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_淮上【完结】(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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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辆开着大灯的悍马车围成一圈,几名手持冲锋枪的缅甸人站在车外, 火光映出他们脸上阴沉的匪气。寺庙前的空地上,黑桃K弯下腰,面对面色如土的住持, 点了点手里那张照片, 用中文问:“他在哪里?”

  住持滴泪横流,一个劲摇头抽搐嘟囔, 又要挣脱桎梏磕头求饶。

  黑桃K墨镜后的黑眼睛非常平静,看不出丝毫不耐烦, 又用缅甸语重复问了一遍:

  “他在哪里?”

  “@#¥*Y*&……”住持狠命摇头哭嚎,身后僧人们更是齐声呜咽起来。

  黑桃K无奈地站起身, 吸了口气,停顿了几秒。

  然后他突然拔枪对准住持眉心,干脆利落一个点射!

  砰!

  老住持头上开了个血洞, 双眼圆睁, 扑通倒在了地上。

  周遭一静,紧接着有人尖叫有人昏倒,有人挣扎往前爬,被毒贩上前硬生生抓住。黑桃K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从容走到下一名僧人面前, 问了相同的问题:“他在哪里?”

  僧人年纪不大,早已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盯着照片上那个身穿袈裟的老人,费半天劲才能听见他说的是:“真、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求你,饶命,饶命啊——”

  黑桃K问:“真的不知道?”

  “真的没见过,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

  砰!

  枪声久久回响,僧人的尸体溅起尘土,死不瞑目。

  空地上悲声大起,仿佛一出活生生的血海修罗场。黑桃K似乎有点厌倦,他闭了闭眼睛,收起枪,随便把照片塞给身后的阿杰,做了个漫不经心的手势。

  阿杰会意地上前半步举起照片,向空地周围展示了一圈,用缅甸语厉声喝问:“谁知道这个人的下落?说出来就可以活命!不然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瞬间将所有悲号都活生生地压了下去。但紧接着,更尖锐绝望的哭泣从空地四面八方响起,甚至引得山林间的野兽都阵阵长嗥,伴随着波涛般的风奔向远方。

  黑桃K揉了揉额角,跨过老住持的尸体,向空地外的越野车走去。

  缅甸手下疾步迎上:“老板。”

  “看来是没撒谎。”黑桃K懒洋洋说,顿了顿吩咐:“打扫干净。”

  手下立刻应声,与阿杰对了个眼色,几名端着冲锋枪的保镖走上前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连珠炮般的冲锋枪声响彻空地,凄厉的哭号瞬间炸响又很快消失了。八九个火把拖着尾焰飞进寺庙,少顷,整栋建筑变成燃烧的火堆,滚滚黑烟飞向浓墨般的夜空。

  “大哥。”阿杰钻进悍马车,眼底似乎带着微许不安:“已经是第三座寺庙了,现在怎么办?”

  黑桃K靠在后座上,侧脸映着车窗外狰狞的火光,似乎在闭目养神。他这喜怒不惊的模样让所有人都非常忐忑,约莫过了好一会,突然听他开了口:“应该还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

  阿杰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您是说——”

  黑桃K没直接回答,摆了摆手:“去打洛。”

  阿杰连忙应声去吩咐司机,悍马车轰鸣启动,车灯连成一线,接连驶向远处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林。

  ·

  建宁。

  卧室里关着灯,加厚窗帘挡住了外界,只剩下床上这方炙热眩晕的天地。

  大半被子早已垂落在地毯上,剩下另外半边在昏暗中大幅度地上下伏动,每一次下沉至底时,被窝成团的毛毯中都会碾出一声急促的喘息,似乎非常痛苦,但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其他意味。

  那声音因为过度沙哑而极其细微,又总听不清晰;仿佛是因此而不满意似的,伏动的频率更迅猛凶狠了,几乎要把那一下下的呻吟活活碾压成片,变为流动的液体渗进空气里。

  “……严……严峫……!”

  尾音终于被连续不断的高频率撞击给挤压出来,旋即被最后几下爆发顶得脱了音。严峫终于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完成了攻城略地,一边射在江停体内最深处,一边意犹未尽的反复顶弄,用力把江停的手从床单上抠了出来,抓在自己掌心,凑到嘴边亲吻。

  江停喘不上气,胸腔一阵阵紧缩,直到漫长的射精过程结束才精疲力尽地沉了下去。他全身狼狈得一塌糊涂,大腿内侧的肌肉都在痉挛,严峫拧亮床头灯,只见他乌黑的眼睫都被打湿了,眉心微微拧着,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严峫俯身用舌尖舔舐他的眉宇,温柔又耐心,直到把那道皱褶舔平,然后起身去热了杯甜牛奶,回来搂着半梦半醒的江停慢慢地喂给他。

  “洗个澡……”江停模模糊糊道。

  严峫说:“待会。”

  他内心怀抱着某种隐秘的期待——待会江停就忘了,却没想到断断续续喝完大半杯温牛奶后,江停的眉角又皱了起来,低声说:“去洗个澡……”

  严峫只得把他扛在肩上去浴室,在充满热汽的花洒下,把他摁在墙上断断续续地亲吻和贯穿,足足洗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江停已经很疲惫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睡了过去,沾枕头的瞬间他似乎有点清醒,沙哑地拧着眉头:“……你这是吃了药么?”

  严峫低低地笑了声,没回答。果不其然几秒钟后江停就陷入了睡眠,刚吹干的黑发落在雪白的枕头上。

  严峫俯身用舌尖舔舐他的眉宇,温柔又耐心,直到把那道皱褶舔平,然后起身去热了杯甜牛奶,回来搂着半梦半醒的江停慢慢地喂给他。

  “洗个澡……”江停模模糊糊道。

  严峫说:“待会。”

  他内心怀抱着某种隐秘的期待——待会江停就忘了,却没想到断断续续喝完大半杯温牛奶后,江停的眉角又皱了起来,低声说:“去洗个澡……”

  严峫只得把他扛在肩上去浴室,在充满热汽的花洒下,把他摁在墙上断断续续地亲吻,足足洗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江停已经很疲惫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睡了过去,沾枕头的瞬间他似乎有点清醒,沙哑地拧着眉头:“……你这是吃了药么?”

  严峫低低地笑了声,没回答,几秒钟后江停就陷入了睡眠,刚吹干的黑发落在雪白的枕头上。

  严峫把他身上裹着的浴巾抽走,换上干净松软的睡衣,一手撑着额角俯在枕边,仔仔细细观察他在睡梦中沉静的呼吸。晕黄的灯影渲染在他白皙的侧颊上,眉角整齐干净,眼梢又很长;这种长相在男性身上有点过于秀丽,但他鼻梁却出乎意料地直,因此中和了过分柔和的观感,鼻翼投下直角般的阴影,显出微许冷冽的气质。

  严峫撩起他额角的头发,盘山公路上被碎玻璃割裂的伤痕虽已愈合,但仍清晰可见。

  “……”严峫眸光闪烁,用拇指不断摩挲那伤痕,一丝复杂的情绪渐渐从眼底弥漫上来。片刻后他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这两天来的第无数次打开了微信,翻出那个聊天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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