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傅希媛的一席话,傅希尧算是有些明白了。就在他找不到方法挽回的时候,母亲大人的异同电话救了他。傅夫人直接打给小冉。夏小冉有些惊讶,战战兢兢的接起来“妈。”“小冉啊,你爸妈回去了?”“嗯。”“那怎么不见你和阿尧回来吃饭?是不是闹别扭了?”小冉结结巴巴的应付:“没、没有啊,我们都忙、忙着,对不起啊,妈妈。”“我看不是忙,我问过阿尧了,那报纸上的传闻都是假的,你别多心。”“嗯,我没事的,妈,您不用担心。”傅夫人说的是昨天的娱乐头条,说某某最近蹿红明媚是傅四少新欢。不得不承认,看到报道的那一霎那,她心理是有些不是滋味。“那你和阿尧今晚回来吃饭,我亲自下厨,就这么说定了。”傅夫人一锤定音。她也没给小冉拒绝的机会,小冉愣了很久还没反应过来。傅希媛给母亲比了个大拇指“妈,还是您厉害。”傅夫人推嚷了女儿一下,睨这女儿说“我说你们这些孩子什么时候才不用我操心啊?”想了一下又叹气“我也有疏忽的,总是以你大嫂的标准来衡量小冉,弄得大家都不痛快。”要不是女儿说出来,她还不知道儿子瞒着她闹离婚这么大的事儿。傅希媛笑了笑“这哪能怪您呢?您是疼小冉才这么费功夫的教她这些的,连我都嫉妒了呢。”“就你会贫!”傅夫人点了点女儿的鼻子,“对她一开始的确是不满意的,阿尧为了她要死要活的,可后来相处下来。。。。。”“相处就觉得小冉不错是吧?”傅希媛巧妙的接话。傅夫人没说话,可表情是柔和的。当天晚上夏小冉和傅希尧都回到大宅吃饭。饭后,傅夫人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小冉说“你明天有空吗?陪我去个地方。”傅希尧急了,拉着母亲就说;"妈,您别有事没事就带小冉去应酬,她这几天累,大嫂去不就行么/"傅夫人只是抬下巴睨着儿子,傅希尧被她盯的不自在,却也不改口。夏小冉适时圆了场:“妈,您别听他的,我明天没课,可以陪您,要去哪儿/"就是这样绵软的性子,从不与人为难也不与人计较,才栓了儿子的心吧?倒也相配。傅夫人看了儿子一眼,满意地点头说:"去接你爷爷回来,顺便商量一下下个月爷爷的寿宴要怎么准备。”关于老太爷的事儿,夏小冉听了更上心了,快快的应声:“好呀。”他们都不知道傅夫人已经知道他们的事,当晚只能在大宅住下,免得两老起疑。偌大的床,曾经紧紧相拥的俩人,如今各睡个的一边,如楚河汉界。黑漆漆的夜里,没有半点动静。傅希尧睡不着,心里憋的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轻声说;"对不起。"依然没有动静,她想小冉应该睡着了。他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冉冉,对不起。”床有些颤动,似乎还有隐隐的呜咽声。他连忙开了床头灯,看见另一边的人儿背脊一起一伏的,他费了点劲才把她扳过来,当场愣住了,小冉用被子捂着唇,早已泪流满面,给这些日子的委屈和不安找一个宣泄的出口。傅希尧的心一下子乱了,不由分说的把她搂进怀里,一边捋着她的背一边说;"别哭了,是我不好,别哭了。。。你一哭我就难受。。。。”可小冉却越发忍不住哭意,也没推开他,就这么呜呜咽咽的哭着。他也这么难受着。等到她终于哭完,便也推开他,背过身把自己缩成一团,哑着声音说;"我没事了,睡吧。”傅希尧那里还睡得着,都多少日子了没有这么靠近过了?有些话,他怕现在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冉冉,现在还想离婚吗”“想”“。。。。我怎么做你才能忘记我说过的混话”“我不知道”“我真不想离婚”。他猛的在后面搂住她。她挣了一下。没挣开。“爷爷快过寿辰了,我们先不说这事。”小冉只好这么说,傅希媛也在她面前为傅希尧说了话了,再给彼此一个机会,为她,为他,为孩子都是一件好事。
“好,不说、不说、不说。。。。”傅希尧傻傻的重复着,心道最好永远不说。婚姻围住的不过是心罢了。夏小冉做了最坏的打算后,反而把自己放晴了,做什么事都轻松起来,在傅家也坦然自在,渐渐少了排斥的感觉。大家似乎也收到了某种信息,对小冉更加照顾。倒是傅希尧真切的当起了二十四孝丈夫和父亲,每天的行程报备,上下班接送,能推的应酬都推掉,花了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妻儿。只是夏小冉看起来不太在意似的,他别提多郁闷了。这天,夏小冉又看电影看得流眼泪,被晾在一边的傅希尧看不过去“怎么又看这种电影,没营养,眼睛要哭坏了。”他没觉得哪里感人了,总之让她哭的电影他都不喜欢。夏小冉白了他一眼,带着鼻音说“你去看你的财务报表你的财经新闻,别吵着我!"傅希尧立马闭嘴,却依然待在她身边。电影里,女主角对男主角说我们背对背各走一百步,如果回头还能看见对方的话,我就听你的。夏小冉正伤感呢,傅希尧煞风景的来一句:“还走啥啊?赶紧搂着她吻吻吻,吻的她忘记东南西北不就得了?”他获得了一个“飞枕”作为奖励。“你回房,还是我回房?”夏小冉瞪着他。这女人是越来越不怕他了啊,呃,是好事来着。他用手在唇边比了个拉链的动作,又大爷般歪躺着陪看。夏小冉无奈,又继续把精力回归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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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两人磨不磨叽啊?好好在一起不行吗?”“傅希尧!”傅希尧笑嘻嘻的打哈哈,可心里苦涩,这句“好好在一起不行么”何尝不是他想对若即若离的小冉说的话。离婚,难受,这样半吊着不上不下,更是难受百倍。又一天,傅希尧去接夏小冉下班。刚巧碰到有个俊朗的年轻男孩子送了一束红艳艳的玫瑰给小冉,还缠着她说了半天的话。他想冲上去,换作以前,肯定不由分说先给他一拳,敢他的女人。可到底是忍住了。不知道小冉说了些什么,最后那个男孩一脸失望的走了。他回过神,小冉已经抱着花束站在他面前。“可以走了”“这花太大了。”其实是太碍眼了。“放车后座就行。”傅希尧不作声,一路上都绷着个脸。“不高兴什么,你自己不送,难道别人送我也不成?”傅希尧一个急刹车,咬牙切齿的说:“我、送!”夏小冉趁他气急败坏的跑去买花,在车里乐颠颠的笑开了。他们之间好像有些东西变了,从前是傅希尧的情绪捉摸不定,现在,是夏小冉忽冷忽热让他找不着北。高兴时又对他很好,不乐意了就一整天不说话。用傅希尧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磨人精,不过谁叫他只认定她了?傅老太爷的寿辰也过了,却没有谁再提起离婚的事。渐渐的入冬了。维也纳的皇家乐团来北京演出,傅希尧没空陪小冉去,不过结束应酬后还是赶去接她了。小冉给了短信让在门口等。后来老师给她介绍乐团的大师,耽搁了一些时间,她就让他先走。出来的时候挺晚的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她拢紧衣服快快走到他跟前:“天这么冷,不是叫你先回家么?”他只穿了身不太保暖的西服,看来是从酒会直接过来的。“也没多久,就等等你,听得开心吗?”他自然的搂住她的肩膀走去停车场,听她兴奋的说起和大师见面的事。他听完以后顺着她的心思提议:“要不过一阵子,我们飞一趟维也纳,你那么喜欢那里。”小冉偏过头来看他:“你有空?”“我是老板,还不能给自己放假了?”他竖起眉。“说话算话啊!”“骗人的是小狗”是了,要问是什么改变了,应该是他们相处的方式,更像是渐渐磨合的恋人了。那天回去傅希尧就病了,一直高烧不退,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什么原因。夏小冉一直衣不解带的在他身边照料着。病来如山倒,他昏昏沉沉的养病。夏小冉闲来无事,翻出之前荒废的办件毛衣,想了想,把它拆了重新织一遍,织一段就在他身上比一比。他醒来就见到这样的情景,她娴静的坐在他眼前一针针的绕动着手指,嘴角带着浅笑。他哑着嗓子忍不住问“给我的?”她横了他一眼,反问:”不然呢?“却放下棒针,去端了杯热水给他:“先喝口水,等会儿要不要吃点什么?小米粥?”他摇了摇头又问:“冉冉,你幸福吗?”她没有回答,或者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他笑了笑,说:“有你在身边,我很幸福。”“没烧坏脑子吧?懒得理你,我去拿点吃的。”夏小冉忙不迭起身,落跑去了厨房。傅希尧看着搁在椅子上的毛衣,笑容更加灿烂。他真的等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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