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峰笑而不语。
周澜双脚一蹬,整人趴在餐桌上,如同趴在床上,他抖着脚,离杜云峰更近了:“不许刮我毛!”
杜云峰:“不刮”
周澜一眯眼:“你不会想割了我吧?”
杜云峰摇摇头:“不割,你乖乖享受就行。”
周澜伸出一根手指头,用力一点杜云峰额头,整个人向后滑去:“行,巴掌大的地方,就那点东西,看你还能想出什么花样。”
吃完饭,饭碗一推,杜云峰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周澜刚刚点燃一支烟,夹着香烟给留声机换碟片,换了一张交谊舞曲,他在想要不要教小云峰跳交谊舞。
还没等他想好,杜云峰忽然拦腰抱住他,几步把他抱到沙发上:“乖乖等着!”
周澜有点好奇,倒也配合,怎么摆弄怎么是,他嘴里叼着烟,眯眼看着对方。
杜云峰解开他的浴巾,把周澜摆个半躺的姿势,脑袋和肩膀靠在沙发靠背上,杜云峰蹲在地上,抓住对方脚踝,分开两条腿。
这是个门户大开的姿势,周澜嘴角一挑,笑了,他吐出一口烟气:“我比你大方,看得清楚吧?”
杜云峰说:“一会儿看得更清楚。”
然后他转身去书房,找来墨水瓶和洋式的鹅毛笔。他拔掉钢笔尖,只剩下了鹅毛管:“小慕安,别动,我给你画幅画”
鹅毛管是软中带硬的,杜云峰认真的沾着墨水一点点的画,羽毛很长,时不时扫到周澜的大腿和肚皮,轻微酥痒,他猜杜云峰肯定是故意的,周澜忍住痒意,但不自觉勾起来的脚趾。
杜云峰看到蜷起的脚丫,微微一笑,继续不紧不慢的画起来,还时不时靠近轻轻吹那未干的墨迹。
墨水微凉,点点触碰,轻划慢蹭,周澜忘记了吸烟,身体不自觉的轻扭着,脸也绯红了。
杜云峰从他口中拔出半只烟,叼到自己嘴里,朝他身下喷出一口香烟。
如此的慢条斯理,周澜捏了捏拳头。
“云峰!”你热切的看着对方,带着鼻音。
杜云峰画完,站起,围着浴巾的下面也早已经支了起来,他弯腰吻了一口周澜:“还没干透,等一下,很好看。”
说完他放好墨水和笔,走到墙边按下开关,水晶吊灯熄灭,瞬间陷入黑暗。
他走到窗边哗的一声打开窗帘,阳光从整面墙突然射了进来。
周澜被他吓了一跳,几乎从沙发上蹦起来:“你疯了?”
“对,被你弄疯了”
杜云峰在光天光天化日下进入了周澜,正午太阳大好,他们在客厅的地毯上撒了欢。
厚厚的地毯上铺着毯子,不及弹簧床垫绵软,周澜被死死的按在地上,无处躲藏。
“舒服了你就喊。”杜云峰的吻像咬,落在周澜脸上,他来势汹汹,作为被剃了毛的报复,他要周澜记住这一次。
手里的脚踝高高扬起,周澜的脚趾紧张的勾着,微张着嘴巴,呼吸加快,被杜云峰撞得一下一下的动。
杜云峰很迷恋周澜现在的样子,放空了一般,那两只抓住自己的手,想雏鸟不断要喂的姿态,他不知道对方是在云里还是在雾里,但他知道对方肯定不在人间。
周澜滴滴答答的被抱进了浴室,浴缸很大,杜云峰给他擦汗洗澡,亲吻耳语,他想问一声云峰你到给我画了什么,可是他累得张不开嘴,恍恍惚惚中只觉得头一沾到床,便沉沉的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杜云峰像一直小兽,随时会拉着对方好一场。
周澜不知道别人家的小两口度蜜月是不是就这样,反正他在第三天给黑四儿下了去买票的命令。
他看出来了,再不走,他以后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趟生意不需要人多,周澜和杜云峰也只是探探路,所以黑四儿把行李放进了包厢便该返回程家大院,只是也不知道他在墨迹什么,一会儿问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一会儿问军师你的衣服带够了吗。
“行行行,下去吧,回家多帮着点老三,别废话了。”杜云峰就差上腿踹了,连推带搡的把人撵出去。
周澜坐在床位上,莫名其妙:“你急着轰他走干什么?”
杜云峰心急火燎的关上的包厢的门,反手上锁,一回身使劲抓下面:“痒死我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他坐在卧铺上,解开裤带,拉过周澜的手:“小慕安,你快给我挠挠!”
杜云峰刮毛的地方又开始长新毛了,他毛茬硬,戳得自己痒得难忍。
周澜笑背过去气了。
夜里,途径山海关停车,日本兵上来检查,杜云峰早有准备,把枪藏在了厕所顶棚的通风口里,待顺利通过检查才取回来。
第二天中午,火车喷着白蒸汽进了天津东站,接站的是望眼欲穿的哑巴叔和长成了大小伙子的云海。
云海先跑了上去,抱住第一个下车的周澜,然后飞身去抱大哥,懂事的接过旅行箱。
“云海,长这么高了?”杜云峰狠狠的搂了搂他,伸手摸他的头。
周澜和哑巴叔亲热拥抱完,拉着他来到杜云峰身边:“小叔,我把云峰带回来了。”
他转过头和云峰说:“小叔可惦记你了,我去年回来,他一直问我你的情况。”
没等杜云峰说话,哑巴叔已经激动得眼睛闪了泪光,他像云海一样的抱住高大的杜云峰,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
周澜楞了一瞬,随即眼神一闪,他朝杜云峰笑笑:“小叔真是想你了,小时候疼你,你还记得不”
杜云峰热情的回抱了一下:“小叔,您跟我费心啦!”
四个人叫了两辆黄包车回了华界的周家大院,沿途时不时有日本军人和浪人出现,周澜感慨世道太乱,哑巴叔打手势说:“日本人越来越多,天津很乱,你这次回家不要乱走。”
周澜拍拍他的膝盖,点点头。
出了车站,一路穿过鸟语花香的俄租界和法租界,最终四人回到相形见绌的华界。
周家大院几十日年如一日的车马稀落,但这都挡不住二人回到自己草窝的好心情,尤其是杜云峰,一别三年多,迈着大步踏进院子,踩上熟悉的青石扳,仿佛走回了他年少青葱的好时代,爹还在,干娘慈祥,身后是斯文安静的慕安少爷。
一个响头磕在地上,杜云峰端端正正的跪在干娘面前。
“云峰啊,过来让干娘摸摸!”一双生了皱纹的手伸向杜云峰的肩膀,她本意是去摸摸对方的头脸,当初走的时候就是这么高。
杜云峰双手拉住对方,往上移:“干娘,在这呢。”
细细致致的摸了已经不是少年的脸庞,摸到了笑容,摸到了成年人结实的骨骼,三姨娘不断的点头,三分吃惊,五分欣慰,十分满意。
然而还有一分的嗔怒,她微微扭头:“淑梅,把孝子棍拿来”
杜云峰声音不大:“干娘?”
孝子棍不粗不长,细细亮亮的,警示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打在身上和小细鞭子抽似的,别有一番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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