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每天都被薅羊毛_项绿瓜【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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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朗再次哭笑不得,但还是松了口气,说道:“你要吓死我啊。”

  “这问题不值得难过吗?”

  “是挺值得的。”

  “你看!”

  “好好好,不难过,我的错!”

  陆朗明白了,苑晓阳就是他的克星。都什么时候了,明明他自己一堆事情正烦着,但他就是看不下苑晓阳委屈巴巴的样子。

  不过闹了这么一下,陆朗也放松了,开口问道:“你电话打的如何?”

  苑晓阳把煮好的饺子捞起来,回道:“挺正常的,你哥希望你平安回家。”

  “啊?”陆朗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说的是反话吧?”

  “不是反话,挺认真的。”

  “就是反话,他巴不得我赶快……”

  苑晓阳把一颗饺子塞进陆朗嘴里,把陆朗准备说出口的那个字堵住。苑晓阳无奈道:“你别老往坏处想,什么话都要想这么多,不累吗?”

  陆朗被饺子烫得说不出话,苑晓阳继续道:“也别老抬杠,说话带刺容易惹麻烦。”

  “他骂我难道我就要受着?”

  “你骂回去就好受了?”

  陆朗沉默,苑晓阳抬手摸摸他的头,低声道:“你知道要保护别人,却都不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你说你是不是傻啊?”

  苑晓阳把那碗热腾腾的饺子放到陆朗手里,又摸摸一下陆朗的头。陆朗脾气硬,头发也硬,摸起来刺刺的像在摸什么猛兽。苑晓阳就是只小羊,有机会摸猛兽还不被咬,自然是趁机多摸几下。

  苑晓阳边呼噜陆朗的毛,边道:“你这么好,不要让别人有借口欺负你。”

  苑晓阳洗澡去了,留下陆朗一个人默默坐在地上吃饺子。

  大晚上的,苑晓阳煮的饺子依旧好吃,吃得陆朗浑身温暖。他把饺子往嘴里塞,听着浴室那头传来的水声,思索着苑晓阳说的话。

  陆朗不傻,其实他也明白自己有时候不过是忍不下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有问题,但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听了就要炸,炸完的下场就是浑身是伤。

  但他就是忍不下,他没有苑晓阳那好脾气。

  苑晓阳洗澡洗得挺快,出来时陆朗的饺子才刚吃完。

  他带着刚洗完澡的热气和香气出来,从冰箱里拿出苹果塞给陆朗后又回到浴室,在浴室里道:“奶奶说这苹果她洗过,我也洗了一遍,你直接吃就行。”

  陆朗吃苹果向来只吃削好切好、别人端来的,还是第一次吃整颗苹果。

  他咬下一口,发现那苹果又甜又多汁,就像吃了蜜一样,不比他在家里吃到的进口水果差多少。

  “甜不甜?”

  “甜。”

  “奶奶说她特别挑的,果然甜。”

  陆朗边吃着苹果边走向浴室,只见苑晓阳坐在小板凳上,正哼哧哼哧地搓着衣服,而那盆里装的正是他的衣服。

  陆朗看的不好意思,说道:“你别洗了!”

  “不洗你明天穿什么?”苑晓阳头也不抬,“你还真想穿着我的小裤子出门呀?”

  陆朗语塞。衣服的确是不洗不行,但他就是不好意思让苑晓阳帮他洗衣服,便道:“那你放着,我自己洗。”

  “你就别沾手了,我洗衣服很快。”苑晓阳说话时已经快手快脚地搓好了陆朗的上衣,开始搓陆朗的内裤。

  陆朗看得脸都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苑晓阳却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说道:“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苹果就给我咬一口。”

  说着抬起头,期待地看着陆朗。

  他坐在小板凳上,陆朗站着,陆朗抬手将苹果送到他嘴边,见他张嘴在自己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又见他笑了。

  “真的好甜。”苑晓阳笑得眯起了眼。

  看着苑晓阳,陆朗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他觉得,苑晓阳这笑比苹果还甜。

  第18章

  两人分着把苹果吃了,吃完苑晓阳也已将两人的衣服全数洗好。

  苑晓阳甩平衣服,踮着脚想把衣服挂到铁窗外的晒衣竿上。他人矮,晒衣竿高,陆朗看他一脸挣扎地拿着衣架摇摇晃晃,觉得挺可爱的。

  但当他看清衣架上是自己的内裤后,瞬间走到苑晓阳身后一把夺过衣架,抬手把内裤挂上晒衣竿。

  “我来,你走。”陆朗把苑晓阳手上的衣服抢过来飞速挂好,人生中第一次晒衣服就这样发生又这样结束了。

  他转过身来,就见苑晓阳在他身后带笑地看着他。

  “干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你在身边挺好的。”

  “知道就好。”

  陆朗哼了声,苑晓阳笑道:“晚了,差不多该睡了,我给你上个药就睡。”

  已经十一点多了,陆朗昨晚没睡,其实早困了,只是惦记着他素来不怕疼不怕累的形象,因此一直没说。

  他被苑晓阳拉进屋里,苑晓阳让他坐在床上并拿出药箱。

  “没多大伤,别弄了。”

  “没多大伤的话处理一下就好,很快的。”

  陆朗的手上有伤,苑晓阳边说边去拉陆朗的手,但被陆朗躲开了。

  苑晓阳看着陆朗,陆朗也看着苑晓阳,两人沉默对峙着。

  片刻,苑晓阳道:“你是不是很怕疼?”

  “哪有这回事!”陆朗立刻反驳,把手伸了出去,“谁怕疼了?你弄就是了!”

  苑晓阳看着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却又红了耳朵,觉得非常可疑。

  陆朗手上的伤在指节,是打人时用来过猛给打出来的。

  苑晓阳抓着他的手,仔细地又给他洗了一遍伤口,接着拿棉棒沾着碘伏杀菌。棉棒一碰到伤口,陆朗的手便抖了一下,要不是苑晓阳抓着他,可能他早把手缩回去了。

  苑晓阳突然勾起嘴角笑。

  “笑什么?”

  “我没笑。”

  苑晓阳边偷笑边死死抓着陆朗的手不让他逃。

  他想起刚才在奶茶店给陆朗擦药的时候,陆朗一脸消沉,不爱说话,就连痛了也没抖一下。现在陆朗话多了一点,也知道痛了,看来心情是好些了。

  陆朗被苑晓阳笑得心虚,但在心里还是不愿承认自己怕痛,只好随口找了个话题道:“你家里人去哪了?”

  “我舅舅上班去了,不晓得今天能不能回来。”

  “那你爸妈呢?”

  “不知道。”

  “都上夜班去了?”

  “我妈跑了,我没见过我爸,所以不知道。”

  陆朗楞了,苑晓阳却仍笑着继续为他擦药,像是什么话也没说似的。

  手上的伤处理好了,剩下的是陆朗嘴角边的伤口。苑晓阳倾身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为他擦药。

  两人的脸靠得极近,陆朗看着他,又想到刚才他说的话,突然觉得他的脸怎么看怎么可怜,分明就是一个小可怜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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