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最先受不了,悄咪咪的拨了个电话,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有人敲门,然后进来个白裙少女,披散个长发像贞子似的扑进了边牧的怀抱,嘤嘤哭泣,心碎难当啊,“呜呜呜,边牧,你太狠了,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对我…”
众人还在看热闹呢,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边牧一把把人从身上推下去,皱眉看着她表演。
这货是怎么找来的?
邵寇倒稳坐着,撩起眼皮扫了眼幸灾乐祸的程度,小子,出拳速度挺快啊。
“你们谁喊的她过来?”
边牧也不怜香惜玉,回头冲着那帮犊子喊,就见不着他好,是不是?
倒在卡座上的女人突然站起来,露出来一张温柔的脸,柔弱的擦拭掉眼泪,伸手想去拽他胳膊,“你别这样,我是刚才回家正好看见你的车了,所以偷偷跟来,果然你真的回来了…”
实在受不了她这副嗲声嗲气的样子,退后一步,把话说明白,“杨瑛,我们说的很清楚,你还跟着我干嘛?”
后面的邵寇认真的看戏,听见小画家脱口叫出她的名字,才不悦的锁眉。
“没有,我没说清楚,边牧,我那天心情不好,就跟着庄严去吃了顿饭,没干别的,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其实,说起来,女孩子这么低三下四的,几个人都有点看不过去,想帮忙劝,但是情况太复杂,所以都拎着外套各回各家了,只留下邵寇自己还干不愣的坐椅子上,屏幕上还继续的唱着歌,不过是静音的。
边牧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颇为无情,“你自己干了什么,真的要我扒出来?”
对面的女孩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梨花带雨的抽噎,“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什么,反正我行得正坐的端,既然你,不喜欢我了,就直说,我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你何必要拿恶毒的话来攻击我呢?”
这还不叫胡搅蛮缠?
邵寇站起来关了屏幕,冲着边牧说了句,“行了,走吧,狗咬狗,一嘴毛。”
看见没,什么叫真正的毒舌。
小画家瞬间就火了,一下扑他后背上,冲着后颈就是一口,手挂他肩上,“说谁是狗呢?老混蛋。”
男人些微的好笑,真能对号入座,温润着声音逗弄他,“你呗,小汪汪。”
全然不顾身后杨瑛瞪大的眼睛和泫泫欲泣的多种表情包,如此gay里gay气的少年,真的是那个递给她书,腼腆又空白的高岭之花,这是,男闺蜜,还是?
边牧捂嘴打个哈欠,趴他背上不下来,“我困,你背我。”
糖太甜,能不能兑点水?
显然,没有那种喝法,邵寇直接把人驮起来,“遵命,我的画家先生。”
出门右拐就是楼梯间,隔绝了轰隆隆的歌手大赛的现场,高大的男人给他撂楼梯扶手上,开始翻后账,“我才知道,你还挺畅销的呢?”
嗯?
边牧睡意朦胧,不明所以的睁着两只懵懂无知的大眼睛望着他,“你说什么?”
重新换个姿势抱着他往下走,“说你呗,男男女女的都喜欢着你,可惜啊,先让我这个苍蝇给叮了个缝。”
低头亲昵的亲了下他额头,睡吧,我陪着你。
别墅里相对来讲要安静些,邵寇把他放床上,自己下楼做了个筋头巴脑炖排骨,清炒莴笋,闷了锅香米饭,自己一个人对着两幅画吃,那两幅画还没安排着地方呢,但是,好像有钟点工来收拾过屋子,卧室里的衣服和被都卷了起来,洗干净挂阳台呢,餐桌上摆着白色的桌布和插着花的玻璃瓶,不乐意凑那个趣,干脆就蹲在操作台的拐角,随便吃了上楼搂着人睡觉了。
两个男人都困了,也累了,呼吸听着都重,冰蓝色的水床上翻转下来个人,正好被邵寇接到怀里,闷哼声夹住他两条奔放的大长腿,窝在脖颈间又睡了,半夜边牧是被热醒的,满鬓角的热汗,这个老男人是火炉啊?烧的这么旺,想烫死谁?
坐起来一摸,整个后背都是湿漉漉的,迷糊的一个劲儿拍他,“喂,喂…”
旁边的男人嗯了声,一个翻卷给他扑倒在地板上,大手顺着睡袍的边缘进去,摸了摸,“嗯?饿了?”
边牧差点让他给摔个脑震荡,你个二百五,“你这能不能轻点儿,起来,我衣服都湿了。”
本来想说,你衣服都湿了的,硬生生的转了个弯。
臭男人还是摸摸搜搜的,捏捏这捏捏那的,胡乱的没个目的地的瞎点火,正好到了肚脐眼那附近,边牧痒的慌,一缩一缩的躲着他,支着的腿也被他强势的压制住,听见他委委屈屈的诉苦,“你今天招了多大的风,知道吗?”
什么鬼,深夜话题?
边牧感觉他的手指伸进肚脐里转了一圈,然后出来往下移,“啊?”
呵,装不明白呢。
“你说说,程度是怎么回事?又送画又献殷勤的?什么时候招惹的?”
正值边牧的敏感带,听清他说的,下意识的哼唧了声,然后,上方的男人抽空对着他牙齿就磕碰了下,贴着他唇厉声威胁,“一字一句的给我好好说明白。”
你管得着吗?
无奈,胳膊拗不过大腿,“你说,程度?”
邵寇舔着他眼皮,掌心里的小东西蹦跳着欢快,“明知故问。”
还以为是明知故犯呢?吃醋的小德行。
“他啊,大学时候的学长,当时玩的挺好,毕业了,人就去国外留学了,见不着,感情自然就疏远了,没那几个皮。”
同学?
“人家可惦记着你这儿呢,看不出来?”
正绕到后面给他按摩呢,顺便用手指杵一下,问他。
你个王八蛋,当谁都跟你似的,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滚粗,别把人都想成跟咱俩一样,那一帮都是看着我那事儿爹,才扒着我,要不,认识我是谁。”
他自己认识的更加全面,或者说,也更现实。
边牧黑暗中也能看出来他的不相信,在邵寇看来,程度是有一些真心的,“你不信?”
上方的男人没说话,只亲啄着他的耳朵,边牧伸手搂着他,继续解释,“程度也是出身大家族,虽然自力更生,但,这方面的传承是不会变得,最简单的,他总得有个后人来继承他那万贯家财吧,就算他自己无所谓,家族也不会袖手旁观,那是原则问题,他脑袋那么聪明个人,是绝对不会犯的。”
听见,他说聪明两个字,邵寇就一口咬住他耳垂,搁他前面夸别人,找死。
“哎呦,干嘛?”
邵寇阴霾张脸盯着他,“你说干嘛?啊?”
顶着他腿弯撞了下,咬牙切齿的抱怨,“你说那个二百五他聪明?”
特么的,早晚都得是个完蛋货,聪明有啥用?
边牧伸平胳膊,让他把睡衣脱了,摇头否认,“当然没有我家大宝贝儿聪明喽,你最聪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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