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陪我躺会。”方诚看邵一源坐在小床边盯着孩子看,两手放在腿上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样子笑了。
“医生说你伤口还没好呢!“邵一源顶住巨大的诱惑摇头。
“没事,我说可以就可以哦,这床大,不怕,上来,乖。”方诚拍拍身边的床垫,句句诱哄。
“那好吧……”邵一源及其缓慢且小心地掀开一小半边被子躺了上去,刚躺好方诚就把头靠了过来,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邵一,我给孩子起的名字,你懂了吗?”方诚埋首在邵一源胸前小声问道。
邵一源保证绝对是自己最近泪腺崩坏,不然为何时时都有种想哭的冲动。视线落到不远处的两个小小的襁褓,他感动得无以复加,生命不会比现在这一刻更完整更美好。
“嗯,懂的,诚诚,唯一。”握住方诚递过来的手,十指紧扣,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两个词:诚诚,唯一。
感受着邵一源说话时胸膛传来令人安心的嗡嗡共振声,方诚嘴角噙着笑,日光正好,不妨再打个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几句话想说:
写着写着自己泪目了,联想到自己在医院里特别是妇产科的所见所闻,鼻子酸酸的。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病房里孩子的爸爸爷爷奶奶们所有人围在新生命前,小小的一张床围得严严实实,与此同时妈妈孤零零地靠在病榻上,扭头想看看自己的孩子却发现被挡住了所有视线时的无奈与疲惫,那个眼神深深刺痛了我。
连我都觉得很委屈,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安慰那位妈妈。
现实里没法满足的,在文字间圆梦。
小时候觉得最糟糕的是做错题,而现在,没有比拿着问题却无从解答更糟糕。
谢谢支持,谢谢听我讲这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心绪,感恩。
第75章 孕事番外(十)(最终回)
双胞胎的大名,方诚说随便起,邵一源没辙请出了邵正槐。老爷子接此大任,惶恐的很,直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冥思苦想了快一个星期才堪堪敲定。
看到面前得意洋洋的邵一源怕拖到地上而站在餐椅上高举着两张宣纸的滑稽样子,方诚和鼎鼎目瞪口呆。这种取名字的方式,还真,别致啊。
“邵敬阳,邵敬川,诚诚,怎么样?”邵一源胳膊都快举酸了,这父子俩怎么还不表态。考虑到双胞胎不好两姓,所以姐弟俩都姓邵,随他们这一辈中字取敬,姐姐叫邵敬阳,弟弟叫邵敬川。
方诚默默又把两张宣纸上的大字读了一遍,“呃,爷爷的书法,笔力遒劲,风格硬朗,好,好……”
“诚诚,你觉得这样的,像不像……”小区门口门面到期大甩卖的服装店条幅??
方诚一把按住鼎鼎的腿,脸上有些尴尬又有些憋不住笑,“嘘,别说,别说,你爸他们要面子的……”
邵一源忽然感觉心好累,手也举不动了垂了下来。“我是问你们对这个名字的看法,不是对这横幅的看法,哦不,不是横幅……”
“哎呀,好听好听,不愧是爷爷,敬川敬阳,很好听!”方诚拐了拐鼎鼎,鼎鼎配合地鼓了鼓掌。
“你们能上点心么?起名字这可是大事,听说爷爷还专门去山上找人看过这两个名字了的!”邵一源从餐椅上下来时说。
“当然鼎鼎这个名字我觉得也很棒,诚诚你肯定也是想了很久的对吧?”邵一源一门心思想把父子俩的注意力转移到给孩子起名字这件事上。
“没啊,没想很久,鼎嘛,第一的意思,我希望他一直上进,不断进取,克难奋进……呃,哎呀你们好烦,我编不下去了。实话说了吧,我怀着他的时候有段时间特别想喝雪顶咖啡,雪不合适,顶换了鼎,行了吧?”想到自己给孩子起名字的草率,方诚心虚地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儿子,你没有叫‘咖啡’,你老爹我真的是太欣慰了。”好端端的,邵一源居然尝到了兵败如山倒之感,勉力拍了拍鼎鼎的肩膀,他心有余悸地说。
鼎鼎没有立刻领悟到方诚话里的精髓,一脸深思地点头。他想着要是叫“咖啡”,那不就跟他们班同学家的狗一个名了么,他才不要起个狗名。
“哇---!”楼上卧室传出不知是小一还是唯唯的哭声,经过快一个月的“魔鬼训练”,听到哭声沙发上的三个人迅速跳起来朝声音来源跑去。训练有素堪比正牌军,小婴儿糯糯的哭声就是最好的集结号。
“我猜是小一!”鼎鼎说。
“我猜是唯唯,小一吃完连一个小时不到。”邵一源分析道。
“你们每天这样猜有意思吗?”方诚去厨房拿了温热的配方奶坠在两人后面说。
“还行,挺有意思的。”鼎鼎答。
“可有意思了,猜一猜增加趣味性,这样换尿布的时候也能轻松愉快点……”邵一源严肃地答。
方诚无语地挑了挑眉脚,这两人明明受不了给孩子换尿不湿擦屁股的活,把孩子交给保姆他俩又不乐意,争着抢着要做好爸爸好哥哥。
“啊!唯唯你太不讲究了,一个女孩子居然拉这么多便便!爸,快开窗户!咳咳!呛死了!”卧室里传来鼎鼎的叫声。方诚憋着笑,把奶瓶交给身后的保姆,让她给送进去,然后拐了个弯去了自己卧室,他觉得就应该给那父子俩足够的表现机会,至于小婴儿的便便到底臭不臭,那他就管不着了!
也说不清为什么,两个孩子哭闹的时候只要方诚抱一抱就能哄好。邵一源每每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有些扎心,明明自己也是眼珠子一样把唯唯小一捧在手里,吃喝拉撒全部包揽,可到头来孩子却看上去跟方诚更亲,没道理啊,邵一源郁闷地搓头发。
“行了,睡着了,我们回小床上睡咯。”这天晚上方诚轻拍着把小儿子送进梦乡之后,轻手轻脚下床把他放到了儿童房的小床上。
孩子生下来上官诗燕就请了个有经验的月嫂帮着带孩子,现在两个小家伙晚上吃完最后一遍奶之后可以睡上好久,四五点的时候再起来喂上一次就可以了,夜晚也不怎么闹,很是替大人省心。
“孩子们睡了?”邵一源洗完澡出来,卧室里只剩下方诚一个人了。
“嗯,睡的可着了,唯唯还打起了小呼噜。”方诚扭扭酸疼的脖子说。
“脖子又疼了?”邵一源见状走到方诚身后,双手拿捏着力度给他捏捏肩颈。
“就是这,多按一会。”方诚说,“我下个星期准备回公司上班了,已经请了大半年的假了,再不去不太好。”
“诚诚,你那个工作太累了,整天东奔西跑的,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呢,何况孩子们还这么小,又粘你粘得厉害……”邵一源不赞同他的想法,马上出言婉拒。
邵一源的反对是方诚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他不可能闲在家里专门带孩子,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或者工作是他的底线,把生活所有的中心维系在一个人一个小家上的事,他不能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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