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郴没有说话,呼吸略微沉重。
荆焱觉得不对劲,急忙问:“简玉郴?!简玉郴你在听吗?你在哪儿?!你怎么了?”
“……荆焱……”简玉郴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我在。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来找你!”荆焱越发心急,他的声音告诉他,简玉郴不对劲,整个人都不对劲。
简玉郴声如蚊呐地喃喃道:“我……想你了……”
想你,想你下一秒就能出现在身边。
☆、噩梦
凌晨一点,荆焱马不停蹄地赶到简玉郴所说的酒店,房间门虚掩着,荆焱轻声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开灯,里面一片漆黑。客厅很宽,径直走进去就是一面很大的玻璃窗,可以将R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简玉郴坐在窗边,目光平静地直视前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称身,在黑暗里显得孤独落寞。
荆焱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捂住了他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蹙眉,“怎么这样冷?”说着就放到嘴边给他哈气搓热。
简玉郴目光动了动,僵硬地垂下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立体的五官,漂亮的眼睛、指骨分明的双手,一个全民偶像、实力派新生代演员,成千上万少女的梦中情人。此时单膝跪地给他暖着手。
心,狠狠地悸动着。
“我爸死了。”简玉郴干涩的声音响起,声音沙哑、轻的放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荆焱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眼里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但是少了往日的光彩。下一秒就紧紧地抱住了冰凉的身体,低沉而坚定地道:“有我,一切有我。”
简玉郴喃喃道:“是我吧,是我害死的……如果没有买那些补品,妈不给他吃,也不会死……”
“不许胡说!和你无关!”荆焱强势道,将他抱的更紧。
“呵。”简玉郴嗤笑一声,嘲讽地道:“她说的不错,我就是个扫把星。我来到那个家里后,就把他们搞得一塌糊涂。养父为了我变成了植物人,养母因为我变得尖酸刻薄……”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简玉郴像是没听到般继续喃喃道:“现在,因为我买的补品,养父的命都没了……”
“我说了我不想听!”荆焱恶狠狠地低吼道,下一秒就堵上了他的唇。就只是单纯的堵而已,不带任何□□,唇瓣贴着唇瓣将他的话止在嗓子里,不再继续说下去。
撕磨片刻,荆焱放开他,黑暗中荆焱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认真而严肃,一字一顿地道:“简玉郴你听着,我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你从来就不是扫把星,我不允许你这样否定自己的存在!有多少人需要你?你改变了多少的人的人生?你的价值不仅仅是做一个孝子。不管你在别人那里如何,你在我荆焱心里,是无可替代的!你养母不要你,我要!她不稀罕你,我稀罕!”
这一番话深深地刺激着简玉郴的神经,他愣愣地看着荆焱。少顷,猛地扑进他的怀抱,干净的气息、温暖的体温充斥着他。眼眶干涩、鼻子有些发酸。
这么多年了,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做、一个人坚强、一个人独来独往。好在现在,他能有一个怀抱让他依靠,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
普通的双人间,原本的两个床被这件房主拼成了一个大床。衣服从门口一路散落在床前,凌乱的被褥、空气中淡淡的麝腥味儿都表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宋明□□着上身靠床头上,白皙的身体上尽是密密麻麻青红的痕迹,给人一种施虐的美感。头发湿湿的,身上也有未干的水珠滑下,有致命的性感。刚洗完澡的他正拿着手机拨着电话,声筒里依旧传来格式化的女声,宋明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妈的,两个人都不接话,到底在搞什么?!怎么和荆焱那小子在一起后,简玉郴也开始让人不省心了?!
想着再次拨通电话,仍然是冰冷的‘无法接通’。
靠!妈的,他宋明什么时候也沦为老妈子了,一堆破事儿!
唐柏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刚刚还被自己折磨的没力气的人,坐在床上生着闷气。走过去淡淡地道:“还是不接?”
宋明顺着声音看向浴室那边,他也没有吹头,被水打湿的头发被随意的撩到后面。只穿了一件浴袍,松松垮垮的一根带子系在腰间,大片的胸膛露出来,性感的胸膛就这么袒露着。
宋明只觉得嗓子一紧,身体有些热起来,之前才发泄过的欲望又有抬头的倾向。赶紧将目光移开,粗着嗓子道:“可……可是不是?!简玉郴一直无人接听,荆焱也无法接通。那两人真的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唐柏拿来一张毛巾,动作轻柔地给他擦着头发,“他俩都是成年了,自己做什么有分寸。荆焱会处理好的,你瞎想也没用。”
“一个毛头小子能怎么处理好?”宋明冷哼一声,“之前于微的事情,要不是当时遇到了我及时把狗仔压了下来。第二天准是他带着女人进医院的新闻!”
唐柏把毛巾放在一旁,俯下身看着眼前的人,似笑非笑地道:“以前咋没发现,你似乎格外关心荆焱啊。”
他的突然逼近让宋明呼吸一顿,看着成熟帅气地脸不甘示弱地道:“哪有?!我关心自己艺人有错?乐晟每一个艺人我都这么关心的,有问题?!”
“呵。”唐柏轻笑一声,下一秒猛地将他推到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有余力关心别人,看来作为你男人,我的工作还不到位。”
宋明屁股一紧,心里有很强烈的不好预感。果然,还没等他服软求饶,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很快思绪被拉远,沉浸在男人的怀抱中去。
※
凌晨三点,窗外的阑珊灯火已经不似之前那样明亮。卧室里宽大的床上,简玉郴像一个孩子般缩在荆焱的怀里吸取他的温暖,手紧紧地拉住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去。经历了一天的起伏,简玉郴早已心身疲惫,在爱人的怀里不一会儿传来平和的呼吸。
确认他已经熟睡之后,荆焱费了好大的力气将抓住他衣服的手放开。然后坐了起来,将台灯开到最低一档,看着眼前的人,荆焱眸色一暗,迸着强烈的怒意。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原本干净、白皙的脸上已经有些微肿了起来,到现在都能清晰地看出指印,可见打的人多么用力。嘴角发青破了皮,血迹已经干了,手腕和脖子上也有被拉扯的红痕和抓伤。刚刚没有开灯,所以看不到他的样子。现在看到了,连抱都不太敢抱。
荆焱用力的咬着后槽牙,双眼猩红。平时自己的都舍不得多碰一下的人,现在却被那个恶婆娘打成了这个样子!
荆焱轻声地去洗手间用冰水打打湿了毛巾,然后轻柔地敷在他的脸上。看样子明天是消不了肿的,再不采取点措施的话让简玉郴明天怎么见人。
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时不时将毛巾重新打湿,随时处于冰冷的状态能够更好的起到消肿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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