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轼轩哥哥......”周迎旋皱起了眉,脸上是深深的质疑,“不可能,当初我告诉轼轩哥哥的时候,他的模样生气极了,而且刚才听到你回来,轼轩哥哥还很生气地从客厅里出去了。”
子叔心中有些了然了,她嗤笑一声,“告诉他什么?是说我带了四个男人上酒店的事吗?原来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是你说的?”
周迎旋一听,眼中满是惊慌,片刻,又马上恢复原状,却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她挺起胸膛来表示自己的理直气壮,“不......不是我,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件......那件事是轼轩哥哥告诉我的,他说他真是后悔有了你这么一个妹妹,又下贱又放荡。”
“呵呵,小丫头,编谎言也要编个能让人相信的谎言,我哥平时是很无视我这个妹妹,也对我很失望,但他作为于氏这么一个大企业的公子,即使家里出了什么不堪的事,为了维护于家的面子,他也会努力把事情给压下,而不会把家里的事告诉你——姓周的一个外——人——”
看着子叔灼灼清明而冷静的乌眸,周迎旋心中又惊又恼,子叔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对她的挑衅只沉默以对,或是直接挥以拳头,而是如此闲适冷静地回击。
她眼中的神情,看自己的确就像看一个毫不起事,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外人。
周迎旋握紧了双拳,尖声说道:“外人?哼,小姨现在可是于家的女主人,连姨丈对我都比对你好,现在还让我住在于家的主屋,你敢说姓周的是外人?等姨丈回来,我告诉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随便你,我不在乎,这家里的人,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子叔淡淡瞥了眼这个狐假虎威的女孩,摇摇头继续说道,“而你,一个只会搬弄是非,满嘴谎话的虾兵蟹将,在于家再怎么兴风作浪,使什么诡计阴谋也不会有你期待的未来。”
“是,是我又怎么样,你会和四个男人从酒吧里说说笑笑地走出来,以你如此放荡的人会去开房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有了那张照片佐证,轼轩哥哥也相信我的说辞。”周迎旋仿佛又重新拾回信心,眼光轻蔑地斜睨着子叔。
子叔心中扬起淡淡的失望和失落,面上却没表露分毫,她动作妩媚地掠掠自己的短发,不在意地看了眼周迎旋,勾起嘴角,慢慢说道:“嗬,就算你说的谎言都是真的吧,那也表示我有魅力,既然你知道我和他们从酒吧里出来,势必也看到那四个是多么英俊迷人的男人了吧,如此优秀的男人,都自愿拜倒在我于子叔裙下,不好意思,那也只能表示于子叔这个人,有吸引力。不像某人,在我哥身旁跟左跟右那么久,可人家依旧把她当成个小丫头。”
周迎旋的脸憋成了血红的颜色,配上她那一身火红的衣服,整个人就像刚从大红染缸里爬出来。
看着子叔嘴边的笑容,周迎旋心中更气,她大骂道:“真是不要脸的烂女人,姨丈真该为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感到耻辱。当初你妈妈会离开姨丈跟其他男人走,现在生了一个女人也一样淫荡。”
子叔的脸瞬间冷下来,她的眼睛眯眯,里面放射着危险的光芒,这样的表情让周迎旋感到恐惧,她退后一步,却不停嘴地继续说:“你妈当初也很不要脸,姨丈明明就爱我小姨,你妈不死心,竟然还跑去打我小姨,害我小姨怀着小澜表姐受了惊,才使小澜表姐的身体现在变得这么弱,哼,你妈心狠歹毒,最后死在外面也是活该。”
子叔怒不可遏,对于别人侮辱她,她爱理不理,可她不容许别人侮辱自己的妈妈。
现在的子叔对自己的妈妈没有什么印象,可下意识里,她知道自己的妈妈是极疼自己的,而她也知道事实也并不像周迎旋所说的那样。主屋中的那个女人在抢走了妈妈的家,妈妈的丈夫之后,难道还能那么理所当然?
子叔从石凳上起身,眼中满满的怒火和恨意,子叔死死盯着周迎旋,一步步向她走去。
花园很大,周围没有什么人。周迎旋有些后悔自己惹恼了于子叔,她焦急地看看四周,看到花圃中用做装饰的石头,一急之下拾起它向子叔扔去。
那石头有拳头大小,飞快地砸向子叔的腹部,子叔未料周迎旋此举,下意识护住肚子向旁边躲去,却不小心磕到了地上的花盆,摔倒在地。
啊......
肚子好痛。
周迎旋见子叔摔倒在地,很是得意,她叫道:“哼,来呀,你不是很嚣张吗?我打了你,你现在怎么不还手啊?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子叔抬起头,目光痛苦而仇恨地看着周迎旋,她的脸色已很是苍白,额头已经沁出了点点冷汗。贝齿咬着下唇,已经咬出了血印,腹中的疼痛让她心惊又愤怒,子叔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着旁边的石凳,低声沙哑地说道:“周迎旋,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周迎旋看着扶着石凳跪在地上,面容有些变了色的子叔,得意过后,心中开始一阵惊慌,忙叫道:“是......你要打我,结果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关我的事。”话说完,人已匆匆跑离了花园。
子叔根本不奢望这个人会叫人来帮她,而且她知道即使自己出了什么事,这个家中也没有人会同情她,而且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怀孕,作为于家的一大丑事,他们定会把她禁锢在这个家,派人看守她,即便这孩子没有事情,怕也会被强行打掉。
她不要,她要保住这个孩子,即使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也再所不惜。
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真心疼她,关心她的亲人,她只有这个孩子了,以后的日子,也只有这个孩子是她真正的亲人,她不要他离开,她要保住他。
颤抖的手打开包包,胡乱翻找着,却没有找到手机,应该是早上离开那套房子时,落在家中。
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子叔忍着腹中的疼痛努力站起身,艰难地朝花园外那套于家特别分给钟姨钟叔的小房子走去。
每走一步,都是一个煎熬。
对不起,宝宝,是妈咪不对,妈咪应该早早就带你离开这个会吃人的鬼地方。
宝宝,你要坚持住,妈咪就只剩你一个人,你不要也离开妈咪。
子叔咬着牙,五指张开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仿佛要拼着自己的努力保住这个不知未来的小生命。
扶着花园的围墙,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花园的入口,子叔浑身都已被汗湿透,她眼中酸涩,却使劲忍住了泪水。
身上的疼痛,子叔不在乎,她只在乎腹中那个小生命能否安然无恙。上天能否原谅她的过失,让宝宝不要离开她。
身体已经无力,可她必须坚持,一步步向外挪移,就在她要坚持不住,软下脚来时,倒在了一个充满淡淡薄荷酒香的男人怀抱中,男人抱住了她要下跌的身子,温热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语气有些焦急地问道:“于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子叔不管那个人是谁,她死死抓着他的衣袖,无力地开口求道:“求你,医院,带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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