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又来暗恋我_小文旦【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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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听到报价,他才如梦惊醒,他不能让他哥知道他又吃糖了!

  宴舒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在那种环境中长大,宴家人自然不能把他养成傻白甜,否则被坑了都没地说理。他从这位医生眼里明晃晃地读出了“他想泡我”的信息。

  宴舒眼里精光一闪,姑且让他泡着,大家都是男人,还能强迫自己不成?等他下一次卖二手的时候,再把账一结,拍拍屁股走人。

  宴舒眼睛一眨,水光骤现,楚楚无助,看着斐途白大褂上的胸牌,“斐医生——”

  心里暗笑,斐途?土匪还差不多,等着傻眼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啊,作者攥紧了被角,指着副cp道:“不要跟我讨论他们的逻辑,他们没有逻辑。”

  第9章

  斐途和宴舒都没想到,一时的心血来潮,居然能互相嫌弃着、约束着,磕磕绊绊走过四年。

  两人在这段关系里游离依附,许是起点都不够光明磊落,没有人先说出爱与承诺,一边慌张一边投入。

  斐途每天下班也不流连酒吧聚会,隐隐呈现出居家好男人的趋势,宴舒反抗并享受着斐途对他吃糖的限额,不让吃就闹一小会儿讨点好处,也不会拐着弯打其他主意,比他哥的话还听。

  “然后呢?”苏长汀问。

  “他们打起来了。斐途就走了。”宴舒报复性地把一大把喜糖剥了塞进嘴里,走了是吧,不管我了是吧,就吃糖。

  一点也不甜。

  昨天宴舒的爷爷过生日,宴家大哥,宴朗,过来接他回家吃饭。宴朗平时开车很低调,但是一想到他年轻朝气的弟弟,就从车库里开了一辆红色的骚包跑车。

  斐途站在卧室床边打领带,宴舒从被子里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和他说爷爷过生日今天要回家。

  修长的手指在领带结上面顿了顿,斐途不经意道:“今天预约的人不是很多,我还挺闲的下午就没事了。”

  “嗯。”宴舒应了声,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昨晚折腾地晚了,他眼睛都睁不开。

  见宴舒并没有邀约的意思,斐途眼神一暗,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起手机轻敲几下,往宴舒卡里转了一万。

  他伸进被窝里乱揉了一通,“我上班了,给爷爷买点好的礼物,带我一份。”

  宴舒没有应。斐途在床尾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斐途没走几分钟,闹钟叮铃铃响起,宴舒拿过手机按掉,发现卡里多了一万。

  他直接给斐途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又给我转账了?不是早说好了不要这样。”宴舒起床气犹在,他脑子不甚清醒,斐途走时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下意识地觉得不被尊重。

  他们这层似是而非的“包养”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除。

  斐途恰好在路口等红灯,东南方向的指示灯坏了一排,交警还没来,横七竖八地乱成一片,在一阵阵喇叭声中,斐途快速说了两句:“你拿着,算我的心意。交警过来了,先挂了。”

  宴舒气鼓鼓地把钱转了回去。他打开一个加密文档,认识以来斐途在他身上花的每一分钱,他都记下来了,加起来不少。他一直想着怎么跟斐途承认,怎么把钱还回去,然后像普通人一样谈恋爱。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宴朗把车开到距离斐途的小区五百米之外,宴舒怎么也不肯告诉他准确地址。

  真是糟心的弟弟。哥哥手搭在车窗上叹气。不少人走过来对着他的跑车吹口哨,宴朗皱了皱眉,他还是不习惯这辆车。

  宴舒赖床赖久了急吼吼地出门,还顶着鸡窝头。宴朗像个操心的老妈子,捋捋他的小卷毛。

  他和宴舒的五官不太像,但卷毛如出一辙。宴朗觉得这样在公司不够威严,把卷毛弄直了,偶尔揉揉弟弟的怀念一下手感。

  这一幕恰好让半路回来的斐途给看见,瞬间怒气上涌,差点撞进绿化栏。

  在他看来,宴舒就是背着他上了一辆骚包的跑车,这辆车他也想买,晚了一步没买到。最可气的是,车上有个衣冠禽兽的男人对宴舒动手动脚,宴舒还笑眯眯地任他揉头!

  斐途气炸了,他收到宴舒的转账信息,再一看马路疏通遥遥无期,当即决定回来,哪怕死皮赖脸也要跟着宴舒去他家,至少要坐实了男朋友的位置!谁能想到居然让他看见这奸情一幕!

  他被凭空降下的一顶绿帽子压得喘不过气来,马上弃车狂奔至跑车前面,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揪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对着腹部就是一拳。

  宴舒嘴里还嚼着糖,被这变故吓得糖都掉了。

  “这特么是谁?宴舒你他妈别告诉我你又找了一个!”斐途口不择言,“我的钱不要他的就行?你竟然还找其他人包养!!!”

  宴舒在他面前一直就是个钻到钱眼里的形象,早两年裤子脱到一半他能说助学金下来了他要回校签字,提着裤子就走了。吓得斐途一度担心自己破产,连上班都变积极了。

  前情在此,叫斐途看见这一幕如何能不想歪。

  这话刺人,宴舒愣愣地反应不过来,宴朗脑子比他弟好使几百倍,联想到他弟的表现,当下反应过来。

  “你敢包养小舒!”宴朗出离愤怒,挥拳揍过去,力道不比斐途轻。他金山银山供着的宝贝弟弟让人包养了???这什么操作!

  斐途一直看着宴舒,结果人家什么解释也没,宴朗说的话还没碰到他耳尖就被屏蔽掉了,反射性地一躲对方的拳头。

  二人大打出手,宴舒急忙下车高喊:“哥!斐途!别打了!那是我哥,亲哥!”

  斐途乱糟糟的大脑清醒了一瞬,下一秒眉骨就被揍青了。

  宴舒没想到今天出门能淋这么大一盆狗血,两边都不好解释。他哥要知道他当年为了吃点糖干出这么一件事,怕是想打他。斐途这边他半推半就地瞒了四年,肯定会生气。

  他眼泪汪汪地夹在中间,企图让这两个怒头上的人可怜一下他。

  斐途率先冷静下来,他眼角迅速青了一块,脸色更青,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目光死死盯着宴舒:“所以,这四年你一直在骗我?把我当傻子耍,担心你吃不好穿不好担心你糖吃多了牙不好!?”

  宴舒这回眼泪是真掉下来了,“不是,我……”他骤然发现自己没法解释这仿佛鬼迷心窍一样的四年。

  宴朗抓了把头发,他觉得这里面很复杂,他的卷毛都要炸出来了。他移步把宴舒护在后面,“大声什么!既然这样那就散了,弟弟我带回去管教,花你多少钱明儿我三倍打你帐上。”

  斐途被中间这座大山挡着看不见宴舒,越想越气,这是钱的事情吗!宴舒一句解释都没,斐途有些绝望,带着被戳破漏风的真心呼呼地上楼了,横在半路的车都抛在脑后。

  宴朗安慰他弟弟,“这人一副风流相,指不定外面有多少人呢。”

  他声音一高:“不对!你干得什么糟心事儿!包养?这个词能用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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