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挠头,看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吧,来之前局长有交代,说今晚吃饭要帮着老朋友套套话,看任总心里怎么想的,怎么老大不小也不结婚。还吩咐我完了一定不让任总开车,送你们俩回去。又说自己打的回去。结果你看现在……”
我泪流满面,菊长,你真是好菊长。刚才我误会你了,还以为你纵容任寒酒后驾车,或者酒后乱性。
一番稀里糊涂的感动后,我再三保证一定把任寒安全送回家,才帮着司机拖着烂泥般地菊长上了车。待车子开远,我才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
——貌似饭钱还没有付。
——更更严重的是,我身无分文。
——刷卡?NO,NO,我的银行卡也已经被苹果笔记本压榨干净了。
——信用卡,还没来得及办……
——生平第一次,我体会到了吃霸王餐的痛苦。
回到包间,望着一桌零零散散的菜肴,和一只醉得东倒西歪的傲娇受,我彻底泪奔了。
耶稣大叔,难道你哪一天不给我出点难题,心里就不舒坦吗?
这种时候,办法只剩下一个。
搜身!
念及此,我邪恶□地看向了那只醉得不省人事的傲娇受,奸诈地笑出了声。上帝请保佑,任寒身上一定有好多好多的现金。
第八章
有句老话说,喝酒脸红的人能喝。
其实这句话也有些科学道理,即人喝了酒后脸红,酒精就从体内散发出来了,所以能喝。但此刻,任寒的一张俊脸白白净净,一点晕红、呕吐都没有。
根据本大小姐多年来的酒场经验,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他没醉;二、他在装醉。显然,任大副总是两种可能都占全了。精明如他,肯定是在和菊长吃饭前,就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于是干脆在“酒后吐真言”之前,帅气地倒下了。
现在还不肯醒的原意,大抵也是想试探我一番。我琢磨着,既然领导给了考验我的机会,我作为尽职尽责的小员工,自然也要好好表现一下。于是不拆穿地装傻,自言自语道:
“任总还好吧?”
没有回应。
“任总,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
还是没有回应。
“任总,那个……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买单,只有翻你的皮包了。”
这次,任寒傲娇受紧闭的眼睑微乎其微地颤了颤,我忍着笑出声的欲望,开始搜身。傲娇受,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吧?哇咔咔,老娘我今天不把你剥光誓不姓白!
搜身正式开始。
外套,扔掉!
领带,扯掉!
衬衫,甩掉!
……
我就不信你不醒,哦活活~
就在我无限意淫,魔爪还来不及伸向任寒西装里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响起,打断了我的美梦。
“gong sa ma ni ga,han ji ba yi so
a ba gong,ou ma gong,ai gi gong
a ba gong mu,du du ne……”
如果允许,请乌鸦痛快地从我头顶华丽丽地飞过吧。
任寒这么大个老~男~人~手机铃声竟然是卡哇伊的三只小熊??
啊啊,子啊,你把我一起带走吧!
一时间,我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得。偏偏任寒还在装醉,就是不肯起来,手机铃声还在继续折磨我。
“a ba gong mu,du du ne……”
这个打电话的人,也不知道哪来的毅力,一遍又一遍,纵使没人接听,依旧执着地等待着。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用手指戳了戳任寒,“任总,电话——”
对方纹丝不动,继续趴着装尸体。
一个装醉不想接,一个执着打电话就是要找到任寒,我嘴角抽搐,几乎已经能猜到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了。一群莺莺燕燕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所以说,太过风流也不是好事,不然不论你走到天涯海角,都有女人追杀你。
最终,我实在受不了铃声的折磨,摸过手机,咬牙按下接听键。
“喂~任——”
我话还没说出口,对方一听是个女人声音,立即咄咄逼人。
“你是谁?”
OTZ……果然被我猜中,卷发美女、直发辣妹、清纯学生妹……就不知道现在打电话来的这位,是上次来公司的哪一个。
“我——”
“你是任寒的新女朋友?”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菊长以及任寒他老爹如此担心儿子的婚事了,没有结婚意向就算了,就连女朋友貌似也没有固定的。
对方听我沉默,以为是默认,突然张狂大笑。
“哈哈,速度倒是挺快的,不过呢,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他对你的热情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你……”
话未毕,我耳边突然一空,甫一抬头,才发现任大副总已经醒了,夺过手机没说半句话,直接挂了电话。愣了两秒,我谄媚笑道:“任总,你醒啦——”
闻言,任寒既不反对也不肯定,只起身幽幽喝了茶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这一换,就换到了宾诺咖啡。
众多咖啡厅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宾诺咖啡厅里的卡布奇诺,其一是浓而不腻、香而不甜;其二是宾诺咖啡的环境总是很好,安静舒适,相当适合友人相聚谈话。但此时此刻,我却痛恨死了宾诺咖啡里的娴雅。
呷了口咖啡,我偷瞟眼淡定翻杂志的任寒,终于道:“任总,你喝了酒不舒服,应该回家——”
任寒扬眉看了我一眼,“你送我?”
我噎了噎,差点害咖啡喷出来。
任寒见状,倒是不疾不徐,撑着下巴沉思道:“其实呢,我是心情太烦闷,所以不想回家。”
我默了默,虽然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任寒要和我说这些,带我来咖啡厅又有什么目的,但还是乖乖点头道:“是啊,天天被逼着相亲的确很痛苦。”
任寒微眯眼看我,笑嗔道:“谁跟你说我被逼着相亲?”
我再噎了噎,实在找不到话接下去,任总,你一定要让我无话可说才高兴吗?任寒见状却眼底满是玩味,良久才道:“白凝,我是在烦恼公司的事情。”
“嗯?”我歪头,实在不懂任寒想说什么,又为什么要跟我一个小职员说。
用勺子搅了搅咖啡,任寒道:“你不是也很清楚,这一期,又是编辑部策划大选题,唔,如果下一期再让你们部门被选中选题,会怎么样?”
我眨眼,“会怎么样?会发奖金啊!”想到这个,我瞬间有些心花怒放,多一点年终奖就意味着能多一点积蓄。啊,我明白了,任寒是不是想让我早点还完钱?
我吞了吞口水,无比虔诚道:“任总,如果有了年终奖,我一定早日还钱,和你撇清关系……”
话未毕,任寒突然搁下杯子,打断我道:“如果下一期编辑部再被选中选题,也就意味着整整七期记者部都没有被选中策划选题,到时候记者部将颜面无存。而我,记者部部长,也可以扫地出门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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