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变成豪门寡夫_八耳九空【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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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宿舍只剩他一个,姜羡习惯了一个人,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但他想给柳予远解释了,冷暴力让人难受,像心口梗了一根刺,笑不太出来。

  姜羡挺直了背,停下拍水的动作,等柳予远回来。

  另一边宿舍,隔了一堵墙的房间全是暴躁的火气,处于怒火中心的柳予远麻溜地吸着闫骁给买来降火的冰饮料,问:“来玩游戏吗?”

  “来啊。”闫剑找了专门打游戏的机子给他,“开一盘压压火,今天睡我们这床,气他干什么?”

  “哥,你就是太老实。”闫骁不认同,“当初要搬走的人是他,留了一个人的房,大柳才从家里搬出来陪我们,现在招呼不打一声就回来,多膈应。”

  “本来就是他的宿舍。”闫剑说。

  “好像是有点……”闫骁说不出反驳的话。

  “行了行了。”柳予远咬吸管,声音含糊不清,“开一局吧,今天睡你们这。”

  “我拉个朋友,他正好在线。”闫剑打开游戏,惊奇地看到上回那个人在线,他不喜欢说话,但游戏中爱开语音的玩家居多,后来有天晚上做孤狼时,终于觅到了宝藏——那个人技术好,不开语音不说话,爽。

  “行吧,你拉。”柳予远点好准备,侧了身去敲墙壁,饶有兴趣地问他们,“你们说贾源现在在干什么?”

  姜羡连最后的药膏都细细致致地抹完了,柳予远还没有回来,他忍不住去登以前的游戏号,上回那个好友发来游戏邀请。

  反正……姜羡看了眼门口,反正柳予远也没回来,打一局游戏并不过分。

  他于是点击接受。

  ☆、第 12 章

  姜羡在游戏中的名字叫生姜片,没加过几个游戏好友,一起玩的现实朋友更是寥寥无几,他不怕被人发现自己“死而复活”。

  柳予远点开姜羡战绩,看一眼啧一声,抬头跟闫剑说:“这哥们挺不错啊。”

  不错不错,单人局吃鸡率高,四人局虽然玩的次数不多,但击杀数多,看这等级炸的也不是鱼塘,一向挑剔的柳予远都起了些兴趣,继续说:“玩几把,行的话把他拉进游戏群。”

  闫剑说了声好,点了开始匹配。

  匹配结束后进入素质广场等待上飞机时,姜羡才发现一起玩的一共有三个人,他沉默了一阵,最终决定打字,说:“你们好。”

  闫剑回:“你好。”

  柳予远懒得打字,开语音说:“有问题叫我们,等会儿一起跳。”

  “他不开语音的。”闫剑赶紧说。

  “行吧。”柳予远点击跳伞,有些遗憾,“和你挺像的。”

  “呦~”闫骁起哄,“挺般配的。”

  闫剑被他说红了脸。

  两兄弟里边,尽管闫骁闫剑是双胞胎,但性取向并不相同,闫骁是典型直男性子,一向喜欢女孩,而闫剑则从小喜欢男孩,喜欢那类爱打篮球体形健硕的,喜欢的紧。

  他这会儿便有些结结巴巴起来,是被开玩笑后的局促,说:“你们别开玩笑了,他就是技术好话又少,所以我才找他玩。”

  还不知道自己被夸了的姜羡一脸严肃地在落地点和柳予远碰了个头,然后转身就走。柳予远后来找到了多余物资想给他,不知道发了多少定位消息,姜羡才回:“不用了,谢谢谢谢。”

  肉眼可见的紧张,柳予远憋了好久才评价:“比你还不爱说话。”

  “不过还行。”柳予远盯着屏幕上姜羡的击杀公告,补充说,“我挺喜欢的。”

  这局结果意外,连续天谴圈,但后来四人依旧吃了鸡,其中柳予远杀了七个,姜羡六个,下线后他问闫剑:“你问了他微信没?”

  他们玩游戏有一个专门的微信群,忘记是谁给取的群名,叫相亲相爱一家人,群名一言难尽,里面约莫有个几十人,一些是现实中兄弟,一些是从各局中搜集到的合眼缘的游戏好友,人多嘴也杂。

  这天晚上,他们迎来了新群友。

  姜羡给的是自己的号,依旧叫做生姜片——这个网名被人逮着了问,是老姜还是生姜,切的大不大,粗不粗,硬不硬。

  姜羡于是被吓到了,不知道怎么回,这群一共25人,姜羡想了一阵,发了一百的红包在群里。

  意外没人抢。

  后来是群主柳予远带头出来抢了红包,大大咧咧地拆开看,分得了0.1元——好坏的运气,旁边闫骁都快笑成了哈巴狗,他可是抢到了运气王。

  柳予远的脸整段垮掉,给姜羡说:“生姜片几岁了?”

  问题正常了,姜羡也老实答:“快十八了。”

  “要高考了?”有人追着问。

  “快了。”

  “想考去哪里啊?”

  姜羡跟他们说:“z大。”

  柳予远看了阵勾唇角,跟旁边闫家兄弟说:“这小朋友眼光不错。”

  他过了一会出来镇场子:“小弟弟早点睡,晚上不带你玩了,哥哥在z大等你。”

  这条消息底下霎时笑哈哈一片。

  其实不是小孩子,姜羡想到这具身体的年纪,便在心里自己反驳,但依旧打字说:“好的。”

  他爬上床时柳予远还没有回来,十一点多时宿舍自行熄了灯,姜羡身上痒的厉害,睡不着觉,辗转反侧后又重新爬起来,上了游戏玩了一局。

  他想下线时,发现有人给他发了游戏内消息。

  姜羡这个游戏号不是没加现实好友,只是加的比较少,数起来也不过几个,其中一个是他爸朋友的儿子,叫仁康乐,这些年一直都在国外读书,可能已经快读到博士,姜羡其实不大清楚。

  那会儿他还住在家里时,任康乐时常过来陪他玩,小时候是姜羡觉得最快乐的日子,母亲尚还活着,父亲疼他爱他,想来依旧让人失落。

  十多岁那年家庭分崩离析,又过了几年,许是因为对方大了,任康乐也渐渐同他疏远,姜羡傻乎乎过去找他玩,他家里阿姨说,我们少爷出国读书去了。

  总之没有告诉他。

  反正后来好些年没见了,去年刚见过一面,加了好友打了几把游戏,交集几乎为零。

  姜羡点开他消息看。

  任康乐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这号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我是他的好朋友,能不能麻烦你把这个号的密码卖给我,我愿意出高价,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最后留了他的微信号,姜羡反反复复地看,他当然有任康乐的联系方式,他只是不明白他的做法,好朋友吗,他们确实是朋友,但已经担不起这个好字。

  姜羡回他:“我也是姜羡的好朋友,他把号给我了。”

  “什么时候的事?”对方追着他问。

  “一个多月前吧。”姜羡回了他,之后匆忙下线。

  他彻底失了眠,许是因为过敏加熬夜,心上又胡思乱想,头竟隐隐疼痛起来,后来意识不清,躺在床上眯了会眼,之后或许睡过去了,他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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