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_洗朱【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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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的,都是天生的戏精。

  他转身往外走,不管后面她们怎么撕扯,哪来的那么多的巧合,纯属虚构。

  长腿迈上车,听见邵寇问,“她们呢?”

  怎么的,还想再来个梅开二度啊,女人就是麻烦,没个正经省心的。

  “你和那个小什么婷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啊,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驾驶位上的男人叹息一声,摸不着头脑。

  切,那人家小姑娘怎么知道你的大名啊,肯定还是什么时候惹下的孽情债。

  “我看她也是眼瞎,竟然完全看不见我的颜值,只顾着跟你哭哭啼啼的,闹心。”

  一个破庄稼汉,老男人,用得着这么多戏码吗。

  “那个祖母绿不是对你挺来电的,你怎么没果断出手?”

  祖母绿是个什么鬼?

  “谁?你还挺会起外号的,那个穿蓝裙子的?长相一般般。”

  就那小鼻子小眼睛的,能配得上我的高颜值吗。

  “我还以为你今天势必要找个女人约一炮呢。”

  这是不是实话呢,是的,边牧从小就随着姥爷信佛,开窍晚,一般大的孩子在高中时期就都偷尝了禁果,偏他一个另类,当时还受了不少嘲笑,直到大学时期认识了杨瑛,她大他一届,已经晋升到校花的级别,他读过她写的不少文章,被深深的触动,所以在一帮哥们的撺掇之下,展开了追求之路,他明明自己就是个高岭之花,硬生生的被逼着去追求别人,真的很难。

  一想到那个女人就来气,约什么约,约你个大狗头。

  “你错了,我是要找个男人约一炮,邵寇哥哥,约不?”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约炮吗?

  邵寇:干嘛?

  边牧:干你。

  邵寇:卧槽。

  边牧:别废话,你是一还是零?

  邵寇:请容我缓缓。

  边牧:不行,我急。

  邵寇:那你找别人吧。

  边牧:我没你还不行了,是吧。

  邵寇:再见。

  边牧:再也别他妈见。

  第12章 梦境

  “你错了,我是要找个男人约一炮,邵寇哥哥,约不?”

  恶心不死你,抱着这种心态的边牧又说了一句话,“来者不拒,男女通吃。”

  握着方向盘的手瞬时攥紧,后视镜里映出男人锋利的下颌,舌尖轻舔后槽牙,引得喉结滚动,流畅的车型轻微颤抖,短短的一分钟,又重归平静,停靠在公园的甬道旁,有树木遮挡,车窗外是个小型的儿童乐园,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片祥宁,黑暗中的沙坑里还留有着傍晚孩童随意捏造出来的大大堡垒,气势磅礴。

  车窗以里,却是沉闷凝滞,邵寇此时积聚的郁气到达顶点,熄火后,低头压抑住升腾到腹腔的酸恶。

  “哎,美丽的夜空下却没有个鲜嫩多汁的少女相随,真是人生憾事啊,不若有个雌雄莫辩的男孩子也行啊,你个愣头青,人家姑娘上赶着贴你,你都不干,你,不是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

  这话儿说的像他自己身经百战了似得,还妄图去引导别人,哎,可悲可叹啊。

  两个女人之间谈论这种话题,可能会害羞啊,不敢张嘴,但放到两个男人身上就是个特平常,特简单的,反而更倾向于是一种炫耀,能不能,行不行的问题。

  但,放在某些人身上,就是禁忌。

  “你到底有没有节操?”

  “男女通吃?”

  “怎么不干脆来个夹心派三合一呢?”

  几句话咄咄逼人,副驾驶位上的边牧敛去笑意,狭长的眼眸微缩,他边牧是谁啊,小霸王,谁敢怼他一句,直接就送黄浦江里头去和鱼打打招呼,哪轮着他个小小打工的不识抬举,跟你玩笑两句,还当真了,跟谁俩闹呢?

  “你再说一遍。”

  车厢里的热意升腾,温温吞吞的围绕着两个男人,斜里突袭来一阵凉风,顿时凉入脾肺,舒心的趁机溜出去。

  车门咣当合上,男人身躯矮在灌木丛中,生理性的反应是他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下去的,勉强说完那句话,扳开把手下车,独留仍旧一脸忿色的边牧和那句叫嚣的话。

  这个傻逼,下次不能和你一块喝酒,净事儿,什么量啊,就喝点鸡尾酒,还用吐吐倒出来个肚子啊。

  夜深,两人可算进了家门,边牧莫名的就哑火,上楼梯前回头瞧了一眼后头沉默的邵寇,还是停步问他,“酒劲儿散了?”

  男人似迷蒙,眼角挑起微仰瞧他,“嗯?”

  嗯什么嗯,感情你是酒驾啊,怎的半夜就没有警察叔叔来逮人呢,让你也去听两个小时的车辆违规再教育。

  “明天起来把车送去清洗,里外全换。”

  好吧,回家之后,洁癖又上身了,他可受不了这个呕吐加恶心的醉汉当司机,还有鸡蛋加不知名的谷子味混合,不行,他得去洗澡。

  邵寇听清了,又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二人同步各自回屋,一人在楼上,一人在楼下,楼上的男人抬手脱去衣服不停留的进浴室,楼下的男人则合衣倒在床上,拿手机出来查看备忘录,一个小时之后,同时关灯,陷入睡眠。

  又是梦,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个梦了,反正每夜它都在,侵蚀着每一处脆弱的大脑细胞,眼前的迷雾渐渐消散,他看到一片残骸,有人的尸骨,有楼房倒塌的断垣,远处还在不停的传来轰隆的崩塌声,伴着无比尖利的惨叫,他想抬脚过去救援,可双腿就像灌了铅,极其缓慢,他甚至还有空想,他现在的姿势一定很可笑,估计那个小画家见了又要毒舌一番,走啊,走啊,可算到达地震的中心地带,他和所有人做着一样的动作,就是徒手挖,因为,下面有人。

  不知道过去多久,救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往边缘扩散,只有他还在挖,旁边是个女人,她的腿被砸的只剩点肉连着,她在他耳边嗡嗡的哭,她在说,她在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求你救救我女儿…

  她的手臂都抬不起来,气息越来越微弱,她还在说,小婷,小婷,妈妈在这儿,妈妈在这儿,不要怕,不要怕…

  她终于没有再发出声音,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走远,他知道底下还有个孩子,她叫小婷。

  大地再次摇晃,悲鸣声接连不断,他在余光里瞥见了一角红色,他舔了舔撕裂的唇,问,你听的到我说话吗?

  过了许久,下头才有些微的声音,伴着哭腔,妈妈,妈妈…

  你坚持住,你妈妈在上面等着你呢,叔叔马上就救你出来,别怕。

  下头还是哭腔,伴着妈妈,妈妈的喊。

  又过去很长时间,几个人喊着他的名字跑过来,大家伙使把劲,合力抬起来最后一层石板,他以为下头应该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姑娘,但,其实不然,掀开的一霎那,他全身的血液都被凝结住,不会动,不会说,甚至他的眼球都不会转动,他只能看着,看着石板下三具白花花的肉体起伏翻腾,中间一个红色长发的女人回头正对上他的眼睛,他看到了,她沉浸在欲海里尽情的索取快乐,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磨着男人强壮的肩膀,划出几条红痕,她看到他在看她,竟然兴奋的脸色更加玫红,水润的唇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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