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这学生模样的外表,有种小孩子学大人过家家的反差感,逗得年轻夫妻笑得更厉害了。
丈夫看向妻子,让她决定。妻子笑道:“那就来两碗荠菜鲜肉大馄饨吧。”
哪知大男孩并没有像一般店家的伙计大声吆喝,反而像那些卖家电的导购,一加一推销起来:“既然你们两个人,都点一样的多没意思。我们店新出了一个大虾馄饨,口感Q弹Q弹的,特别受到女孩子喜欢!刚刚来了俩姑娘,吃得可开心了,还拍照发了微博推广呢!要不来一碗?”
兴许是看这小哥长得挺好看,妻子没有太大抵触,反而还很开心,就应了他,点了一碗荠菜鲜肉大馄饨和一碗大虾馄饨。
“好嘞,谢谢两位,马上就好!”
看这家伙吆喝完了,店里的食客都“噗呲噗呲”笑了起来,并且毫不避讳地议论。
“沈伯真是福气啊,刚走了一个贴心的帅小伙,又来了一个超级会拉客的小帮手。这沈记从上个月开始一到饭点就开始排队,生意好到势不可挡啊!”
“小兄弟你做到啥时候啊?”
钟文山正忙里忙外不亦乐乎,听着问题,头也没转,答道:“我随意啊,只要沈伯需要我,我就来。”
“沈伯你说说,是怎么找到那么多帅小伙的?”一位客人笑着调笑了句。
沈伯从厨房的窗口探出半个头,脸上的褶皱依旧,但却比白烨明初见他时年轻了五岁一样。
他笑呵呵地说:“人脉广呗。”
说曹操,曹操到。
他所谓的“人脉”,这会儿搂着一个小鲜肉大摇大摆地进了铺子。
这人有好一段时间没来了。
“欢迎光临!”钟文山条件反射性抬头招呼,“临”字还未吐完,他就有些尴尬地漏了气儿。
一个男人,还是个身材很好、相貌端正的男人,正暧昧地搂着另一个男人。
其实同性恋什么,都这个年代了,大家都不会有太大的偏见了。但社会的主流好歹还是异性恋,猝不及防看到了,还是会不自在。
何笙冲他点头微笑,非常得体,若不是他一只手还放在另一个男人的腰上,钟文山对他的第一印象一定是极好的。
“两碗荠菜鲜肉大馄饨。”何笙温文尔雅地对钟文山说,一双眼睛已经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个透了。钟文山很不自在,感觉自己就像被照了个X光。
他简单应了声,就冲厨房大声喊道:“两碗荠菜鲜肉大馄饨。”
再回头时,发现何笙已经在角落的位置坐下,与他带来的小男生卿卿我我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地过去。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连续一周,固定在晚上八点,何笙都会准时带着一个小男生过来吃馄饨。
钟文山内心真是“卧了个槽”的,这个基佬能不能换个饭店?每天看他们把店里当家里,毫不顾忌旁人的目光,亲亲摸摸的,你们不难受,我也超级难受啊!
当然,饭店这男人是没换的,但身边的小男生却是经常在换的。钟文山数了下,七天,他一共带了四个小男生过来。
卧槽!这男人不怕得艾滋病吗?
有时候沈伯会语重心长、又拐弯抹角地提醒何笙“注意身体”。何笙就是淡淡微笑,以作回答。然后虚心接受屡教不改。
钟文山就在一旁嗤之以鼻,心里默默槽了好几句。
第八天,何笙又来了,身边还是跟着个小鲜肉,这次的这个倒与钟文山有几分微妙的相似。相似的身高、相似的身材,脸也白白净净的,就是看着比钟文山更加清秀,皮肤更白了几分。
钟文山见他第一眼,心里就莫名地打了个鼓,看何笙的眼神都变得警惕。
何笙点完单,就不顾钟文山和沈伯两个大电灯泡,托着小男生的脑袋就来了个舌吻。
被这基佬天天晚上在这儿撒狗粮,钟文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他一个没忍住,上去就是重重拍桌,吼道:“这位客人,有些事情能烦请您回家再做行吗?这里好歹是‘公共场所’,请顾虑下他人的感受,谢谢!”
何笙被打扰了兴致,也没有恼火,反而非常镇定地放开了小鲜肉,转头看向钟文山。当然,那眼神中也是没有半点愧疚的。
钟文山这才发现,这男人长着一双十分勾人的桃花眼,一笑起来,眼角弯下,说不出的迷人,竟然把他给看痴了。
没错,何笙正在对他从容地微笑。就好像刚才和别人打得火热是假的一样。
“抱歉,是我疏忽,还以为这位好看的小帅哥一定是有女票的。”何笙的声音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得不得了。这让钟文山的火气往下降了一点点。
可是,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虽然我就是个单身狗!但是,这和你在这里和别人卿卿我我是两回事!
“喂,我想你误解了。我现在和你讨论的是,公共场合的行为问题。”钟文山义正辞严,这怕是遗传他爹的。
不想何笙也丝毫没有示弱,甚至还不思悔改,或者说认为自己没什么错。他应道:“是公共场合的行为问题。我因为没有顾虑到你单身狗的心情,所以在这个场合做这种事情是有欠考虑的,现在正式向你道歉,你接受吗?”
钟文山的火气彻底被点燃了,他又是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这不是单身狗不单身狗的问题!你公共场合就不该做那种特别私密的事情!尤其是这里还是饭店!饭店ok?不是公园,更不是宾馆ok?”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就连为什么会那么激动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其实这年头,小俩口在街上拥个抱、接个吻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很多路人也都习惯了,会选择视而不见。可是钟文山就是很火了!火得莫名其妙的!
“好的,我明白了。”这么说着,何笙突然站起身,往前一步,拉近了自己和钟文山的距离。
钟文山心里一慌,吓得赶忙往后退。
哪知何笙伸出一只手,直接绕到了他的背后,扣住了他的腰。
看着何笙越来越接近的脸,钟文山底气不足地抗议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是钢铁直男!”
何笙唇角一勾,什么话也没说,就压了下去。
钟文山才知道自己身体的柔韧性是多么的好,他的身体几乎是以何笙的手为支点架成了一座拱桥,然而还是没有逃过何笙的唇。两人的姿势就如同男女舞者常会摆出的造型一般,艺术极了,也奇怪极了,至少与这个馄饨铺的装修是格格不入的。
钟文山瞪大了双眼,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就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然而,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拒绝?为什么他不推开对方?为什么还任凭对方撬开自己唇齿,侵入自己的口腔?
他完全就懵了!
何笙下一步就抱着钟文山,把他放到了餐桌上!又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此时钟文山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沈伯、没有什么小鲜肉,视野全被何笙一个人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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