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生了行不行_以寒yN【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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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放下?”云砚用笔盖戳了戳桌子,“划重点啊划重点,白禾学长!是!男的!也就是说,贺学长根本不是你们说的什么纯直男嘛,哈哈哈哈哈。”

  “啧,无知。”张莹白了他一眼,“可怜。”

  她将掌心里最后一颗瓜子嗑完,瓜子皮扔到了云砚头上,拍了拍手,哼道:“我跟你打赌,不出三日,”张莹胸有成竹地比了个三的手势,随即凑近了来到云砚耳边,语气充满同情,“那两人啊肯定就成了,没你什么事儿。”

  云砚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狐疑道:“不是吧学姐,白禾学长他……?”

  张莹打了个哈欠不说话了,云砚也低下头不说话了。

  这样的闷闷不乐一直持续到两周后。

  张莹在某方面的嗅觉真是精准,一切都如她所料般发展,虽然没听那两人亲口承认,不过眼见白禾每日春风满面的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好不容易惦记上一个人,这么快就成了梦幻泡影,云砚觉着这滋味比失恋还难受,自我安慰说算了算了,都是天意,好在陷得不深,过两天也就忘了。

  可这过了两天,非但没忘,反倒更加惦记,张莹把这归结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云砚深以为然,并且对于那位被偏爱的成功人士嫉妒到质壁分离。

  然而被偏爱的白禾不知道是不是果真有恃无恐,做出了一件令云砚瞠目结舌的事情。

  一个星期四中午,云砚路过数学系教学楼时忽然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已经走过去的他忽然觉着不太对,退回来仔细一看,却看到白禾正靠在墙上,有一人撑在他耳侧与他低语些什么,那人乍一看有点像贺闻远,但云砚却顷刻认出不是他,辨认一番,竟是贺闻谦。

  两人的姿态未免太过亲密,末了贺闻谦在白禾脸颊上亲了一下,而白禾没有不适,甚至偏头笑起来。

  吓得云砚连连倒退了五步。

  ——“你要真这么喜欢我哥,那也简单,我帮你把姓白的从我哥身边追走呗?”

  几日前贺闻谦的确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但那不是句玩笑话而已吗?!

  而白禾又是什么意思?就算要出轨,对象也别选择男朋友的亲弟弟吧!

  云砚此时真是觉得贺闻远实乃悲剧男主角,亟待充满正义感的路人甲拯救一番,而他就是肩负使命的路人甲,绝不能坐视不理。

  他一个箭步从墙角冲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云砚:终于到了我路人甲捉奸现场!

  一分钟后

  ……

  云砚:我看你就是在为难我路人甲

  ☆、Chapter 27.

  白禾和贺闻谦皆是楞了一下,随即,贺闻谦只是稍稍往后退开一步,白禾也只是从靠墙的姿势直起身子,并无其余的反应了。

  两人心理素质太过强大,倒显得云砚才是被捉奸的人,他局促地四顾了一下,清嗓道:“白禾学长,我有话和你说。”

  白禾并未理会他,只是偏头与贺闻谦说了一句:“我先上课去了。”然后越过云砚就往系楼方向走。

  云砚当即追上去几步,在身后愤愤道:“白禾学长!你这是心虚啊?”

  白禾闻言站住了脚步,回头看他,淡淡笑了一下:“怎么了,小砚。我还上课呢,有话快说吧。”

  云砚胸口起伏了一下,走上前肃然道:“白禾,你既然已经和贺学长在一起了,就不要和他人暧昧不清了吧?尤其那人还是贺学长的亲弟弟。”

  白禾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笑,以至于云砚没分清那是轻蔑还是别的情绪,他记忆里的白禾学长不该是如此傲慢无礼的,于是他耐着性子等对方解释。

  可对方却说道:“你不是对贺闻远一副痴心不悔的样子吗,这就盯上新目标了?叫我不要接近他,怎么,学聪明了,看出哪个更有价值了?”

  云砚瞪大了双眼:“什么叫……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装傻。”

  即使说着如此不客气的话,白禾却自始至终都微笑着。

  “算了,”他悠悠叹了口气,“你是真傻也好装傻也罢,我们互不干预,各凭本事,别再来给我‘建议’了,我可真要迟到了,再见。”

  云砚只觉如鲠在喉,直勾勾盯着白禾走远了。

  著名社会学家张莹师姐有句名言说得好,如果你发现了一个对外总是温良和善的人傲慢虚伪的一面,可能并不是你多机敏,而是你弱到毫无令对方伪装的必要。

  此时的云砚觉得自己宛若智障,根本参不透白禾的言中之意。

  他决定还是从向来直白的贺闻谦入手。

  贺闻谦压根也没走远,一个电话,五分钟之后人就出现在云砚面前。懒懒散散的样子说道:“干嘛,又想说道什么啦。你可弄清楚,我是在帮你呢。”

  云砚横他一眼:“少把话说那么好听,你、你真要绿了你哥啊?”

  贺闻谦呛了一下:“开什么玩笑?这我哪儿敢。你安心吧,我哥要真在乎他,我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云砚一脸吃糠咽菜的表情:“那他也是你哥喜欢的人。”

  “这你就不懂了,”贺闻谦道,“据我的经验啊,我哥的这种喜欢,也就比喜欢路边漂亮的流浪猫多一点点,看到猫去别人那吃食,转眼就忘干净了。”

  “……”

  “所以咧,我去喂一喂那只猫,你这只才有机会上去蹭蹭裤脚嘛。”贺闻谦像逗猫一样挠了挠云砚的下巴。

  “说的自己很无私嘛。”云砚撇过脸去瞪他一眼。

  “那可不。”

  “可是,”云砚脸上和拧麻花似的,“他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我不觉得贺学长的喜欢有你说的那么廉价,你知不知道他为白禾弹过钢琴?特别认真,特别特别认真。”

  “弹过琴?”贺闻谦显得惊讶不已,“你确定?”

  云砚点头。

  贺闻谦摸摸不存在的胡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那可真是不得了……说的我有点不敢继续接近白禾了,万一他真这么特别,我哥岂不是要打断我腿。”

  云砚立即气馁了。果然白禾是特别的?

  “哎呀,又或许我哥只是三分半热度吧。”贺闻谦拍拍他的肩。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别那么做了。”云砚蔫蔫道,“我用不着你拿这种方式帮我。”

  贺闻谦耸耸肩:“我也是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你情我愿的事儿,有什么呢。”

  云砚无力地瞪他一眼:“行行行,你贺少爷爱怎么玩怎么玩,小心有朝一日玩火自焚就是。”说完后看了看时间,见自己的课也快开始,便摆摆手扭头走了。

  “白禾不是火。”贺闻谦在他身后轻轻一笑,过了片刻,不自觉地出声呢喃了一句,“我倒看你像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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