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上这个毛线再走。”彭小满闻了闻衣领上的味道,还行,柜子里搁了挺久也还算香,“青弋现在巨冷,还下雨,对了你走时候带伞了么?那边有中雨。”
李鸢坐在床沿上看他,摇头:“没带。”
“行吧……那我去底下超市给你买一把吧。”边说边转身想出门。
李鸢扯住他,把他捞回来正面抱着。
彭小满一愣,反应过来以后,更加用力地回抱回去,和他接吻。
以前的接吻再激烈,也有嬉戏的意味在里面;这次的接吻依然激烈,但氛围柔情,李鸢投入了比往常更多的温厚体己。本以为是和风细雨的不舍和抚慰,结果吻到后来还是急躁了,难耐的粗重鼻息,滋啧的吞咽,辗转角度地舔舐勾缠,不由自主地探进彼此下摆里的双手。情`欲这东西,客观存在且没谱儿,到底难以人为操控。
李鸢把彭小满掼进床里,翻身压上,掀高他衣摆。一下子裸露了一半儿,凉得彭小满浮起层鸡皮疙瘩。他瞬间清醒,想起近来经历的种种,感到了一种悖德的羞耻;他又瞬间沉沦,因为李鸢正矛盾又不舍,依恋又愧疚望着自己。凭这个,神智就能被一脚踢飞出三界,什么也不想。
彭小满抱紧李鸢,一口咬上他的喉结,伸手去扯他的裤子。
本来是个挺淡淡迷惘的不舍临别,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场少年性`事搞得风光旖旎,微微滚热。临时没有可供润滑的东西,彭小满又不肯放手,李鸢只能生硬又滞涩地缓慢挺入他,迫得两个人都痛,痛得环抱在一起小声闷哼。只能侧过头靠接吻纾解,吻得彭小满嘴边悬着道滑下的涎水。
等肌肉组织自行舒张,不那么干涩得进退无门了,李鸢才尝试着顶动彭小满,温柔和煦,但仍旧盲目无章法;才在无意识探到深处,触及关键一点时,给了他点儿疼痛之外的舒爽。李鸢低头看彭小满胸口的字迹,墨艺老板名副其实的手艺高杆,任李鸢怎么看,也难看出原先的疤痕踪迹。
go on forever,永远继续。李鸢在他胸口还泛红的皮质上,珍而重之地落了一吻,彭小满伸手轻轻揪住李鸢的头发,发出无意识的一声慌张陨泣,抬起膝盖顶了他肚子一下。
因为没套儿,李鸢拔出来射的,他把自己的和彭小满的并拢在一块揉搓,直到彼此高`潮,头脑发蒙地坍在一块儿匀息。
李鸢坐起,穿回上衣,看眼时间:“还早。”
彭小满从后抱着李鸢的腰杆,脸贴他背上,合眼小憩:“累。”
“我回去了我怕你还哭。”
彭小满笑:“我肯定还得哭。”
“那你就给我打电话吧。”李鸢侧着头,“微信视频就晚自习放学以后。”
“行。”
“作业和复习进度我也发给你吧,你先看起来。”
“你饶我一阵儿行不行?”
“那你。”李鸢停顿了挺久:“不会很久?”
“你怕?”
“我怕。”
彭小满隔着衣服捏他肚子,吻他后背:“傻啊。”
“答非所问呢你。”
“反正会尽快。”
“好。”不多追问,点到为止。李鸢捏捏他掌心:“我去拧个潮毛巾来吧,你先把裤子穿好,别着凉。”
续铭其实也料不到,随手通知给李鸢的两条消息,巧的不行,消息框弹出,屏幕亮起,就能被彭小满无意瞥见:这个文档填好了打印出来交到办公室,老班让你去官网提前研究下利大今年的保送生招生简章。
彭小满慢吞吞地套回牛仔裤,系上腰带,仰进床里,呈个大字。
第42章
青弋火车站,八百年里终于蹦出个大新闻,逮着一个走私毒品的。李鸢下了高铁就被扑面而来的寒意给冻蒙了,还没来得及搞明白那票全副武装的武装警察算怎么回事儿,就被挺客气地请走,任俩安检员从头到脚摸了一遭。
游凯风请假来火车站接李鸢,心明眼慧体贴如他,一碰上,就给李鸢递上了杯滚烫的红豆双拼奶茶。
“你今天启源没课?”游凯风火车上给李鸢来的短信,问他几点的车次,几点到站。
“咋可能,请假偷溜。”游凯风把外套拉链拉到头,缩颈进衣领,翘了个女旦的妖娆的手势,“练《青衣》练的我尼玛快成娘炮了,受不了了,躲懒。”
李鸢扯掉散尾的标签,撑起,“今年影视类校招是年前还是年后?”
“年前,简章早下来了,和编导一起开,河艺是今年第一个开校招的艺术院校,里影在他之后几天。”游凯风有伞,非过去和李鸢挤一把,不淋湿肩膀头子不快活斯基。
“都得去本校参加考试吧?”
“废话。”游凯风笑,抬头心说这波点伞娘且巨丑,“牛`逼的学校是不会来咱们这种犄角旮旯地儿招生的,都得我们屁颠屁颠过去,等这些牛`逼学校校考差不多结束了,年过了,小鱼小虾们才去全国各地设点招生。”
“辛苦。”李鸢说。
游凯风笑:“甘愿。”
李鸢上赶着就要打车去学校,游凯风差点儿没拦住。好说歹说把的哥赶跑,指着手表上的几时几分给李鸢瞧。十点四十呢哥,回鹭高赶食堂饭点儿啊?还是老贾的化学,你闭着眼能考九十多的小三门,你积极个什么劲儿啊,走走走。连拖带拽地把李鸢往饭馆里带。
“小满君不回来?”游凯风翻动那沓油腻腻的菜谱,许是给马可憋了够呛,羊肉鸡肉小炒肉,要了一水儿的大荤。
“没,他家里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李鸢捧着双拼捂手,喝饭馆壶里的陈茶润口,“你就不能点个绿的么?”
“小炒肉里不有青椒么?绿不绿?要什么自行车?”转头冲着服务员:“再加个肉末茄子,两碗米饭谢谢。”
看女招待进了后厨,游凯风才掏烟。
“生命诚可贵,这事儿搁谁都受不了,他还好吧?”
李鸢看看他:“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但后来也算大哭了两场,比一声不吭要好多了。”
游凯风转着手里的卫生筷,莫名感慨:“真的……太,人真的是说没就没。”
“所以啊。”
“所以你心疼坏了吧?一脸衰样。”
两人都是一个沉默。停顿了挺久,直到女招待端上盆米饭搁下。
“嗯,心疼坏了。”
“其实,我能感觉出来点儿不对劲,以前就有,真的。”游凯风搓着下巴,“但我也只是能察觉到一点点不一样,根本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所以,我挺掉下巴,挺蒙的,尤其还是你。”
李鸢笑:“我怎么了?”
“你这种一看就很难谈恋爱的难搞事儿逼。”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是吧?”
“卧槽岂止啊。”游凯风给逗乐了,“鸣的我三观都毁了,我以为你跟陆清远那骚`货一样是个钢铁直男呢,结果说弯就弯我靠。妈耶这么一说我好怕,我感觉表演班基佬好多啊,天天涂唇膏描眼线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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