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纠结地看看覃鑫鑫,再看看鸡腿,算了,他还是乖乖吃自己的东西就好了,至于那两个人让人翻白眼的对话,他选择忽略。
单细胞动物不适合想这些纠结的问题。
在互相介绍的时候,潘达就存了杨文钰的号码,只是从来没有打过而已。
每天过来这里看一下那个清秀的人,已经成了习惯,现在看不到对方,潘达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嘟嘟嘟……”好久,差不多要被挂断的时候,那边才把手机接起来。
“喂,你好,请问哪位?”杨文钰的声音很低哑,带着一股还没清醒过来的倦意。
潘达心里突突地响,“那个……”一开口,潘达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沙哑干涩。
润了润嗓子,潘达再次开口,“听说你感冒了。”
“嗯。”
“我想去看看你。”
“……嗯。”
“不知道可不可以?”
“嗯……”
“你看过医生了吗?”
“……”
“吃药了吗?”
“……”
“吃饭了吗?要不要我买一份吃的给你。”
“……”
“吃的?”杨文钰像是突然清醒了,刚刚一点声息都没有了,现在却来了精神,只是一样没力。
“嗯,买吃的给你。”潘达已经在心里打算着着等会要买什么东西过去了。
“我要吃猪蹄。”杨文钰软着嗓子,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潘达宠溺地笑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原来放进存稿箱要发表才可以修改,我再也不作死了。
☆、第六章 奶妈潘达
潘达按照杨文钰给的地址,去超市买了一些东西就往那边开。
越是往地址上的那个地方开,潘达的眉皱得越紧。
一路上,车子磕磕巴巴地停停走走。
通往杨文钰的住址,路上泥泞不堪,坑坑洼洼。在一旁的房子都是已经掉漆的了,有些房子连屋顶都没有了,有些只有房子的柱子还残留在那里。
这一块地方,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是一旧时代才会出现的地方。
现在看着就是一幢幢的危楼。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砸破自己的车子给自己致命一击似的,潘达一路上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开,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撞到其中一根柱子,房子会倒下来让自己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潘达摸了摸下巴,没想到那个单纯稚嫩身上干净无比的孩子会住在这种地方。
要不是导航一直指向这个地方,潘达是不愿意继续往里面开的。
又走了一段很是凹凸不平的道路,潘达终于找到了杨文钰的房子。
不要问潘达为什么不用打电话就可以知道杨文钰住的房子是哪一座,要是在这么多危楼里面,难道有唯一一个四肢健全的,没破没烂,仅仅只是有些老旧的房子放在在你面前,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铃铃铃……”潘达踩到一个东西,房子里面传来了风铃的声音。轻声悦耳,也很清脆,听着很舒服。
潘达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根本没有关上,犹豫了一会,潘达还是示意性地敲了敲门。
房子里根本没有反应。
约莫一分钟之后,潘达推开门走进去,房子和外面歪歪斜斜乱七八糟的危楼外表不一样,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墙上还刷了一层天蓝色的漆,潘达看着看着,总感觉天空就在自己眼前似的。这总设计让他感觉很不错。
墙上也没有那些图画海报,干干净净的和主人一个样。
看房间的布局,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格,看来杨文钰这孩子挺爱干净的,潘达在鞋架最底下一层摸了一下,笑了,修长的手指上没有一丝灰尘。
也许这孩子对于干净可能到了一定的洁癖程度。
潘达往主卧走去,一开始以为没有人,但是细看,床上杨文钰裹着被子,有一小撮的黑色头发露出来了。
杨文钰现在睡得正香,潘达走进,又是一笑,只有一点点头发露出来,跟一条冬眠的虫子一样。
“还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竟然连门口都不锁。”
潘达给杨文钰拉了拉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些烫手,拿体温计计量,竟然有39.2度!
潘达赶紧把人叫醒吃药,杨文钰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叫醒的时候还有些懵。
“你谁啊?”
“我是潘达。”潘达把手上的药递给他。
“我不认识你,我不要吃你给的药。”杨文钰眼睛里没有焦距,他看着潘达的手,没接。
潘达想着人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有些急了,也不管杨文钰乐不乐意,直接把药倒杨文钰嘴里。
杨文钰乖乖地仍他动作,潘达正准备喂一口水给他,杨文钰似乎突然记起来了,认真的说,“你是熊猫。”
“额……这么说好像没错。”平时杨文钰这孩子确实是这样叫自己的,没毛病。潘达纠结地拿着水,看着似乎清醒的人,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强灌。
“把药拿来吧,既然我认识你,我可以吃药。”
潘达囧囧地看着杨文钰,这孩子不会真的烧傻了吧。
床上的杨文钰突然瘪嘴,委屈地看着潘达。
“怎么了?”潘达摸摸杨文钰的额头,总感觉那小眼神似乎在对自己诉苦似的。
“你说买猪蹄给我吃,但为什么这么难吃,你买错了,这个主题是苦的,好难吃,那个商家太坑人了,你记得下一次不要买了,好苦。”
看杨文钰一本正经的模样,潘达一时哭笑不得,说杨文钰脑子烧坏了吧,他还记得他答应帮他买猪蹄,说没烧坏吧,连刚刚吃了药,现在药化在嘴里也不知道。
“喝了水就不苦了,来喝口水。”潘达把水杯递给杨文钰,杨文钰喝了一口,还是瘪嘴,“还是苦的。”
怎么感觉杨文钰现在真的和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化身奶妈的潘达无语。
“再喝几口就不苦了。”潘达哄道。
“还是会苦的。”
“不会,乖,喝了吧。”潘达自己都被自己的温声细语吓到了。
“真的会苦,不信你自己试试看。”没等奶妈潘达反应过来,杨文钰突然把潘达拉过来,直接把嘴里的水哺了过去,有一些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流淌下来,晶亮晶亮的,潘达准备推开,但没成功,那禁锢住他脑袋的手臂很有力,力气大得不像一个正在生病发烧的人。
把嘴里的水都渡过去之后,杨文钰终于把人放开了。
潘达没有防备,被这么强制性的动作呛到了,被憋的红脸的脸颊现在正咳嗽着。
药的苦味在舌尖绽放,让一向最讨厌药味的潘达难受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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