类的,我是女的,要什么血性啊,那是硬邦邦的男人才遵守的,忍不住,我吭哧一声,笑出了口。
我一笑,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了,可青也跟着我笑,他松开搂住我的手,笑嘻嘻站在我旁边,两人并肩对着狮子二哥。
我俩觉着好笑,二哥可不觉得,他没笑,表情严肃,“严肃点!站好,立正!”
你大爷的,二哥肯定在他家被姑父这么训的,口令这么娴熟,神态这么部队……
我的眼睛余光,正碰上可青的,悄然地,我俩交换了一下“看法”:暂且从了他,让他威风威风,避过他的风头再说。
按照二哥要求,我和可青立正,站军姿,做标杆。
二哥背着手,在我们跟前来回走,“以后还这么做吗?”
我俩齐齐摇头,异口同声说:“不了。”
二哥不走了,停住脚步,以一种俯视众生的口吻和神情说:“口是心非。”
绝倒!
你到底想我们俩怎么样?
答应你,你有说法;不答应你,你也有说法,怎样做都是不对,都是错,就你是最正确的,真理掌握在你手里。
我咬咬唇,硬着头皮说:“二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哼,给我闭嘴!”
我悻悻住口。
二哥开训了,“小四,她是你姐,你以后给我老实点。你这个当姐的,怎么能对13岁的弟弟乱来?你比他大,人大就要长点脑子,别活到狗身上去了。”接着,二哥扔下一枚重磅炸弹,“你们说我要把刚才看见的事,给爷爷、舅舅、我妈,哦,”二哥拍拍脑袋,“对了,还有小舅、小舅妈和方奶奶,好吧,给他们大家都说一遍,你俩觉得怎么样?”
“不要啊,二哥。”可青急了。
“二哥,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那样了。”我求他,被他们知道,我不活了,当然,不活是不可能的,但送回舅舅家是有可能的。
我和可青交替地求,苦求,哀求……
可能我们快要痛哭流涕的脸,终于满足了二哥,让他满意了,他松口,说:“我可以不说,但是,我今天要教教你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教你们,你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事情有转机,我和可青赶紧虚心聆听,听从领导指示,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你们俩今天都有错,挨个到我这里领五十个‘打屁股’。”说着,二哥踱到沙发边,好整以暇坐下,两只胳膊架在沙发沿上,两腿大开,无疑,我俩是要在他腿上行刑。
我和可青对视一眼,然后,可青先站了出去,“二哥,我可不可以帮姐领那五十个,你打我屁股一百下。”
“不可以。”半点没商量。
可青给我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然后,认命平展在二哥的腿上,让他打屁股。
二哥手起手落,动作干净利落,整个房间里都是“啪啪”声。
冬天,房子供应暖气,房间内温暖如春,穿多会出汗,所以,上身大约穿俩件毛衣,下身套条秋裤就差不多了。
我不敢想象二哥的手劲,可青不出声,肯定是咬牙强撑么,于是,我不敢多看,赶紧闭过眼去。
过老会,传来二哥的声音,“你过来,轮到你了。”
我睁开眼,可青捂着屁股站在一边,二哥正姿态悠闲地拨拨他的头发,一副舒爽的潇洒模样,这该死的臭美二哥。
我平展摊在二哥的腿上,只听见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小四,给我面壁去,脸对着墙,好好反思。要是没经我同意,擅自动了,我会继续给小楠打五十板的屁股。”
“二哥,我听你的,我面壁。”可青快速地站到墙跟前,按二哥的指示面壁。
二哥一只手按住我的背,一只手朝我屁股上打。
“啪!”第一下,我就感觉屁股好像开花似的痛,禁不住咬牙根,两只拳头攥紧。
天杀的,可青你能挺五十下不吭声,你行!
你不吭声,我也不吭声,绝对不助长二哥的嚣张气焰。
“啪、啪、啪……”,连续打到第五下,我受不住了,眼泪水突突地朝外冒,胳膊几乎是紧紧夹住二哥的腿了,眼前晃晃的,是他卡其色的裤子。
“啪、啪……”,第八下,□的,我心里那个恨啊……
心里太恨,也抵不住屁股上的痛,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禁不住低头,一张嘴,一口咬中了他的大腿。
几乎是立刻的反应,我感觉二哥的腿突地绷直,背上的手还按着,打向我屁股的力道却是陡然变轻了。
轻吧,轻吧,我狠咬你,让你打我这么疼,该咬!
我咬得你痛,看你这狮子还敢不敢咬我这豺狼!
咬中第一口,觉着二哥似乎只穿了一条裤子……
嘿嘿,薄薄的,好下嘴。
换了一个地方,我第二口啃了下去。
这下,二哥不仅是腿绷,连上半身都斜着绷直了,也不打我屁股了,假如不是他有一只手死按着我的背,他这会肯定压到我背上了。
我不管他的反应,咬住嘴里那口肉,就是不松口。
他绷直的双腿,开始打颤,我头顶的呼吸霍然变沉了,忽轻忽重的沉,他的两只手,一只按着我的背,一只按着我的屁股,甚至,按着我屁股的那只手好像为了弥补之前打我那么疼,轻轻给我揉,给我道歉,打得太重了……
不知怎么,感觉他抖得实在有些奇怪,和往常不太一样,讶异之下,我松口了,头一偏,看向了他。
天,他那表情,我不懂怎么形容才好……
似痛苦又似快乐,眼睛里还有笑意,嘴角弯弯勾着……
他被我咬,怎么这样的?
那目光温温地与我对上,好似迷梦一般,待看了三秒钟,他身子一震,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神情一转,又变了……
我来不及细辨,猛地被他一手翻到了地上。
“滚,你们俩给我滚出去,今天的事算完。”二哥声音凶狠得古怪。
当我和可青走出房间的时候,我不禁回头望了一眼,沙发的那边,二哥双腿交叠,两只手按着沙发,紧贴在身侧,背有些驼,全身犹如一只饿得发慌,而错过猎物,导致身体紧绷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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