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攻易受_付燃【完结+番外】(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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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云雾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天空开始下雨了。

  叶染也说不清自己现在胸口里为何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他只是觉得那个走路甚至一瘸一拐的团长,背负着一个外人看似可笑又可怜的梦想。

  I must be strong and carry on,Cause I know I don't belong here in heaven……

  “风,你说团长以后还会开着他的马戏团么?”

  萧风泯了泯嘴唇,他终究是不忍看叶染失望的表情:“会的吧。”

  又是无语,狭小的车厢里只有孤单的英文歌唱着不知名的悲伤。

  Would you hold my hand,If I saw you in heaven.

  雨下的更大了。

  马戏团很快就到了,那个六角帐篷在风雨摇曳似乎随时都会离开这不安分的地面。

  昨天还不停闪烁的彩灯也灭掉了。

  雨点拼命的拍打在弱不经风的帐篷上,叶染不顾萧风的劝阻,冒雨下了车。

  Would it be the same,If I saw you in heaven……

  车子里播放的音乐因为打开车门后,被外面嘈杂的雨声混合,已经听得不大真切。

  叶染不知道自己心里缺憾的那点是什么,但他还是一步一步,冒着雨,踏进了帐篷里。

  依旧是空旷的观众座椅,七拧八歪的散落着,也许是没了平日舞台上那过分耀眼的镁光灯,帐篷里突然的黑暗不免让叶染的眼睛有些不适。

  此刻,萧风也追了上来,不再多话只是牵住了叶染的手。

  叶染有些失望,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看样子团长根本就没回来过,而这个承载着他梦想的马戏团看来也被荒废在了这里。

  “走吧。”叶染有些失望的转身。

  突然,金属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场地里。

  “团长?”叶染拉着萧风急忙回身,又眯起眼睛重新在黑暗里努力让瞳孔焦距。

  人类在黑暗里的能见度总是很差劲的,所以刚才没注意到里面还有人也不足为奇,叶染凭着知觉循着刚才的声音向舞台望去。

  其实具体的画面他依旧看不清,只是隐约的看到好像有两个人的轮廓。

  “团长?”叶染试探性的问,手不自觉抓紧了萧风的,一步一步向舞台靠近。

  “咣。”回答他的是舞台镁光灯启动时的巨大声音。

  强光让已经适应黑暗的二人反射条件性的闭上了眼。

  半响,叶染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缓缓望向了舞台。

  只看见团长绝望而悲壮的笑着,表演着他人生中没有观众,却最华丽的谢幕。

  满是鲜血的舞台嘀嗒嘀嗒的伴奏,手中泛着寒光的刀是绝美的道具。

  而另一个主角则是倒在血泊中的是一个女人,脸部从嘴角被撕开,在脸上形成了一个红色的狰狞笑容,然后这伤口又被针线秘密缝合,永远凝固。

  舞台上如雪花般四处散落着沾着血的白色纸张,叶染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清上面的字——离婚协议书。

  一瞬间,他好像也明白了那个身下开出大朵血色玫瑰的女人是谁。

  “你们来了……”团长眼神空洞,似乎想要寒暄几句,却如梦初醒一样发现现在并不是招待宾客的好时机,于是又尴尬的笑了笑。

  叶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幕,他感觉有一口烈酒卡在喉咙里,哽咽的发痛。

  la…laughing?

  叶染好像失声了,萧风则用手挡住了叶染的视线。

  过于血腥的场面让叶染感觉自己一下子丧失了所有的感官功能,连外面嘈杂的雨声都像是遥远国度传来的梦呓。

  Cause I know I just can't stay here in heaven……

  Time can bring you down

  Time can bend your knees

  Time can break your heart

  And I know there'll be no more tears in heaven……

  有些人这辈子终究收拾着他残破的梦想,带着倔强和绝望走进坟墓,再也不能回头。

  第68章 审讯

  “你的名字?”

  “李锦。”

  “性别?”

  “男。”高亮度的聚光灯让团长的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了,但是也只能毕恭毕敬的回答这些反复的问题。

  至于地点,自然是在警局内的审问室内,叶染将团长带回警局时,团长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反抗。

  “你的名字?”

  “李锦。”

  “性别?”

  “男。”团长已经数不清这是多少次回答相同的问题了,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审讯方法,通过大量的,甚至是无意义的反复问答,让受审讯的精神麻痹甚至崩溃。

  而现在审问他的人,正是副局长。

  局里当然是相当重视laughing的案子,所以交给副局长亲自审问也并不为过。

  审讯室外,叶染歪歪扭扭的坐在冰凉的长椅上,半靠着萧风。

  他还是没有从那个血腥的场景中走出来,他不能忽视团长眼睛里那一抹一闪而逝,近乎疯狂的炽热。

  突然,叶染懊恼的把拳头砸向了墙面,发出了巨大的“砰”的一声。

  “团长怎么会是laughing?怎么会呢……”他实在是不明白一个人要有多狠心才能将自己的爱情,亲手埋葬在自己最爱的梦想中。

  这件事,怎么想感觉都蹊跷,laughing怎么能是团长呢……

  萧风皱了皱眉,将叶染的手反握在掌心里。

  当一个人亲眼目睹另一个人走向悬崖,却只能眼睁睁目送他跳下去,那种懊悔和无力足以让一个抓狂。

  怎么会呢……团长他不是还有梦想么。

  叶染垂下头,感觉有一种阴影笼罩在心尖。

  “小染,团长他不是laughing。”萧风缓缓的开了口,他终究是心疼叶染这样无措的模样。

  叶染疑惑的抬头,正想问为什么,副局长便从审讯室里出来了。

  “副局!”叶染立马迎了上去。

  “他不是真正laughing,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模仿罢了。”副局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叶染疑惑。

  副局长见此,解释道:“现场你也看到了,整个舞台上都是血,恨不得洒的遍地都是,而且血迹喷洒出去的方向并不规则,显然看得出,大多数伤口都不是一刀毙命的,这点明显与laughing相反,laughing处理尸体很干净,周围甚至不会有血迹,而且,一个杀过那么多人的人,怎么可能会连捅刀都要手抖到需要连续好几下才能毙命呢?”

  叶染回想起以前看过的laughing报导,尸体周围果真干净的很。

  “还有呢,就是法医检查伤口时发现,那些刀口并不是什么极具杀伤力的军刀等等所致,尸体身上的切口不规律,甚至是有些粗鲁,不会有任何一个杀人犯在杀人时都不给自己找一把满意的刀呢吧。”

  副局长叹了一口气又分析到:“而且尸体的面部伤口也不是被撕裂的,而是用刀划开的,这就跟laughing完全不一样。至于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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