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道:“我这里有一支很好的股票,三年都是红的,在大动荡的时候只有它很顽强。现在下十注,一年后就能翻倍。”
女人被说得心动,抬手抚摸起了对方的胸口,撒娇道:“可是人家没钱啊。”
钟文山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抓住对方的手,在拿开时,故意往自己身上蹭了下,又多握了一秒钟。两人眼神交流之际,似已完成了千言万语。
女人很主动地坐到了男人大腿上,抚摸着男人的脸庞,用唇在其脸颊上啄了一下,露出了勾人的笑容,灼热的眼神在对方脸上打转,正欲把人一步步往欲望的池子里拉。
钟文山没有拒绝,他十分霸道地按住女人的头与她接吻。
这突如其来的吻戏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徐佳佳更是情不自禁地转头去看了何笙一眼。
何笙的表情管理做得非常好,依旧保持着往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要说没有惊讶的人,就只有任红霞了。这一场对戏让她很舒服,因为对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
“亲爱的,为了我们将来过上好日子,听我的。”钟文山的这句话在任红霞耳边近乎厮磨。
要说先前那些都是端架子装出来的,那最后一下的温柔就是最致命的。人就是这样,你从一开始就拥有的东西始终比不上追了很久才得到的东西宝贵。
剩下的不用说再多话,随着他们更亲密的交流,这场坑蒙拐骗的交易非常成功。
这是钟文山的“斯文败类”。
一场戏终,白烨明带头鼓起了掌。
钟文山像是泄了气儿一般,脚下一软踉跄了下,幸好及时扶住了一旁的书桌。
任红霞对他投去了欣赏的目光。
不只任红霞,包括徐佳佳在内的所有演职人员都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那是欢迎加入的信号。
钟文山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像个纯洁的孩子不带一丝阴霾。他的眼神经过何笙时停顿了下,原来打算好的骄傲嘚瑟却在碰到对方的温柔时都化去,只剩下善意和感激的微笑。
何笙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两人找了一间空的休息室,一前一后走进屋中。
何笙一点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靠,像个大爷,他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子,让钟文山坐过来。
钟文山有些迟疑,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坐了过去。
何笙勾起唇角,道:“恭喜。”
钟文山礼貌回:“谢谢。”还是有些拘谨。和这人独处时他总提防着对方会不会突然扑过来。何笙那健硕的身材钟文山哪里是他的对手!然而,一次都没有。有旁人在时,何笙还会对他亲昵点,就像在对人昭示他们的关系,一旦只有两个人,他便非常君子,举止行为没有半点逾越的地方。每每此时钟文山都不禁怀疑起外头传言的真实性。也许这人没那么渣?
何笙的声音是有温度的,是那种暖玉的温度,不是很明显,但就是比常温高那么一点点,他人无意识下便会产生好感。
“第一个。”他说。
钟文山点点头,确认道:“你不许反悔!”像个和父母确认考到一百分是不是真的会带他出去玩的中学生。
何笙笑了,很绅士的笑容。他的眼睛很好看,是最标准的桃花眼,只是普通的一弯就风情万种。
“当然,你也是。你只有五次机会,失败了就得听我的。”
钟文山盯着人看,不得不承认,是真的好看,倒不是五官精致那种,有些人就是看着顺眼,五官分开来看可能都很普通,但合在一起看就好看得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看着心情好。
而何笙本人对被盯着看这事儿也十分坦然,他常常会大大方方地对看回去,直到把对方看得不好意思,先移开目光。
所以钟文山在他面前总是输家的心态,很容易就开始较劲儿,这次一定得逼着人先转开目光!
他这次很勇敢,像只面对大老虎的小仓鼠,内心瑟瑟发抖,表面佯装镇定。
四目相对,一秒、两秒、三秒。
忍不了了!
钟文山眼珠一动,问道:“你叫我进来干什么?”
“通知你第二个测试。冯廷卫明年的新片,快拍完了,但有个演员出了点问题,要临时找。这周六我带你去见他。在K市,你理下东西,早上我来接你一起去。”
何笙话到一半时,钟文山就已经在走神了。
冯廷卫……
不是那个每年暑期档票房的常胜导演吗?!
带我去见他?
让我上他的片子?
我,这不是在做梦?
“真……真的?”钟文山傻愣愣地问,还没从冲击中缓过神来。
何笙笑着反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钟文山内心已经卧槽了好几声了!突然想到什么,警惕地看向何笙,防贼似的道:“我们说好的!你不许骗我!”然后小声碎碎念着:“冯大导演啊,难度好高……”
他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简直比川剧变脸还要精彩!时而兴奋、时而焦虑、时而憧憬、时而担忧,瞬息万变的表情让何笙笑得肩膀不住颤动。绅士的笑容都咧开了,哪有一点君子风度!
何笙像看耍猴一样盯着钟文山看,那沉浸在消息冲击中的大男孩终于意识到这调戏的目光,瞬间收了表情,一脸严肃,努力装着一本正经问:“什么片子?什么角色?我要准备什么?”声音的不稳却出卖了他的本心。
“这个不急,当天我再和你说。”何笙没再多透露细节,便起身开门赶人出去了。
这天拍摄结束,理所当然的,钟文山赖着白烨明和他回家。
白烨明还讶异了,铁定以为何笙已经绑牢他了。
“我们不是,还没有。”钟文山一看白烨明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今天宇哥回来吗?”
“不回来。他有一个多月没见人了。”这话他说得气乎乎的,是真生气。每天消息都是半夜三更,早上的早安call又是天还没亮。今天首都明天C市后天K市哪天又飞到国外过时差生活了,他还要不要命了?那么拼做什么?
钟文山当然不知道这些,感觉到白烨明的怒气了,就问:“你们吵架了?”
“没!”这嗓子又大又粗,说出来也没人信啊。白烨明马上意识到情绪过头了,赶忙收了下,平心静气地抱怨,“我还想和他吵呢。”两点的消息七点连带早安一起回,然后是下午两点有时会回信,但白烨明正忙,这一回就是傍晚,又转到两三点,他们简直是时差聊天!刚上来的脾气都给晾凉了,还吵个鬼!
看这三言两语难以言说的模样,钟文山很识相地闭嘴了。
之前在白烨明家赖了一个月的钟文山已经熟门熟路完全把他家当自己家了。
进门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就径直走进了客房。那里自他住过以后就变成了“钟文山的房间”。
抽屉一开,他的睡衣还躺在那里。这男人在着装上的品位奇奇怪怪的,这点一直是遭到许墨涵鄙夷的。许墨涵的搭配叫时尚,钟文山的搭配就是奇装异服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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