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怕你啊,长的一副穷凶极恶的脸。”
边牧靠近他,肩膀歪着撞了他胳膊一下,调侃着戏谑。
一侧的男人稍避开,后知后觉的张开手臂放到他后背处,防着他别一个腿脚不利索摔个狗抢屎。
“呵,这话你可就错了,那狗是有审美的狗,看你颜值太高,碍于美颜不敢近前。”
翻译过来,意思就是他的模样是以狗的审美长的。
日你祖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果然是也。”
原本是并行,现在边牧步子迈的大,邵寇就落后一步,浅笑着跟随,并没有追上去。
夕阳也有别样红,满霞漫天,有人家里出来人,远远的瞧见一高一矮的身影,回屋的时候都啧啧啧的同自家老爷们嘟囔,“这城里来的小伙子真帅,看一眼,晚上就能多下一碗饭。”
炕上的老爷们不服输,吭哧半天也只能回一句,“瞎叨叨,赶紧做饭去。”
巡视一圈,还是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大致在心里模拟了一个规划图,两人又一前一后回自家院子。
路过超市,老板娘出来喊邵寇,“寇子,过来帮个忙。”
原来是她家那口子寄回来的最新款的手机,她不会用呢,让他教教。
边牧冲着老板娘打个招呼就直接回家,他要回去把脑子里存储的规划图准确无误的画出来。
老板娘烙点煎饼,卷起来用棉绳捆了,又从坛子里掏出来点咸黄瓜和酸辣椒,“不是啥新鲜玩意儿,你拿着回去吃。”
“行,谢谢婶儿。”
邵寇把手机递过去,那只手接过来。
“客气啥,吃了再来拿,到时候你就自己开门。”
她拿过来手机,稀罕的左瞧瞧右看看,还是个粉不溜丢的壳子呢,也不知道掉地上能不能给摔碎喽。
“婶儿,你要干啥去?”
让他自己开门?
“啊?嗨,这不开春要种地了吗?你叔说今年外头效益好,不回来了,我想着,好几亩呢,空着白瞎了,干脆就种点苞米,我自己个去弄。”
老板娘把手机翻过来放柜台上,瞅了眼外头,又快嘴的继续说,“嘿,你们那院子地儿大,不种点菜啥的?”
“婶儿,到时候你喊我,我去帮你弄,你看着店吧。”
邵寇从回来就一直麻烦人家,干点出力活还是行的。
“不用你,你就好好的伺候好小老板就成,再说了,到时候你不也得上山去干活啊,哪匀的出来空。”
老板娘一直就是个热情人,嗓门大的拒绝他,这孩子,看着机灵,内里却是个傻的。
“没事,耗不了多少功夫,您就听我的吧,走了,到时候我过来。”
邵寇看天气快黑了,得赶快回去做饭。
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屋,通亮的客厅里边牧在书案前站着,上半身伏在上面,手挪着尺来回移动,量着什么距离呢,听见声音,没抬头,冲着他的方向冷声吩咐,“我要喝水。”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我要喝水。
邵寇:嗯,茶水?
边牧:温水。
邵寇:你渴了?
边牧:废话。
邵寇:说好的温柔呢?
边牧:执行力。
邵寇兑一杯,放到他跟前。
边牧:吸管。
邵寇:你手怎么了?
边牧:执行力。
邵寇:我喂你吧。
边牧抬头一饮而尽:墨迹。
邵寇:你,这是不是牛嚼牡丹?
边牧无语:我想把你嚼了,老牡丹。
第23章 舒坦
边牧冲着他的方向冷声吩咐,“我要喝水。”
哎,他这奔波劳碌的命呦。
有晾凉的白开水,舀上一点蜂蜜柚子茶,给他端过去,才刚从超市里搬回来的几箱子新鲜食材,这回真有螃蟹了,还有一桶肥蚬子,用水泡上,螃蟹就直接下锅蒸,用鲜鱼豉油搅了点蘸料,晚上来顿海鲜大餐吧。
虾爬子先冻着吧,明天包点饺子,嗯,还有一堆青菜,当养兔子呢,一丁点的肉都没有,果然是挺了解小画家的脾性啊。
久违的餐桌上又恢复了斗嘴的愉快时光,主位上,边牧手里的蟹八件使的灵巧,看不惯他那大老粗的样儿,施舍的把盘子推过去,“喏,快放下你手里的凶器吧。”
真格的能把盘子给锤了的人,就是他无疑了。
邵寇也确实没那天赋,可咱笨人有笨法,“可不敢抢了小老板的劳动果实,我自给自足。”
嘿,糙人不粗,可就没啥看头了不是。
边牧第一次见识了有人用手掰螃蟹吃,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徒手分离了两只钳子,然后里面的肉就那么直接放嘴里吸咬着吃,没有电视的杂音,都能听见他牙齿咬断蟹壳的吱嘎声,你用的难道是,冷热酸甜,想吃就咬的冷酸灵牙膏吗?
请原谅他扩散性思维,毕竟,真的挺难见到如此粗鲁的吃法,但凡出外吃饭什么的,即使有人不会用这些银质的器具,或者不怎么娴熟,怕出丑的,一般都会选择不吃,真的,没见到过如此生猛之人的喂。
“呵呵,厉害,给你点个赞,”
他还能说什么,还是吃吧,要不,刚才还六个呢,现在就剩两个了,你是属耗子的吧,这么快。
两人吃的都不算多,饭后喝点新榨的橙汁,西瓜切成块放到茶几上,邵寇随手调了个频道,站起来回屋去看看小混蛋,顺带着热的牛奶。
小混蛋睡醒了就哼唧,可能想嘘嘘,抱着它去厕所,专门给它弄了个地方解决生理需求,完事了,抱回去喝奶。
边牧有点累,下午就没睡,这会儿打了两个哈欠,走到他门口,这个蠢男人,就是个伺候人的命啊。
小奶狗真可爱哦,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是信赖的望着你,让人无从拒绝。
邵寇正给它往碗里倒奶呢,回头看见小画家一脸慈爱的老奶奶笑看着小混蛋,无害的模样真的演的有点好,素质不错。
挨着边牧蹲下,伸手摸了下小混蛋的头,递过去碗,它可能饿的狠了,乌嗷一声蹦过来,小尾巴欢快的摇啊摇,舌头一卷一卷喝的欢快。
哎,小混蛋,你可长点心吧,千万别被小画家的外表所迷惑了,要不,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邵寇在心里嘀咕的时候,嘴里也带出来一句,“别忘了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靠,你把旁边这个大活人给彻底屏蔽了,是吧。
边牧稍一串联就明白了,站起来一脚朝着他屁股踹过去,滚一边去,耽误我脚放下。
旁边的大个子单手撑地,回头不加掩饰的受伤眼神控诉着肇事者。
“呵,突然站起来,有点脚滑。”
留下一句话,仓促的上楼关门睡觉了。
一楼的邵寇看着俊秀灵莠的男人步履匆匆,不由的开怀而笑,不过瞬间又收敛,换上平日里不会出现的冷酷神情,二十天了,真快。
一夜好眠,但是这是对于边牧来讲的,对于邵寇,却是非常糟糕,小混蛋真的很对得起它的名字,不知道是白天睡多了,还是扎疫苗的过度反应,总之,一夜,整整一夜,它都在嗷嗷的奶叫,无论他怎么劝说也不好使,真是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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