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沅叹了口气，退出聊天界面。
恰好在此时，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齐先生：广告拍完了?
齐先生：一起吃饭?
白青沅沉重的心上忽然轻快了起来，他弯起嘴角快速地给齐衡回过去。
白青沅：可以。
齐先生：木三俱乐部。你让杨将直接开过来。
白青沅：木三……莫不是那个木三?
齐先生：前段时间缺钱，找我借钱开的。
白青沅：缺钱?
白青沅也算是程杉的真朋友了，一下子关注到了要点。程杉现在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前阵子还拍完了一个电视剧——上电视台的那种。
现在的程杉又不是拉投资拉不到，怎么就缺钱呢?
齐先生：他打算给秀绣举办一场婚礼，嗯，说是要空前绝后。
白青沅乐了，弯着眼睛就双手飞快打字。
白青沅：所以他打算什么时候求婚?
齐先生：……
不知道对面男人已经在想自己应该什么时候求婚，白青沅见一分钟都没有回复，又发了一个问号过去。因为齐衡回复消息也跟他那个人一样，是有效率的，所以像现在这种回复速度，白青沅已经在奇怪他是否做其他事情去了。
白青沅：?
齐先生：在想事情。程杉没有跟我说过，不过大概在近期吧。
白青沅：挺好的，有始有终
齐先生：应该的。
白青沅聊到这里，突然想起来还没跟杨将说自己要改目的地，“车子停到木三俱乐部让我下车吧。”
“好的，白先生。”
胡里回过头来，“怎么了?”
“齐衡约我吃饭。”
“哦哦，去吧去吧!”
等到车子到达白青沅戴上黑色鸭舌帽和口罩下去，胡里目送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转回头：“兄弟，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和齐先生约的特别频繁。”
岂料身边还没发动车子的杨将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胡里：???
杨将：唉，傻孩子。那是他们在一起的前兆啊。还有，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看破不说破，杨将摇摇头启动车子。
……
木三俱乐部与其他俱乐部并没有太多不同，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人比较少。
输入电梯楼层的密码，电梯向上，白青沅摘了口罩，漫不经心地翻着手机内容。
“叮。”
电梯忽然停下，白青沅下意识看了一眼楼层显示，进来的人也像是没有想到白青沅会在这里，她依旧打扮精致卷发红唇，只是挡不住那一脸的疲惫。
皇甫艺?
对方第一眼没有认出来戴着帽子的他，只是被颀长熟悉的身形锁住了视线，再三看过后。
“青沅?”
皇甫艺像是深吐了一口气，她捋了把头发迈着长腿走进来。
“真巧，你也来这家俱乐部玩?”
白青沅只是微微笑着点头。
电梯里，气氛尴尬。
皇甫艺的话题还没找到，白青沅就开口了。像是压根不知道某些事一样，他只是侧了侧身，“我的楼层到了……今天看来都有约，那改天一起吃一顿?”
“好，到时候我请客好了。”
“没事，到时候看，那我先走了。”
匆促的对话交流，白青沅直接出了电梯。
背后的皇甫艺松了一口气。
……
齐衡待的是一个布置比较奢华的包厢，里面的摆设都比较符合低调又贵的这种品味，白青沅进去的时候齐衡正就着显示屏上的待机亮度翻看着手机，他翘着长腿随意地坐着，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来的习惯。
白青沅摸了摸无名指的戒指。
包厢的门被推开，感知到光线的变化，齐衡自然知道来者是谁便缓缓抬起了头，“来了?”
点点头，白青沅走过去坐下。
齐衡从容不迫地关闭了同人小说页面，“要吃点什么吗?”
白青沅摇了摇头，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点，齐衡叫他来也不是为了吃饭，他俩纯属找个理由出来坐坐。齐衡打开显示屏里的内容，随意打开了一个电影。
想到什么，白青沅貌似不经意地提起，“程杉应该把俱乐部经营得很好?”
有话说话，齐先生只是笑笑，“隐私方面做得比较好而已。”
他也需要一个能保证隐私的地方，所以在这个方面帮了程杉一把。
白青沅靠在沙发上，显示屏的亮度在他眼睛里亮了又暗，电影的剧情才刚开始开篇，愉悦的配乐在昏暗的包厢里回荡。
电影的开端很精彩，演员也是获过奖的精彩。
“我最开始以为……”
话留余地，引得本来一直在看着他的齐衡抬了抬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也没卖关子，白青沅转过来，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对上。只不过相比较之下，他的眼中，含着醉人的笑意。
“我以为你对我，是有包养的意思。”
齐衡：……
白青沅继续道：“后来吧，想了想看你不是那种人。”
盯着他那种好似无辜又带点撩人的故意神情，齐衡把手撑在沙发上，直起上半身子往他那倾去，什么修身养性都成了一个‘登徒子’：“不是哪种人?”
看着话说的，白青沅似被逗笑，瞅了这张脸好一会儿，悠悠伸出一根手指。
白玉似的手指在莹莹的光下，分外诱人。
借着暧昧的光线，他把齐衡的下巴勾过来，低下眼帘利落地亲了他一下。
“别闹。”
啾的一声，齐衡退回去捂住脸，声音正经：“那齐某得感谢白先生能看出不是那种人。”否则这种误会，只会导致白青沅离他越来越远。
“说了别闹。”
“嗯，不闹。”
电影的配乐还在继续，演着自己的悲欢喜乐的主角们说了什么，只有白青沅知道。
“再亲一下。”
齐衡的手抓在白青沅的手臂上，指尖微微用力，他那双漆黑的眼中有光，正随着环境明暗起伏，像……拨开的涟漪。
白青沅看了一会，摸着无名指的戒指，也不着急说话。
回应白青沅的，是突然被关闭的电影。
随着闷闷一声砰的像倒在沙发上的声音，一片黑暗的环境里，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得而知。
……
过了好一会儿，白青沅清了清嗓子，随着屏幕亮起来拿过茶几上的杯子自己倒水。
“别忘了冬至的约定。”
齐衡的声音从身边传来，白青沅转头看他。
“当然了。”
白青沅站起来，包厢里有面落地窗，此时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他想到某个时间点，他和齐衡也是在那样一扇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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