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先收拾了家,又去小区外面的餐厅吃了饭,回来洗了澡看了一个小时的书,终于等到了李月白的消息,结果还在地铁上,不过好在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又发过去问李月白到哪里了,李月白报了一个站名,岑森估算了一下时间,提前走去小区门口等,远远地看见李月白一手拎着一箱东西走来,他快步迎了上去。
“什么东西?”
“B市特产,葡萄。”李月白把箱子递给他,甩着手腕,一箱十斤,从地铁出来一直提着,他手脖子都酸了。
“人肉带过来的?”
“可不咋地。”李月白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个生号,接起来,“喂,你好。”
小彭总笑吟吟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李工啊,听说你晚上没去唱歌啊。”
这么快就要到了自己的电话,李月白略觉无语,他不好跟小彭总闹太僵,毕竟老金还要求着人家,他又得仰老金的鼻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是的,过来看一个朋友,彭总有事吗?”
小彭总:“其实我晚上就是想试一下你的人品,没别的意思。”
卧槽,干的龌蹉事儿他还可以这样圆回来!李月白无言以对。
小彭总:“如果有冒犯,李工别往心里去啊。”
李月白就是往心里去又能咋地,他深呼吸了一下,“嗯,彭总客气了。”
小彭总:“那行,不打扰你跟朋友叙旧了,回见啊。”
李月白:“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李月白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他一直跟在岑森身后走,这时已经到了岑森家门口。
岑森家在一楼,李月白站在门口问:“要换鞋吗?”
岑森:“不用,进来吧。”
房子不大,两居室,收拾得很整洁,色调主要是土黄白灰几个色,不冷淡也不喳呼,屋子里养了很多绿植,凉意浓浓。
李月白还没从那个电话里回过劲来,“这些当总的脸皮就是厚,看来不把脸皮磨厚点没前途啊。”他看见岑森在看着他,才想起来他这一句话又伤着了个总,在鑫鑫制造的时候大家伙都叫他岑总,“我没说你。”
岑森倒了杯水给他:“怎么了?”
李月白回想起晚上的事就感觉像是吞了个苍蝇,“晚上跟他们一起吃饭,那家经销商的儿子特别猥琐。”
岑森看李月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表情,忍不住调笑道:“对你干什么了?”
李月白:“也没干什么,我去卫生间,他跟着过来了,从后面贴上来说你知道你这张脸有多诱人吗,卧槽,真他妈下流。刚才又跟我说是试探我的人品,试他妈呀,老子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反正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脸皮真是厚的可以。”
岑森挑眉道:“他也没说错什么。”
李月白抓起旁边一个靠枕就扔了过去,恶狠狠道:“你也笑我是吗?”
岑森扬手接住,笑着问:“那他说完然后呢?”
李月白:“然什么后呀,我甩了他一巴掌,不知道会不会给老金惹麻烦。”
岑森道:“打得好。”
李月白有些烦躁地端起水喝了一气,“算了不说那孙子了,咱赶紧的吧。”
岑森喉头滚动了一下,“你晚上还要回去?”
李月白点头:“嗯。”
岑森指了指卫生间,“先洗澡。”说着把事先准备好的浴巾递给他。
李月白一把抓过,去玄关处换了一双拖鞋,踢踢拉拉地擦着地板进去了。
十几分钟后李月白裹着浴巾出来,见岑森还在沙发上坐着,他晃悠过来,“在沙发上搞?”
屋子里的灯都关了,窗帘也拉上了,只有沙发旁边一盏灯还开着,古话说灯下看美人,有了灯光的加持,岑总更加美轮美奂,特别妖孽地冲李月白招手示意他过来,“给你买的衬衫怎么不穿?”
李月白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别提了,刘兴兴说他爸也有几件跟这差不多的条纹衬衫,那小子不识货,其实穿上还挺好看的。就是吧,我说你买那么多干嘛呀,你也知道我干什么的,平时我真穿不着,不行我再寄回来你自个穿吧。”
岑森伸手搭在李月白的腰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声音黯哑得不行,“因为我总是幻想着能有十二个你这样的站在我面前等我草。”
李月白笑得差点从沙发上跌下去,“你他妈贪心不足啊,那么多你不得累死啊。”
岑森一把拉住了他,就势把人摁在沙发上,手从浴巾下面探了进去,眉目蕴情地笑道:“累死也高兴。”
李月白被他摸到了某处,抬手拍了他一下,“你能别这么猴急吗?”
岑森解了皮带,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身上的衬衫,“帮我脱了。”
李月白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脸还真大。”不过还是动手开始解扣子。
岑森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他抬起手从领口往下解,他的手很好看,解扣子的动作更具有魅惑性。
李月白看着他解扣子,有点石更了,真他妈是个妖孽,脱个衣服都不忘勾人,同样都这么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咋就不下流呢。
完了之后,李月白去卫生间冲澡,岑森去厨房给他煮面,“家里只有挂面,你不挑吧?”
李月白心想岑森刚吃完他下面,现在下面给他吃,越想越觉得好笑,“哈哈哈,不挑,只要是面就行。”
他冲完凉出来,趴在沙发上顺手从旁边的小书架上捞了本书过来看,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岑森煮好面端着碗从厨房出来,奇怪道:“你笑什么呢?”
李月白:“堂吉诃德真是个逗比,看个骑士小说还能当真,最逗的是还有那么多人陪着他演,一群戏精哈哈哈。我想起来上次在网上看的一个段子,一个妹子穿着汉服逛街,忘了带手机,抓个路人问现在什么时间了,路人思考了一会,回答说现在是公元2018年,哈哈哈哈哈也是入戏太深。”
岑森觉得李月白的笑点异于常人,弯腰把碗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面好了。”
李月白丢下书,翻身龇牙咧嘴地坐起来,看见一大碗用苋菜烧得面,上面还放着两个煎得焦黄的蛋,红绿黄三色,色泽很诱人,“不错啊。”吃了一口后又赞道:“你还真是下得一手好面。”
岑森没多想,“面一般般,全仗鸡汤提鲜,家里没别的食材了,你凑合吃。”
李月白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吃,停下来问:“你就煮了一碗?要不要我分你一点?”
岑森:“不用了,我不饿。”
李月白很快就连汤带面全部吃干净了,他端起空碗要去厨房,岑森接了过去,“我去洗吧。”
李月白跟在他后面溜达到厨房门口,“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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