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涵养真心不错,二十多年了,过得多是修身养性的日子,鲜少因为一些事而动怒,印象中最气的也就是贾源耍手段那回,后头便又平静下来,不过就如一座火山的爆发周期一般,如今这火又逼逼地漫到了口子。
说句怒发冲冠并不为过,柳予远扔了手机,蹬蹬上了自己床,动一下就像大力踩着地,姜羡头蒙在被中,只觉得外边动得好似地震了一般——自然知道是人为的,便更害怕起来,手枕着臂弯,等待不知名危险的到来,一动不敢动。
柳予远爬上去的时候就在想,今儿不给贾源一点颜色看,他便不姓这柳字。
他看了眼被中高高隆起的身形,笑得瘆人,姜羡真该庆幸自己没有钻出被窝来看外边动静,不然以他胆子,多半便会倒床不起,最后还得柳予远帮忙送进医院去。
柳予远摩挲了掌心,拽住姜羡的被子一角,手腕用力,慢慢往下拉。
这就跟凌迟一般——对于姜羡而言。
他一直都有裸睡的习惯,小时候他妈还会管着他,长大后没人管,自己出去买了房子住后,便彻底放飞自我无法无天,平时在家也多爱裸着来睡觉,并且给自己找了一个稀奇古怪的理由——没有约束的睡眠才能让人节节高,谁不爱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他这会儿几乎没穿什么,只着了一条内裤在身上,原谅他,贾源是个蕾丝控,姜羡看到时的第一眼便想要放弃继续穿它,但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当真真空在外边裸。奔,只好含泪穿上了这条黑边蕾丝超级性感平角男士内裤。
姜羡自己看不到,黑色倒是挺显白,贾源这具身体本身便白,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衬得他身娇体软,没有毛发的大长腿又给他加了不少外表分,即便他用那种扭曲的姿势蜷缩在床头,看起来依旧白白嫩嫩软软的一团,平白无故勾着人。
嗯?
柳予远的目光触及到姜羡露在外面的蕾丝边时,想了一会,俯下身,老老实实地帮他把被子盖好,把角塞得四平八方。
怕是要改姓去了。
柳予远又蹬蹬下了床。
来时豪气冲天,走时凄凄惨惨又戚戚。
他也觉得奇怪,贾源不是没有勾引过他,当时那回也是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怎么这会儿感觉完全不一样,实在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开了一个预收呀,撒泼打滚求个收藏
一觉变成协议弃夫
黎秋叙出了一场车祸,一觉醒来,二十四的记忆缩水到十八岁,彼时他刚刚高考完,背了只小挎包和好友去邻市洛安旅游,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
六年后的他,混成了娱乐圈风干的十八线老腊肉,并且有了一个貌合神离的协议丈夫,和一个五岁可怜兮兮的儿子。
他的丈夫叫微子安,似乎还是个厉害人物。
黎秋叙:“喵喵喵,这他喵是在逗猫吧,完全不能接受啊。”
心理上还是小孩需要有人疼爱的黎秋叙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接受命运的洗礼时,微子安结束工作顺路过来看他。
说的第一句话是:“黎秋叙,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黎秋叙:“妈惹更难受了。”
微子安后来就后悔了,不能把黎秋徐单独和孩子放在一起,他这才出差了一周,儿子就和他称兄道弟,弄得他辈分大极了,一点都没有他们老微家的规矩。
得好好管束。
☆、第 23 章
姜羡等外边没了动静,这才迅速爬起来,摸到床尾的睡衣穿上,再爬下床。
他下床时柳予远正在玩游戏,带耳机快速动着手指,表情严肃认真——至少姜羡这么以为,但当他脚刚踩上地,柳予远的角色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凉得彻底。
姜羡大呼运气不好,他本想要轻手轻脚悄悄出去给自己买一份晚饭,但当柳予远甩掉耳机阴恻恻地看过来时,他便有些移不开步子,到底是年纪还小,不太懂一些事,开口问柳予远:“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不舒服好啊,可以给他点建功立业改过自新的机会,姜羡在心里跟他说,我会好好表现的,请相信我。
柳予远当即翻了一个白眼,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就是因为太好才会这般火力旺盛,简直丢脸。
“谢谢。”姜羡会错了他的意,跟他道谢,“你也万事如意。”
对着这样的姜羡,柳予远的火都无处可喷,看傻子般看着他,憋了好久憋出一个字:“……草”
“我出去买个晚饭。”姜羡给他解释,“需要我给你带吗?”
“吃过了。”柳予远的语气有些冷淡,换了个大佬姿势,过长的腿伸长搭在桌底横栏上边,继续玩游戏。
他在素质广场等待时,姜羡便在旁边找换洗的衣服,许是等待有些无聊,柳予远过了一会开口问他:“我今天亲了你是吗?”
姜羡的衣服瞬间掉在了地上。
毫无预警的吓人,他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摇头:“没有的事,是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了。”柳予远慢慢品味他的话,在游戏中随手点了跟随跳伞,又空出说话的时间,问他,“我想这种干什么?”
“那谁知道啊。”姜羡顾左右而言他,过了一阵问他,“你知不知道外边哪几家店比较好吃,我喜欢吃辣的多一点,不怕过敏。”
“没印象了。”柳予远在游戏中随手解决了一位挑衅者,捡了他的装备后,便卡了一片好视角趴下,转过头和姜羡继续聊,说是聊,倒是盘问的成分多一些,又问,“叫爸爸是怎么回事?”
“没有印象了。”姜羡干脆装傻,“我爸爸对我不好,我不喜欢他。”
他说得倒是实话,姜父在后头娶了一个小老婆后,重心便放在后组的家庭上边,对新生的小儿子倒是宠溺,对同是自己骨肉的姜羡却是爱理不理,好在钱财方面并没有苛刻,但姜羡要的一贯都不是这些。
许是他语气太过低落,柳予远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没有说话。
他认真打了一阵子游戏,听到旁边姜羡响响亮亮地喊了一声,这一声响如惊雷,柳予远当时正在同人对枪,手指被弄得一个偏移,直接被人用最简陋的装备给扫射致死,此时离胜利不过咫尺距离。
世界频道的击杀公告出来后,柳予远的脸色没变,倒是努了努嘴,甩手把手机扔在桌上,转头问姜羡,声音响,说:“你鬼叫什么?”
姜羡屁股对着他,露了一角内裤边,裹着他白净的嫩肉,急哄哄地蹲在地上找东西,他眉目间着急,没注意柳予远的问话,柳予远脱了鞋子,拿脚踢了几下他屁股,又问:“找什么?”
姜羡被他弄得身子朝前拱了几步,转身抬头,委屈巴巴瞧着他。
那双眼黑白分明,多半是能掐出一些水来的,亚麻色的质感看着舒服,软趴趴地贴着他的左半边脸蛋,下午的好觉显得姜羡眉目干净脸颊红润,况又是这般半蹲在地上惨兮兮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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