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明白自己给戚琛添麻烦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从小到大都没坚持过什么东西,这回他铁了心,绝不半途而废,不就是虫子吗?
顾黎跟着戚琛进进出出,学习他的管理方式,大规模养殖模式,也不要戚琛背着他了,怕的时候就不看四周,盯着戚琛的背影分散注意力。
戚琛一回头,看见小公子委屈巴巴,眼眶红红,身体微微颤抖,宁愿咬牙坚持,也没听见一句害怕。
戚琛叹了口气,自己也是中了邪了,居然主动背起这个大包袱。他在顾黎面前蹲下:“上来吧。”
宴舒得知苏长汀和陆庭洲已经见过双方父母了,就想带斐途回家。
在此之前,他得先解决一个人,宴朗。
宴舒很愁,绝大多数情况下,宴朗的态度就代表着他家的态度,但是斐途上次和宴朗打过架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宴舒被脑补的场景吓到,他怕他哥输,也怕斐途被揍成猪头。
宴舒把自己的担忧说了。
斐途倒不担心,宴朗是个弟控,但绝对不是控制欲的控。
“上回我们闹矛盾,你来找我,你哥拦你了吗?”
“拦了。”宴舒肯定地回答。
斐途揉揉他的一头乱毛:“那不叫拦,你哥要真想阻止我们在一起,你压根不能出门。”
斐途嘴上劝着宴舒,其实心里也打鼓。他让人去查宴朗的喜好,决定投其所好,打了人一拳,不是闹着玩的。
等斐途正式上门那天,宴朗因为最近一个项目忙得焦头烂额,没空打理自己的发型,于是一根根卷毛不安分地蹿了出来,把宴朗的总裁霸道气质搅得七零八落,和宴舒越来越像。
宴朗开门,斐途差点没认出来,面前的这个大卷毛就是车上那个精英男。活脱脱就是大两号的宴舒。
斐途心里颇为遗憾,要是那天是这个发型,他肯定不会出手,而是恭敬地上前叫一声“大哥”。
宴大哥高冷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在介意。
宴舒冲上去对着宴朗的发型就是一顿抓,“哈哈哈哈哥你终于变回卷毛了给我揉揉,让你们每天都揉我头发。”
宴大哥的高冷维持不到一秒,气哼哼地回屋喷了一瓶发胶。
宴家除了两兄弟,往上数还有两代,五双眼睛探照灯一样扫着斐途,斐途面上镇定深情,一改风流不正经的模样,微笑着应对各种问题。
他暗地里捏了捏宴舒的手指,真好,一家子出的唯一一个傻白甜让他遇见了。
他开始庆幸当初宴舒装贫困生骗他。以他的性子不会主动招惹宴舒这样的小少爷,小少爷不识人间烟火,上来就求感情,斐途怕麻烦,可能这辈子就没有交集了。
斐途和宴舒的相遇原因,家里只有宴朗知道,不是为了给斐途兜底,而是这件事宴舒也有错,宴爸爸知道了准饶不了宴舒。
为了吃糖把自己搭进去了,对他们这样的人家简直天方夜谭。
而且,斐途居然治好了宴舒无节制吃糖的坏习惯,功不可没,过去十几年,宴朗用了多少强硬手段都没办到。
据他观察,外表看起来斐途一米八几,高宴舒半个头,实际上斐途被宴舒吃得死死的。自己的弟弟从小看着长大,又能演有能哭,一有机会就上房揭瓦,总的来说还是斐途辛苦点。
第44章
锦江这套房子离陆氏公司和苏长汀的超市都非常近, 苏长汀每天步行上班,陆庭洲开车十五分钟就到。
本来就是为了给引进的人才准备的安置楼盘,通勤十分便利。
陆庭洲在厨房切水果, 苏长汀搂着他的腰,两人连体婴一般,一步一挪,厨房里都是粉红泡泡。
苏长汀瞎扯着问题和陆庭洲聊天:“你当初买了这套房子怎么没见你过来一次, 我在楼下开超市半年,天天伸着脖子看路口的车呢。”反正没有证据的事情, 苏长汀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痴情种。
“是陆氏买的, 一共买了五套,准备给海归研究人员的, 其余四套都住人了, 这一套因为某些原因闲置了,正好你的超市在这,我就搬来了。”
“什么原因,能说吗?”苏长汀随口问, 聘请研究人员有多方面的考量, 他其实并不感兴趣,就是想让陆庭洲多说一些话。
“对方要求太高, 专业团队评价之后,结论是不值得。”陆庭洲很轻地加了一句“而且对方生活作风似乎存在一些问题, 爸也觉得不好。”显然不愿意评价别人的私生活。
苏长汀深以为然,嘴上却说:“说不定人家真的能给陆氏创造巨大的经济价值, 科研的事,不好具体衡量。像我,倾家荡产也要把你娶回家当农场技术顾问。一年盈利都花你身上,倒贴钱也行。”后面一句才是“败家子”苏长汀想说的。
陆庭洲让他的马屁拍的十分惬意,不介意他拐着弯强“娶”的小心思。他没忍住像苏长汀暗暗炫耀了一把:“其实,陆氏也不愿意损失潜在人才,最重要的原因是,对方抛出的研究成果和目标,我发现我也能做出来。”
“哇,那这套房子归你不是理所应该,我男人真厉害,我从大一就看出来了。”苏长汀喜滋滋,隔着衬衫猛亲在陆庭洲的肩胛骨上,嘴里还发出“么么么”的声音,活像一个没脸没皮的小痴汉。
林城最近一年发展迅速,像锦江这样地理位置优越的楼盘早已销售一空,幸好当初留了一套,不然就难找离苏长汀超市近的房子了。
研究出成果的时候,陆庭洲不见得多欣喜若狂,但这一刻,苏长汀抱着他夸赞他的时候,陆庭洲突然觉得那些刻苦钻研的日日夜夜都有了新的意义。
陆庭洲耳根熏红,那盘子的间隙戳了一下苏长汀的脸蛋,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嫩的软软的,一戳一个坑。陆庭洲戳完还想亲,亲完还想干点别的事。
但这样说话的气氛也很好,陆庭洲忍住把苏长汀欺负哭的冲动。
苏长汀想起他为了排遣悲伤关顾过的几个情感论坛,里面关于老公上不上交工资卡,妻子们进行了一场激烈地辩论和方法探讨。
“陆先生,你想要我上交工资卡吗?”
陆庭洲不知道他哪里冒出来的奇怪想法,“你个体自营有工资卡吗?”
苏长汀口头占便宜不成,直接上手拉出陆庭洲扎在西裤里的衬衫,心里腹诽:“在家里穿这么正经禁欲是勾引我吗?”
伸进去囫囵摸了一把腹肌,出来时还恋恋不舍,应该认真地一块一块按过去才对,“对嚯,我都是你的了,还计较什么工资卡。”
陆庭洲一手端着一盘水果,腾不开手,任由苏长汀带点自来水凉意的指尖在他腹部乱弹琴。
他闭了闭眼,
又来了。
天天不分白天黑夜,这么一脸无辜地瞎撩,事后还不承认,陆庭洲又爱又恨,只能痛并快乐着,累积到一定程度就跟他一次性清算。
然而,苏长汀沉迷陆庭洲美色而不自知,三天两头被清算,还觉得自己老无辜,和宴舒聚在一起大为吐槽,宛如暴风骤雨中互相依傍的两朵凄零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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