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春色人不归_梦君【完结+番外】(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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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不要让她用自由换来的辛苦白费。

  “你该相信我的能力,我会把他带回来,还有那些杂碎。”顿了顿,又戏谑的说道,“更合款,我很在意你对我的看法,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深入了解。”秦观轻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文件。

  嘴角撇开一个弧度,带着满不在乎的冷漠和轻蔑,子叔移开视线,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出那扇锈浊的门扉。

  未完全消退的迷药在她身上留下残余的药效以及手背的伤口蔓延道全身的疼痛,让她几次差点虚软的瘫倒在地,而身后审视兴味的目光却让她挺直了腰背,步态从容的坚持走下去。

  她手上涂抹的伤药,是秦门特制的,能让伤口快速愈合,只是里面没有参杂麻醉的成分,直接涂抹在伤口处,自是常人难以忍耐的疼痛,而子叔却是哼也不哼,看她愈加苍白的脸色,秦观自是知道她在强自坚持。他没有做什么怜香惜玉的举动,只是心中对她倒是也升起了一丝佩服。

  走到子叔的身边,秦观语气中满是笑意,“每一次再见,你总给我不一样的新奇。”

  每一次再见,他却依旧给她极其厌恶的感觉。

  子叔没有搭理他,依旧向前走去,

  他自以为是的玩弄别人的人生,然后冷眼看着在他操纵下的人们,无力痛苦的挣扎。

  就好像今天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看她如何艰难的抉择,如何左右为难的放弃。

  只是可惜,她没有如他所愿。

  她知道,他还会继续,一如以往。

  静默中,秦观侧头,扫过她比五年前更加成熟美丽的容貌,看她的虽是苍白却依旧不失光彩的侧颊,如星的眸瞳,秦观颇具兴味的笑着,,说道:“能让我的兴趣几年不减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带着讽刺,子叔应道:“那我是不是该高歌庆祝。”

  秦观毫不羞耻笑答道:“当然.”

  走出那幢楼房,门外警笛的鸣响也在耳畔停下。

  子叔无力再与他们进行交涉,径直往前走去,秦观低笑一声,让手下告诉警方,他自会安排人到警署录口供。

  一辆车停在子叔面前,后座的车门无声的打开。

  回头,秦观勾唇而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没有选择,子叔俯身坐进了车里,秦观随后而入。

  密闭的车厢,子叔能问道秦观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一种男性的去却很危险的气息。

  子叔闭眼,拒绝了和秦观再次的交流,暖煦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子叔脸上,却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

  扫了眼子叔脸上略嫌疲累的神色后,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脸,秦观漫声道:“虽然我承诺过不动她们,也没有兴趣淌进你们之间的浑水,不过看我们如此交情,多年不见,回去后,我送你一件礼物。”

  一零七 入住秦宅

  “没兴趣。”子叔动也未动,声音中透着疏离,冷声应道。

  他能有什么礼物好送?

  曾经的一份礼物,送的是三个陌生男人,而后还有十六,所有一切只为他的一时兴起,想看看她的反应如何。他将人命玩弄于手中,随意操纵他人的人生,这样的人,又能对他有什么期待?

  想到因为她而失去踪迹的十六,子叔心又狠狠地揪起。

  看子叔深凝的眉目,秦观低声轻笑。虽然子叔态度冷淡,但显然秦观此时兴趣正浓,利剑似的眸光一闪而逝,“你会有兴趣的。”

  车子驶了一段时间,却依旧没有到达目的地。

  子叔微微张开眼眸,疾驰的车中,窗外的景色纳入眼底。他被人绑缚来的地方是在人烟稀薄的郊外,而她上了秦观的车后,车子并未往回行,却是离喧嚣扰攘的市区愈来愈远。

  渐渐的,道旁的建筑物越来越少,到最后,只能见到周边锦带似的林木山峦,一片沉暗的绿。

  在子叔以为车子会沿着大道的一直开下去时,车头一转,却又转入一片林子的幽径,向着林间深处加速行驶而去。

  “你带我去哪里?”转头看向神态闲散的秦观,子叔蹙眉问道。

  “你怕我会将你卖了吗?”秦观揶揄地说道,挑眉轻笑:“现在即使卖,主动权也是在我,不是吗?”

  子叔的眉深深蹙起,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的惊恐慌乱。

  秦观笑笑,修长的手指至下巴处摩挲着,说道:“这一阵子,你到我的地方。”

  “我有自己的住处。”

  早就预料她的答复,秦观懒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是方才子叔签署的文件,下面还有她的亲笔签字。

  “秦观,你不要欺人太甚。契约里严明,我依旧有自己的自由。”子叔的声音提高几分,莹澈的黑眸中暗火簇燃。

  “契约是由人定的,随时都可以改的不是吗?”秦观不缓不急地说道,“丫头,如果你担心你家小子,我会派人把他接过来,你就放心了吧?当然,你还是自由的,只不过住的地方变变而已,有那么困难吗?”

  子叔压抑情绪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子叔想知道他的理由,为什么总是不放过她,一次又一次,从九年多以前,便总是处处针对她。

  细长的黑瞳带着让人探索不清的笑意,低沉的嗓音中也透着股玩世不恭,“因为我无聊啊,多了你,生活应该会有趣许多。”

  秦观四指微曲,悠闲轻扣着大腿,菲薄优美的唇形微微上扬,优雅得仿佛阴冥殿堂上不可逼视的王。

  自他十几岁接掌大权后,什么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这五年,他的身边不缺乏玩具,可不过多长的时间,他便很快厌倦。

  只有子叔,一次次挑起他的兴趣,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这个人能唤醒他潜在的欲望。

  更何况,在他的人生当中,只有他失了兴趣而抛弃的玩具,断没有,在他兴趣失去前,擅自消失在他眼前的。

  总有一天,要让她自动降服于他。

  秦观买下的房子,位于米兰市区的郊外,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年月的庄园,环绕在一片蓊葱的密林之中,几乎蔽不见天。

  庄园中心是一幢独立的、风格古朴的大屋,青灰色的石墙,是由一块块天然的石头雕砌而成,略为粗糙的石面带着水磨砂石的质感。

  巨大的镂空大理石石柱立在门前,简单而庄重。

  只是这个庄园似是久未有人居住,虽然日头依威,站在那个大屋前,却有种阴沉冷郁的感觉。

  子叔走下车,双脚方才踏地,便虚软地踉跄了一下。秦观在一旁伸手勾住她,而后似要将她拦腰抱起。

  子叔退后一步,双手按在他的胸口将他推拒开。

  推搡秦观时,子叔感觉手上粘湿,翻过手才发现,手心上满是一片腥红。

  “你受伤了?”子叔讶然,看向微微蹙眉的秦观。

  “怎么?你以为我是神?不会受伤?”他看着子叔,嘴角带笑,浑若无事地应道,仿佛此刻出血受伤的人不是他。低头看着渗出衣料的血液,秦观微微皱眉,并非感到疼痛,只是洁癖使然,抬头时,他又揶揄道:“还是说,你很感动我带伤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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