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林想不出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抱着亲热了一会儿, 起床洗漱。
费城挤上牙膏, 一本正经地说:“媳妇儿,吃完早饭我会跟岳父岳母提结婚的事儿,你到时候躲远点儿, 别岳父大人动起手来再伤着你。”
南淮林忍着笑问:“你打算怎么提啊?”
费城说:“就直接提,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南淮林问:“那我爸要是不同意呢?”
费城沉吟片刻, 一脸认真地说:“那我就只能强抢民男了。”
南淮林差点被牙膏沫呛到, 忙漱了漱口,搂住费城的腰, 笑着说:“其实,昨天晚上我爸已经把户口本给我了。”
“!!!”费城瞪着他, “真的假的?”
“真的,”南淮林笑着说, “我是不是很厉害?”
费城依旧一脸的难以置信:“那你昨晚上怎么不告诉我?”
南淮林说:“我怕你激动得睡不着觉。”
费城大笑三声,捧着南淮林的脸一通乱亲,亲了他一脸牙膏沫。
“哎别闹, ”南淮林边躲边笑, “被人看见!”
洗漱池就在窗户边上,隔着一条巷道就是邻居家的阳台。
费城兴高采烈:“赶紧的,拿上户口本结婚去!”
南淮林抬手抹掉他嘴角的牙膏沫,笑着说:“今天周六,民政局不上班。”
费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 还得等两天?”
南淮林点头:“对呀。”
费城很生气:“为什么民政局周末不上班?这个制度太不合理了,我要投诉!”
南淮林揉揉他的脸,笑着说:“这两天我带你出去玩儿吧,你不是说你没来过苏州吗,我们苏州好多好玩儿的地方呢。”
费城闷闷不乐地点点头:“好吧。”
“林林,”耿晓容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吃早饭啦!”
“马上!”南淮林答应一声,然后催费城:“你快点儿,刷个牙刷半天,岳父岳母等着你呢。”
费城赶紧漱口,迅速把自己从头到脚捯饬了一遍,又是英俊潇洒的大帅哥一枚了。
和费城相比,南淮林就随意的多,他穿着居家的卫衣短裤,头发也没型可言,但依旧散发着慵懒的帅气,和费城站在一起,简直赏心悦目,般配极了。
南尊山和耿晓容一大早就被儿子儿婿闪到眼,都有点儿不太适应,第一次给人做岳父岳母,还真有些找不准方向,不知道是该温和些还是严厉些,是该冷淡些还是热情些。
费城落座,笑着喊:“爸,妈。”
耿晓容尴尬地笑了笑,没答应。
南尊山咳嗽一声,板着脸说:“你叫得倒挺上口。”
费城依旧是笑着的,但眼神里却流露着淡淡的悲伤。
他低声说:“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是我哥把我养大的。我一直特别羡慕那些有父母的人,觉得他们好幸福,不像我,只有一个脾气不好的哥哥,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我。”
南淮林:“……”
南尊山:“……”
耿晓容:“……”
南淮林不知道费城现在是戏精附体还是真情实感,所以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他悄悄打量爸妈的脸色,好像都有点心疼的样子。
耿晓容给费城夹了一根炸得金灿灿的油条,笑着说:“吃饭吧。”
费城忙说:“谢谢妈。”
耿晓容顿了顿,“哎”了一声,算是应答。
费城不动声色地朝南淮林眨了眨眼,唇边浮起一抹狡黠的笑。
南淮林想笑没敢笑,赶紧低头吃饭。
吃完早饭,南淮林跟爸妈打声招呼,带费城出去玩。
他们俩的脸太惹人注目了,所以都带着帽子和墨镜。
出了楼门,费城要牵他的手,南淮林躲开:“不行,等出了弄堂再说。要不要叫上我表哥一起?”
“不要,”费城一口拒绝,“我就想和你二人世界,等我哥带着龙崽子们回来,再想过二人世界就不大可能了。”
“对了,”南淮林想起了昨晚费铮的电话,“你哥昨晚给你打电话了,我接的,他说让你把燕西别墅区的房子收拾一下,到时候小龙们就养在那里。”
费城点头:“那咱们领完结婚证就回北京。他跟你说什么时候回国了吗?”
南淮林说:“他说一周后。”
“跟我预计的一样,”费城说,“幸亏我没陪他耗着,否则得浪费多少大好时光啊。”
南淮林问:“你就一点不担心小龙们吗?”
“不担心啊,”费城说,“我哥会照顾好它们的。”
南淮林说:“你哥以前养你,现在给你养儿子,你却那么黑他,你于心何忍。”
费城笑着说:“我不卖点惨怎么让岳父岳母心疼我。”
南淮林说:“对了,你哥应该还不知道咱俩要结婚的事吧?”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费城掏出手机,“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哥,”费城说,“我要和南淮林登记结婚了。”
顿了几秒,费城又说:“那就这样,挂了。”
南淮林一脸懵逼,这电话打的也太快了点吧?
“你哥说什么了?”他问。
费城收起手机:“他说‘好,我知道了。’”
“……”南淮林说,“你哥好酷啊。”
费城长手一伸搂住他的脖子:“不许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我哥也不行。”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在河边,一艘游船驶过,南淮林便问:“你想不想坐船?山塘街那边就有码头。”
费城咬着他的耳朵说:“我想开船。”
“光天化日,不许淫乱。”南淮林推开他的脸,“费城先生,请你正经点。”
“龙性本淫,你不知道吗?”费城笑着说,“南淮林先生,请你浪起来。”
“那你到底要不要坐船嘛?”南淮林尾音上挑,撒娇而不自知。
南淮林平时从不撒娇,只有在床上被弄得受不了时才语声娇软地求放过。每当这个时候,费城只想更凶猛地蹂躏他,想让他哭出来,却又舍不得,所以最后总是有求必应。
“坐坐坐,”费城说,“你说干嘛咱就干嘛,老公什么都听你的。”
南淮林“嘁”了一声,笑着说:“那走吧。”
费城伸出一只手:“牵着我。”
他们这会儿已经走了很远,南淮林想着应该不会碰见熟人了,于是大大方方地牵住了费城的手。
两个人手牵着手,从山塘西街走到山塘东街,来到了游船码头,一起去售票窗口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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