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方正子叔已经脚酸地坐到马桶上等待了。
终于,一声长而尖的“啊”,满满的欢愉中带着痛苦的高音结束了子叔耳朵被虐待的痛苦折磨。
门外没有了声音,又等了会,不知道人离开了没有,但她是没什么耐性再留下来了。
小心地打开门,看着外面洗手台如龙卷风扫过后一片杂乱的模样,又看看这四处都留有他们“作战”的痕迹的景象,子叔啧啧两声表达她心中的“佩服”。
好强的男人啊,真该亲眼瞧瞧。
心里头这样想着,没想到才走两步,子叔便见到了她才提到的那个男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过激的情事导致,此刻他人看起来有些虚软地倚靠在洗手间的门后。男人垂著头,过耳长的头发散至面前,虽遮去了半张脸,但看他脸的一部分,也依稀能见清秀脱俗,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男生。
似乎察觉到什么,那似寒泓的眸子抬起对上子叔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冷意。却在刹那转变成勾人的魅意,
上梢的丹凤眼轻眨一下,便有无数绵绵的情意传递过来。
他慢慢站直了身子,那张精致的脸蛋完全显露在子叔的面前,子叔渐渐看清了他的模样。
果然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似能勾人魂魄的丹凤眼,秀挺的鼻梁,润泽的红唇菲薄诱人,那五官称地上是精致无双,估计年龄应该还未超过二十。
他凝视着子叔缓缓走过来,靠近时,子叔才发现在那遮住了右脸稍过长的头发下竟然有两道手指长度交叉的疤痕。
真是可惜了,若没有那疤痕,显见他也应该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美男了。
美男停在了子叔的面前,距离极近。子叔後退几步,讪笑一声,忙说道:“抱歉啊先生,刚才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你想想,我若在你们‘运动’的时候走出来,那大家见了都尴尬不是?那,我向你道个歉,这事你就不用追究了好吗?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子叔说完便准备绕过美男离开,却冷不丁,美男拉住她,伸手将她环在身前,在子叔还来不及有所反应的时候,他俯身靠近她的脸,温柔地一笑。
刹那间,光华流转,目眩神迷,那一笑,带着嗜入心骨里的魅意,让人心跳加速,子叔的脑袋在一瞬间空白,而就在子叔微有些被迷惑住的时候,脖子上一种冰凉湿润的感觉拉回了她的神志。
她的眼神蓦然清明,那是......一把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
她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已无笑意的美男,她又遇到了一个变态了吗?
不敢反应过激,担心刺激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她脸上摆上温和的笑容,小声道:“先生,这样很危险,你放下来,我们有话慢慢说怎......”
如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子叔的话音猛然中断,因为她看到洗手间的一个隔间里,一个赤裸的女人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地躺倒在了地上。
子叔瞪大了眼震惊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美男。
他......杀人了?
十三.美男身份
前一刻,她还在隔间里听着他们那让人感到血脉喷张的激情呻吟,下一刻,她便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这实在是有些让人思维转换不过来的对比。她想起了女人最后那一声畅快的欢愉中带着痛苦的长音“啊”,现在想来,莫非那个女人就是在高潮中被这男人用匕首给......
而她,又在不适当的时机出来,看到了这个杀人的现场,很可能也会被这个人给杀人灭口了。她不知道女人为什么会被他杀了,但连一个刚刚还有最亲密关系的女人都能下手,对一个陌生的她,她还能留有什么生机?
她想呼救,可是不敢喊出来,怕在她喊出声的前一刻就被他一刀结果了。脖子上的匕首紧紧抵着她柔嫩的肌肤,传来了一阵刺痛的感觉,那儿似乎是被锋利的匕刃给划出了伤口。她再笑不出来了,很少有人能在自己的生命面临威胁时还能谈笑自若吧!
子叔努力想着对策,压制住心中的恐惧。她一眨不眨盯着眼前的男人,发现他的模样比刚才看起来更加虚脱了些,他脸色也渐渐开始显出苍白之色,额上斗大的汗珠沿着那线条优美的脸颊滑落,他紧皱秀眉,打量着这间卫生间的环境,似要找到出路逃离这一般。
男人感觉到子叔的目光,收回环视洗手间的目光,靠近子叔用低哑的嗓音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老实点。”
男人的容貌美丽精致得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杀伤性,但那勾魂嗜魄的美眸中倒映的是怎样一种杀意啊。
“先生......”子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而安全,她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先生,有话好说。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反抗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对你没有威胁。”
没有搭理子叔,男人依旧环视着四周,没有找到任何一扇窗口,时间过去了些时候,男人脸上露出微有些焦急的神色,手下也有些晃动,子叔感觉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似乎又深了些。保命要紧,思索片刻,她又小声说道:“先生,我知道洗手间最里的那间有一个通气扇,你可以从那里逃出去。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我会忘记今天的一切,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男人质疑地看了眼子叔,但却开始押着子叔移动向那个隔间。
子叔在他身前又小声说道:“先生,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若我有什么不安分,你再一刀解决了也不迟。如今我肚子里怀着宝宝,为了宝宝,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的,没有母亲会让自己的孩子涉入危险,你相信我好吗?”
在讲到母亲一词时,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哀伤,却马上恢复了过来。他看着眼中含带惊恐却努力保持着冷静的子叔,眼睛扫过他在子叔脖子上因过力而造成的伤口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那握匕首的手却稍微放松了些。他瞥了眼子叔平坦的小腹一眼,最终还是放下了匕首。
子叔微微松了口气,却在此时,听到门外传来焦急的叫唤声,里头的两人身子同时一震。
“于小姐,于小姐?你在不在里面?秦观,他们说霍赢的妹妹和他们帮里的一个男娼在里面......但他们说不知道于小姐有没有进去过。”说话的是叶许廷。
外面的声音停顿了会,传来秦观低沉磁性的嗓音,“她的包还在包厢,于子叔不可能连包也不拿就离开,更何况那三个人还在,于子叔一定在里面。”
话说完,另一个声音饱含戾气的男人又粗声道:“小米,把门打开。”粗声喊了几句见没有回应,便大骂道:“两个饭桶,快把门撬开,要是小米和秦少爷的客人出了什么事,就把你们两人给剁了。”
卫生间的门如今被人大力撞击着,眼看外面的人马上就要冲进来了,子叔忙催促那个正在努力拆除通气扇的男人道:“快点,再晚人就进来了。”
子叔并非是圣母,她只是担心若他还不走,等外面的人进来后,自己很可能又会成为他的人质,那时的自己怕是更危险了,最好还是趁现在他对自己还未有杀心的时候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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