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开口说话了,但是依旧会如撕裂一样疼痛,吞咽温水都很困难,更别提吃东西了……
一个月以后,我能吃清淡的食物,可以低声说话,脖子山的淤紫变成了浅褐色……
两个月以后,我依旧只能吃清淡的食物,可以正常说话,脖子上的痕迹褪了一大半……
四个月以后,我穿着高领的毛衣去参加了张春阳的婚礼,见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半年以后,脖颈恢复白皙,意味着那时留下的伤痕已经痊愈,没有一丝痕迹。而沈强——我心上的伤疤,却始终没有被治愈,偶尔想起,就撕心裂肺,鲜血淋漓。
从那时起,我和他再也没见过面。
☆、第8章
光阴如瀑,两年的时间很快就逝去了,又到了深秋。
如今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晚餐之后的散步,一个人感受夜的凉,夜的静,夜的孤独。
经过那件事以后,我渐渐走出了童年阴影,这算是因祸得福,可有一得也必有一失,从那以后,对于男人、女人我都提不起兴趣。
我对沈强的怨已不如当初那般,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思念越发的浓烈,每每想到他,心口会有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和解不开的苦涩惆怅。
我是爱他的,也是理解他的,换做我是沈强,那一晚我不会做得比他好,我有想过去找他,我想见他,可是如果他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不会再接受他的吧,因为我可怜的自尊。
有些人,相见不如怀念,就这样,挺好的。
我花了更多的心思在公司上面,员工开始连轴的加班,开始扩招人手,看着流水的进账,我把心思打在了投资上。
公司最近整体看好一个房产项目,刚投了一笔款,业务那里就陆续收到了退单,接下来就是大批的退单,大部分的供应商听闻了风声开始催款,整个公司上下都开始人心惶惶。
核对了所有退单以后发现大部分退单都是H公司的,小部分是依靠H公司生存的其他公司。
负责这家公司的业务小张在紧急会议上说了他所了解的情况:“H公司退单的理由是我们的原件和他们要求的有1毫米的误差,型号不能匹配,这是他们的合同复印件。”
“秦总,合同上要求的是2.2毫米的内径,退厂后我们立刻紧急拆验,实际配件也是2.2毫米,误差绝对控制在0.1毫米之内,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误差,肯定是有某个环节搞错了。”业务部的经理苏牧义愤填膺,“一定是H公司故意甩单找事。”
我看着手里的合同原件白纸黑字上的1.2毫米的内径要求,把合同拍到桌子上,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自己看看合同是多少。”
其他部门的经理把合同递到了苏牧的手上,苏牧看到合同上的字样大惊失色:“不可能,绝不可能!小张签完合同我再三确认以后才生产的。”
他看向生产部的赵经理:“赵经理你说,当时我们讨论数据调整参数的时候你也看过的。”
赵经理脸色讪讪地支吾着:“我们生产管理是你们要求怎么做就怎么做。”
苏牧气愤地站了起来:“真是个没担当的孬种。”
“苏牧。”我看着他说,“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完全是你的疏忽。”
“秦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怀疑我?”苏牧双眼通红。
“这是事实,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走吧。”
“秦总,合同是我签下来的,都是我的错,不关苏总的事。”小张站出来懊恼不已,“都是我年轻不懂事,以为签了合同交给经理就没事了,才导致经理忙里出错。”
苏牧见我什么话也没说,失望愤恨地甩手离开了。
“小张。”我看着低头忏悔的小张,“你还年轻,能签下这笔订单说明你有本事,这批货你来处理,有什么办法的话直接来找我。”
小张抬头惊喜地看着我,眼睛发亮:“秦总,我,谢谢秦总,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栽培。”
“没什么事散会吧。”
各部门经理纷纷离开,只有财务经理和公关经理留了下来。
财务经理本来头发就少,如今脑门更显得油光光了:“秦总,您看这几个厂商,今天打电话来说要是在不给款,就要停了所有原料的供应……”
“你先去忙其他的事情,款项的事让我再想想。”
会议室里就剩下我和公关经理张琳,“秦总。”
“张琳。”我手在电脑上飞速地敲打着,“我要的资料呢。”
张琳赶忙双手把文件夹递给我:“这是那几个厂商负责人的资料,他们都是公司合作多年的老伙伴了,至于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听到风声就开始催款,据我推测,都是跟这个人有关。”
我看着张琳从文件夹后面翻出来的一张照片;“秦伯父?他出来了?”
“是的,三个多月前出来的,出来以后就开始结交以前的老朋友还有生意伙伴。”
“呵,刚出来就这么会折腾。”我合上电脑冷笑一声。
“地产的项目虽然资金回流慢了点,但那可是一块肥肉,他还真舍得下血本。”张琳性感的声音调侃着,“难为他侄子现在在公司都快混不下去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H公司的陈副总是他的女婿,在公司混了十几年竟然在一个毛头小子手底下当副总,心里肯定不服气,所以时机一来就想搞场小动作,估计马上就会来谈低价购买的事儿。”说着说着她突然笑了起来,“苏牧这家伙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想起刚才苏牧的那一场‘大戏’,我也觉得好笑。
为了流动资金的问题,我联系了银行贷款的事,大部分的口风都是知道公司在面临退单的问题而担心风险。电话打到两点多,我实在是乏累和烦闷,胃里空的不舒服,看着办公桌上已经凉了的快餐,瞬间又没了食欲。
在我还为资金犯难的时候,张春阳带着他家已经六个月大的小公主来到了我办公室。
他一点也不嫌丢人地身前挂着一个粉色的婴儿背带,一脸笑呵呵的有女万事足的傻爹模样,挥着他女儿的小爪子跟我打招呼。小公主粉嫩嫩的可爱,流着口水张着无齿的小嘴跟她爹一样笑得傻呵呵的。
“可爱吗?已经开始长牙了。”他恨不得把那几颗刚露出头的小牙齿一颗颗指给我看。
“不工作在家不无聊么?”春阳现在医院的工作也不做了,药厂的研究也不做了,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奶爸。
“怎么会无聊!”他笑的见牙不见眼,“光这个小淘气就够我操心的了,再说了,陪宝宝肯定比工作更重要。”
我自身的经历告诉我他是对的,我也曾幻想过如果我也有孩子,我一定会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孩子的健康成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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