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他由于害怕麻烦,也从来勾搭不上感兴趣的对象,因此连跟男人一块的经验都没有,唯一一次搞笑似的亲密接触,就是帮被自己撞瘸的无辜粉丝扶鸟。此时此刻,他被吴酩这幅开心样子弄得心浮气躁,而就在这恍神的当儿,裤带已经被解开了,甚至,连内裤都被扒了一半,有热度从边角探进去,密实地贴上。
“你硬了!”那人还在得意洋洋地重复,扬起脸,眯着眼瞧他,眼角晕着醉朦朦的艳光。“妈呀,好大,祝老师,你深藏,不露啊……”他执着地双手都帮祝炎棠捋,好像已经往了自己也有一根等着伺候似的。
疯了吗?大概吧,自己现在是在和正经直男粉丝在做什么事情?主观上祝炎棠觉得自己该揍这人一拳然后撂挑子不干,一桶水归吴酩一桶水归自己,泼下去两个人都清净,可客观上他真正做出的却是,把吴酩死死摁回床上,也没去阻止自己胯间横行霸道的那两只带着薄茧的手,“废话!”声音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我替你挡多少酒?谁知道他放那种恶心东西,喝一整瓶,你是不是要死?幸好我替你挡了!”
“那你,舒服吗,”吴酩脸颊又红,又汗津津地映着光,像烧烫了的瓷,他整个人就是颗快要把薄皮撑破的熟桃,兀自嘿嘿乐起来,“帮我也摸两下。”
祝炎棠沉默,攥住他的手腕,用仅存的理智告诫自己:你应该先把裤子提上再说。可吴酩却直接双腿圈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按,“我受不了,我会憋死的……”他委屈得很,“我都,帮你了……”
祝炎棠还是沉默,单膝在床上撑好,反手把吴酩的两腿从腰上拿下,放在自己身体两边。“我腰疼,”他简单地解释,“我们不能各自摸吗?”
吴酩不干了,他又想去把祝炎棠圈回来,又不敢在人腰上真使劲,只虚虚地抬了抬,这导致他整个下半身,包括翘起的那玩意,包括白得晃眼的大半只屁股,都在祝炎棠的余光中暴露无遗。
“互相来更舒服嘛!”他只能强词夺理地辩解,抓着祝炎棠的那根不放,“你快点!”
“哦。”祝炎棠干巴巴道,只觉得自己的命根子要断在这人手里,要真出了那事儿,恐怕吴酩又得鬼哭狼嚎,比自己还绝望?祝炎棠停不下来那点胡思乱想。
那几口药比他想象的要厉害一点,而他的酒量和意志力,又似乎遭到了高估,总而言之,祝炎棠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老实地帮吴酩捋了起来。昏昏沉沉间,握着别人的这玩意,自己也被别人握着,感觉还挺新鲜。
吴酩冷不防哆嗦两下,在他手中,随着他的节奏,整个人都软下来,要化在床单上。祝炎棠则秉持最后那点道德标准,只是俯身半跪着,没有和他一块躺。一时间这屋里只剩下错乱的抚摸声,带着点粘稠的水声,以及吴酩快要断气似的喘息。祝炎棠脑子已经放空了,他疲于思考如今的处境,只是看着自己的汗滴在吴酩脸上,和那里原本的汗珠混为一体,再一同顺着脸侧柔软的线条滴下……会蒸发吗?会消失在床单上,谁也不知道吗?
今夜过去,天亮又会怎样呢?
我还是千杯不倒吗?
他得不出答案,只是心跳得都有些疼了。
撸了半天,吴酩又开始着急,也不知在说谁:“它咋老是不射……”
因为你技术差,虽然我也不怎么好。祝炎棠这样想,“需要再来一点刺激吗?”他恶劣地问道,怀着某种不安分的报复心,低下头,柔柔地吻住了他。
接触的一刹那,祝炎棠手心猛地一热,一滑。
吴酩又惊又耻的叫声被闷在两人紧贴的唇间,他像是快瘫了,甚至帮祝炎棠捋的节奏都慢下来,手腕往下垂,一副要休息的样子。祝炎棠正在兴头上,哪能由着他偷懒,狠狠往他手心怼,“你困啦?”他都快撞在吴酩撩起衣服的肚子上了,“醒醒!”
“没有,我没有。”吴酩急惶惶抓紧他,快速地从头到尾摸,又凑上来索吻。过了一会,祝炎棠交代出来,吴酩又一次硬邦邦了,厚着脸皮不让人走,“我现在,不正常,”他检讨,“那个药,太狠了!”
祝炎棠十分无语,脑海中也一片混乱,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不把好事做到底的必要。
结果,他还没帮吴酩摸几下子,垂在两腿的那根又被人拿住了,吴酩又在傻笑:“哎,你怎么也又硬了呀!”
你还好意思问?祝炎棠简直要大叫了。
于是一字一顿道:“因为,我,也,喝了,春药,”说着,他把吴酩整条裤子拽下来,丢在床下,膝盖抵住他的腿根,咬牙切齿道,“他妈的,你不是也一样吗,吴酩,你看看自己,比我好到哪里去!”
吴酩“哎哎”地,又喘又叫,露出半截的细白腰身正打着挺,腿也乱踢乱晃,却把祝炎棠弄得更要爆炸。他大腿顶在人家屁股上,好像还挺软,手上则停下套弄,狠狠捏了两把,将那根滚烫的,还在往大了鼓胀的东西压在掌心里揉搓,用左手小指根处的,嵌了一圈碎钻的指环钝钝地磨碾,“睁开眼睛,看着我,你说清楚,以后还敢不敢喝别人给你的酒!”
吴酩那受得了这,被捏得弓起腰直喊痛,眼角红红的,泪花都冒出来了,“不敢了,我保证不敢了,”他呼着热气哼哼,“祝老师,你轻点儿……你帮我好好摸。”
“轻?我看你蛮舒服的啊?刚才没有好好帮你摸?你到底要几次?”
“……还要,还要,好多次,”吴酩凑上来,吃不饱的小狗似的,湿润地蹭着他的嘴角,吧嗒吧嗒地印上吻,“祝老师……嗯,我也给你摸。”
祝炎棠突然狠不下心了。
和男人做,就是这种感觉?还是,只是和吴酩是这样?
他也不愿意再去想。
总之这简直是天旋地转的一夜。最后折腾完,没数撸了几管,也不知道是药劲过了还是俩人都累得要死要活了,他们躺倒在床上,双目空洞地看着头顶古老的木梁,连收拾干净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去琢磨接下来该做什么。
吴酩似乎清醒了些,不再耍赖,和祝炎棠隔了一拳远,轻声道:“我明天,给你洗。”
祝炎棠随意整了整那件被蹂躏得凄惨的,华伦天奴衬衫的衣摆:“没事,擦擦就好了。”
“你不嫌弃我呀。”
“我嫌弃!”祝炎棠长长呼了口气,“你这个笨蛋……别人给你喝什么,你张嘴就喝!你以为这个世界都是好人,愿意白白陪你饮酒?”
“我以后不喝了!别来回说!”吴酩倒是又委屈了。
祝炎棠冷笑一声,继续道,“不让我讲,你以为谁都愿意同你讲这些废话?你以为谁都会这样帮你‘好好摸’,其他什么都不做?你以为男人之间这个样子很正常?”
“不是的,只有你……只有你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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