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变成豪门寡夫_八耳九空【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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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胸前的挂牌上方身份信息齐全,一晃就晃到了姜羡跟前。

  仁康乐,26岁,主治医师。

  姜羡一下子愣在原地,一脚迈出门的姿势像是石化了般固定不动,他的表情空白一片,等看到仁康乐左臂上别着的黑色小花时,瞳孔又是剧烈一缩。

  在他的老家一直都有一个风俗,一个人去世后,他的亲朋好友需要在左臂上别上一朵黑色的塑料小花,中心白色,以示缅怀,一别要别好些个月,但只有特别亲密的朋友才会这么做。

  姜羡索性不出去了,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盯着仁康乐的大褂看。

  他此时面色苍白通身发冷,想说话却张不开口。

  仁康乐奇怪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姜羡,随即和他擦肩而过,柳予远也看到他左肩的东西,问道:“你衣服上?”

  “一个好朋友不在了,一个多月前。”仁康乐摸着手臂上的话,语气缅怀又伤感,让人能一下辨别其中低落的情绪,过了半晌又开口说,“你也认识他。”

  “谁?”柳予远皱眉。

  “姜羡。”

  “谁?”柳予远想了半天没有印象,转身问闫家兄弟,“你们记得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柳的记忆力打负分

  所以猜猜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第 30 章

  旁边闫骁和闫剑同时摇头,一个嘴里嚼了把东西,声音含混不清的,问仁康乐:“是临东的那个姜家?”

  一说起姜家,柳予远勉强有了点印象,但他对姜羡这个名字着实不熟悉,开口正要再问时,见仁康乐一副失了神的表情。

  因为两家有业务上的来往,柳予远和他接触不多,但关系不错,他多半时候都颇为冷静,鲜少出现这样的误差,他曾经自己说过,这样的误差是不被允许的。

  柳予远这时心里一动,终于想起姜羡是谁。

  上半年仁康乐来滨海人民医院面试的时候,两个人短暂地见过一次面,他那时候喝多了,出了门不肯回酒店,非要柳予远这个东道主带着他去轧马路。

  遛弯遛到一半,他对着滨海的护城河哑着嗓音喊了一把,喊的就是这个名字,到最后精疲力竭的时候,低着嗓子说了一句,语气落寞,说我爱你。

  当场把柳予远说得脸色都黑了,以为是对着自己告白,就差要把他扔进河里去,但后来再转念一想,对象应该是姜羡。

  “我想起来了,节哀顺变。”柳予远安慰他。

  仁康乐喝酒不记事,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曾经醉酒后撒泼打滚闹过这一场,他和柳予远的话题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惨淡地笑了笑,夸他:“你记忆力不错。”

  柳予远矜持地点头。

  这般客套完之后,仁康乐正要走,转身见刚才门口那小兄弟还堵着门,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他看上去呆呆愣愣,唯有一张脸还看得过去,目光也没什么焦距,仁康乐在他面前挥手:“喂。”

  姜羡纹丝不动。

  柳予远扶额,外人在旁也得给几分面子,无奈喊他:“贾源,让一下。”

  “他就是贾源?”仁康乐回头看他,语气上调而显得惊讶,他当然是知道贾源,知道柳泽的小情人叫贾源,也知道他广为传播的几桩破事,正因为如此,他便觉得面前的小兄弟和臭名昭著的那人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

  甚至让他觉得熟悉,眼神熟悉。

  他如果还活着,也应该是这副样子了。

  姜羡被他一喊就回了神,下意识看着柳予远。

  “你堵着门了。”柳予远费心跟他解释。

  “不好意思。”姜羡朝旁让开一条道,他抬头打量仁康乐,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之后渐渐疏远,到后来几乎形同陌路。

  他一向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但他在仁康乐这个朋友身上花费了十足的精力,他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但他觉得难受。

  仁康乐对他露了个笑脸,关门出去。

  姜羡同手同脚地走到柳予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闫骁揶揄他:“怎么又回来了?”

  姜羡没回他,他又顾自说下去:“见了帅哥失神了?”

  “没有。”姜羡下意识为自己辩解,“你们都比他好看。”

  “那谁最好看?”柳予远登时有了点兴趣,一翘一翘地抖着腿,问他。

  闫骁恶狠狠威胁他:“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姜羡,你要选大柳,你就一下得罪了两个人。”

  幼稚死了。

  柳予远看起来比他成熟不少,不屑这般低端手段,懒洋洋地跟姜羡讲:“你实话实说就好,我这人一向很温柔。”

  也很可怕,笑面虎比恶霸可怕不少。

  都是一群幼稚的人。

  但这群幼稚的还得罪不起,姜羡只好认真去看,闫骁闫剑长相偏硬,柳予远长相偏柔而精致,看着就不是同种款式。

  但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宁愿树敌两位也不愿得罪室友,肯定道:“我觉得柳予远最好看。”

  “草。”闫骁作势要掐他玩,柳予远拿空着的手把他拉到一边护着,一边夸他,“有眼光,以后柳哥护着你。”

  闫骁气到晕厥,场面一时十分失控。

  后来闫家老头子今天突然回国,两兄弟接了电话后紧急回去,只剩下姜羡陪着柳予远。

  “人走茶凉啊。”柳予远叹气,看着姜羡幽幽道,“终于可以说了,我是因为你才断了手。”

  “你的手没有断。”姜羡老实安慰他,“医生说只是伤了点表面的,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挺担心的。”柳予远继续给他压力,“我还得打篮球,晨跑,做笔记,还有……”

  他舔齿笑,停顿了一句继续说:“男人的事,你懂的,总之没手不行。”

  姜羡被他整得愧疚至极,一时没时间去想仁康乐的事,老老实实给柳予远出主意:“以后都我给你干,什么都做的。”

  “噗。”柳予远笑出了声,觉得好玩,“你还真应我啊,无聊开玩笑而已。”

  “我都干的。”姜羡跟他强调,“都是我的错。”

  柳予远笑:“你想干就干吧。”

  姜羡是个实在人,说干就真干,撸起袖子给柳予远喂了个苹果,又跑上跑下地去给他拿药拿片挂号子。

  他走路风风火火,在十一楼的挂角处,和仁康乐撞了个正着。

  仁康乐手上拿了不少东西,一撞全散在地上,几张纸飘飘摇摇从楼层飞下去,掉在了十楼的楼梯口,而后有人踩在上边,踩出了几大个脚印。

  姜羡下去捡回来还他,正要走时,仁康乐出声叫住他,语气竟是难得的温柔,说你等一下。

  姜羡头也不回地想走,他有好多话想说想问,但又觉得不应该说不应该问,又怕自己演技不佳露了馅,甚至都不敢回头。

  仁康乐追上去,三两步地挡在他面前,他比姜羡高出不少,看人时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问他:“你就是贾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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